第53章 第 53 章(1 / 2)

如今算來, 城主府這邊的勝率略低一二。對手到底是幾十家門派弟子, 這出戰的大部分都是散修, 勝負之間, 還真不太好說。

那邊報了廿七之數,林蘇瓷抱著烏青的劍,在宴柏深磨著後牙槽的驅趕下,趕緊兒去了演武台旁準備。

他這算是第一次正大光明與人對練,心跳砰砰的, 居然有些緊張。

演武台上還在進行的廿六組已經快要接近尾聲, 城主府這邊的修士略顯狼狽,身上有不少斑駁血跡, 明明不支, 還在苦苦撐著。

隻可惜,這一局,已然敗落。

林蘇瓷看得真真切切,不遠處的上位席坐上,赤海納搖著扇子,悄悄藏住了眉宇間的兩份憂思。

如今還剩下兩三組, 而城主府獲勝的,不過十人出頭, 未及一半。

局勢不妙啊。

演武台上的這一場最終以城主府修士敗落為結局。

剩餘九人再次搏鬥, 爭奪出了頭名後, 給下一組騰開了場地。

經過了二十幾場次, 如今太陽已然西斜, 演武場上有著太多的之前戰鬥留下的痕跡。甚至有些強悍的,把演武台差點掀了一半。

林蘇瓷褡褳中是這些天辛辛苦苦補畫的符籙,進攻防禦各占一半,他一躍爬上演武台時,手中抱著劍,還攥了一大把符籙。

其餘三十六人都上來了。

林蘇瓷讓開了位置,站在演武台的最邊沿,地上鋪著的地墊早就破敗,甚至血跡斑斑的,林蘇瓷低頭看了眼,腳尖在地墊洞洞戳了戳,嘖了一聲。

三十六人進行了三輪,留下了九個出類拔萃的青年弟子。

“請……”

第一個青年打量了林蘇瓷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眼前溫順而純良的少年,他扭頭看去城主府的烏棚下,盯了白晴空一眼,扭過頭來,卻是提高了不少警惕。

先前有看著破破爛爛實際上深藏不露的少年,現在麵前這個少年郎,哪怕是眉目如畫,看著就像是應該在花園午憩的貴公子哥兒,渾身寫滿柔弱,沒有一絲戰鬥力的樣子,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林蘇瓷抱著劍,看著對麵這青年警惕的眼神,也想到了剛剛白晴空的那一場表演,歎了口氣。

看樣子,是沒有辦法用自己純良的外表來謀取優勢了。

偌大的演武台,空蕩蕩的兩個人。對麵的青年在林蘇瓷做好準備之後,轉動著手中法器,先人一步發動了進攻。

三輪之前的比拚之中,林蘇瓷圍觀著已然把這些勝者基礎了解。這個青年是一個土係修士,起手之間,演武台上掀起一層土錐,銳利衝來!

林蘇瓷抓了半個月的兔子,和土係對打了那麼久,幾乎給身體留下了行動本能,不假思索掏出羅盤撥動,掀起密集如簾的藤蔓,扭動揮舞而上。

與此同時他手中鑽了一道靈氣蹲地一拍,演武台上筆直裂開一道縫隙,從中爬出一根粗過大腿的藤條,牢牢圈住了那修士的雙腿。

兩人都是築基階段,說其實戰,青年遠比林蘇瓷經驗豐富,臨戰反應極其迅速。身體被控製了自由,立刻就擲出法器,劈開演武台,迅速結起一道土刃,橫向斬向藤蔓。

林蘇瓷實戰太少,和除了自家師兄師姐外的人第一次對陣,行動之中可見生疏。被人斬斷了藤蔓,被疾風襲來才後知後覺,狼狽彎腰躲閃。

偌大的演武台上,林蘇瓷被追的滿場亂竄。

他實戰經驗到底太少,打兔子和打人中間的差距也太大,弄得林蘇瓷手足無措,第一反應就是先躲。

作為妖修,林蘇瓷彆的不敢說,跑路的實力他肯定是比彆人好。所有的招數全部打在他身後,最近的一道,也挨不到他腳跟。

小貓崽幾乎化作一道閃電,圍繞著演武台狂奔。

身後的修士跟著追了好多圈,跑著跑著,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跑。可前頭的少年撒丫子步伐不停,他怎麼也沒法停腳,隻能跟在後頭追著,不斷釋放一道術法。

林蘇瓷上躥下跳,躲開了身後襲來的招式,趁著青年跑不過他,領先了那埋頭猛跑的青年幾乎一圈。林蘇瓷眼前就是那青年的屁股。

他趁機把自己手中的符籙擲出,趁其不備,貼到了那青年的屁股上。

“疾!”

