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內鬥越來越激烈,已經發展到非死即傷的惡劣地步,並且引來了更多的魔族。
林蘇瓷果斷先帶著人撤離了一段距離。
過了半個多時辰,小鳥氣喘籲籲飛回來了。
“找到了原因!”
“鳥深入打聽了,他們這次是因為阿江魔將投靠了一個新魔,新魔吃了好多魔族,強大起來了,還有一個叫做途安的魔將是這邊的領主,阿江魔將帶了人來攻擊途安領地了。”
小鳥停在林蘇瓷的肩膀上,說道:“他們還說了,阿江魔將狡詐,用了個什麼什麼,利誘了途安魔將,把途安魔將的一個屬下折了進去。”
魔界徹底散亂成了多個小勢力團體,主要的團體勢力就剩下了三五個。
一個是原來的魔尊鼎邏,他的勢力很雄厚,一個是一個新魔,到處吃魔族的,被人稱作羅刹。還有一個也是個剛出現不久的一個年輕的魔族,可以觸手成灰,實力也不容小覷,聚集了一批的年輕魔族簇擁。
以及幾個零零碎碎的老魔的勢力,徹底把魔界瓜分了。
“觸手成灰?”林蘇瓷一聽到這個,立即扭頭去看白晴空。
白晴空聽不懂小鳥說的話,卻能聽得懂林蘇瓷口中的字,他臉上浮起了一絲激動:“這是止惜的能力,打聽到了他了麼?”
林蘇瓷沒想到,一到魔界居然就打聽到林止惜的消息。
小鳥知道的也不多,隻從那邊魔族的對罵中得出,幾個人畫地分了陣營,那個年輕的新魔在東邊。
“柏深,我們去找林止惜?”
林蘇瓷問。
小柏深卻陷入了深思。
“那個會吞噬魔族的羅刹,有消息麼?”
小柏深問得卻是小鳥口中的另一個魔。
小鳥無辜地瞪得豆大的眼:“他們沒說哎。”
小柏深猶豫了下。
“那我們往東走。”
他們暫且在居集鎮上落腳休息了一天,等那場戰役結束後,滿地魔屍,到處都是黑霧繚繞。
林蘇瓷一行更低調謹慎了。
沿途往東走的時候,隻要有魔族的地方就有戰場。
這裡的魔族幾乎都是殺紅了眼,徹底陷入了殺戮道之中。
到處都是外泄的魔氣和令人窒息的血腥。
地上枯草一片,幾百年內都無法恢複的腐蝕,處處都是瘡痍,沒有一個地方逃過了魔族的肆|虐。
林蘇瓷一行被迫參與了幾次魔族的內鬥之中,也靠著這段時間,小鳥能夠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魔尊的位置在南,羅刹在北,新魔在東,阿江等一些小的部落分散在西邊。
靠近東邊的位置,這裡的魔族越來越多,而且各個都是包含戰意的凜冽。林蘇瓷全靠著頭頂的那對耳朵,免去了魔妖大戰。
白晴空越來越急,還好他的優點就是克製,越急越冷靜,全程分析著路途和周圍的魔族,大略推算出來了這個領域的實力如何,新魔又有著多少的能力。
憑借這個,白晴空直接讓林蘇瓷正麵請人聯係林止惜。
林蘇瓷這邊派出去的使者是娜兒蝶。
她是最接近魔族的,張開一雙翅膀,帶著冥蝶深入其中,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見到了新魔。
一個時辰之後,娜兒蝶返回,同行的還有一個魔族,帶領著林蘇瓷等人深入到領地的中心。
那裡搭建了一個宮殿。
通體黑色的宮殿,看一眼就覺著壓抑的地方。
在大殿上,林蘇瓷看見了新魔。
他有些遲疑的,第一反應是去看白晴空。
白晴空略含激動的眼神表示,這個新魔的確是林止惜。
隻是……
林蘇瓷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衣,想起來他的那身紅色半開的衣衫,再看了一眼幾乎裸著沒有穿衣服,就靠一個毯子搭在腰腹,側臥在漆黑的大座上的青年,嘖了一聲。
妖騷起來,還是比不過魔。
可能不隻是騷,林止惜半坐起身,目光一一掃過了殿中林蘇瓷等人,直勾勾看著白晴空。
“你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柔。
他從大座上下來,半裸著的身體上浮現著不少紅色的圖紋,他的眸赤紅一片,半張臉都是圖繪。
白晴空眼睛一亮立即大步上前:“止惜!”
林蘇瓷不知道怎麼回事,覺著林止惜不像是過去那個英俊又暴躁的青年了。
他身上,充滿了危險。
林蘇瓷小心退後了一步。
然後發現除了白晴空以外的人都退後了半步。
小柏深趴在他懷裡,不算數。
林蘇瓷低頭與小柏深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從小柏深眼睛裡看見了肯定。
林蘇瓷猶豫了下,想要叫一下白晴空,可是根本就輪不到他說話,林止惜抱著白晴空,一隻手已經輕輕穿過了他的胸膛,從後背伸了出來。
滿手的血,五指扭動著,血流滴滴。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林止惜頭靠在白晴空的肩膀上,笑得一臉滿足,輕柔歎息。
“我等了你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