符籙驟然爆裂。

“啊!!!”

那青年猝不及防被火燒了屁股,捂著屁股竄了起來,臉都扭曲了。

虧得他身上穿的防禦裝備,把那符籙的威力阻擋了起碼一半,給了他迅速滅火撕符的時間。

而林蘇瓷一擊即中,已經立刻反身逃了出去。

那青年幾乎被氣歪了鼻子。

與霸氣外露的白晴空不同,這個少年,實力很明顯差人一截,行動之間也可見其對敵生疏。被該是最好對付的那種,卻偏偏……

超能跑!

比他跑得快!

滑不丟手的!

像是撥了皮的山藥,怎麼也拿捏不住!

那青年氣急,節奏完全被打斷,直接祭出自己法寶。

林蘇瓷見勢不妙,迅速擲出八張符籙,符籙頓時化作一個防禦陣。

那青年催動法寶,迅速向林蘇瓷發起進攻。偏生林蘇瓷彆的不行,保命的防禦沒得說,邊躲邊跑,靠著防禦陣硬生生把那青年的進攻全部推散了去。

他還見縫插針著反擊。

演武台上藤蔓橫生,巨樹突降,甚至鋸齒的草葉,也成了林蘇瓷用來攻擊那青年的武器。

演武台徹底被林蘇瓷改造成了迷宮似的存在。那青年每一步都是木係陷阱,腳都不敢挨地,黑著臉手持法寶淩空躍起。

與地麵離開了接觸,那青年暫時失去了土係的術法操縱,正待催動其他術法,林蘇瓷可不給他這個時間差。

林蘇瓷符籙一張張扔出,抬手一個響指,圍著那還滯空的青年的符籙迅速引燃,寒冷猶如無間地獄般的冰霜迅速沿著空氣爬上那青年的身體,不過須臾,那青年已經被凍得渾身僵硬。

林蘇瓷可不給他一點反應機會,趁著他被凍還未解凍的時候,狂奔過去,把淩空掉地瞬間的青年一把推出去,大冰坨直接被他推出了演武台。

哐當砸地。

林蘇瓷捂著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臟,伸著脖子看那一丈高的演武台下,解凍從一灘水中爬出來的青年黑著臉,咬著牙憤憤砸地。

“啊,贏了。”林蘇瓷小小聲自言自語,甚至有些害羞語氣在其中的聲音,唯獨那地上的青年聽得見。

那青年濕漉漉著站起身,扭頭就走。

演武場上幾乎所有人都有些一言難儘的複雜。

肉眼可見的實力差距,結局卻出人意料。那人家也是正正經經打鬥,並未出陰招,使詭計。最多就是……不要臉了點。

第二局,上來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提刀壯漢。

林蘇瓷直接把這人當做了那前不久才打過的屠夫,二話不說,甩出一張烈焰符,拔腿就跑。

猝不及防的撒丫子跑,讓那壯漢都蒙了。身上跟著一圈防禦陣的林蘇瓷,遠程距離根本無法對陣,不追上去,連對招的機會都沒有!

那壯漢不由自主拔腿追了上去。

“你跑什麼?!有種正麵與我較量!”

林蘇瓷傻了才不跑。

他要打九場,這些人實戰比他經驗豐富太多。他若是傻乎乎正麵對上,不出兩個回合,就該在演武台下見了。

一邊跑,一邊布陣,已經是林蘇瓷最為熟悉的一件事。他趁著溜那壯漢,一路悄悄灑下符籙。

那壯漢提著刀怎麼追也追不上林蘇瓷,氣得捶胸大喊。

林蘇瓷足足溜了那壯漢跑了二十多圈,跑得那壯漢都氣喘籲籲,才慢吞吞停下腳來。

他扭著頭看那身後窮追不舍,隻是步伐沉重了不少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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