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萬一你待會兒賴賬了該怎麼辦?”
對比起這兩名中年男人,剩下的那名背著個破舊小醫箱,年歲較小的少年已經蹲在婦人身側,動手去給她把起了脈。
少年身上帶著明顯的草藥香氣,右手食指和拇指處也有兩處一看就是常年使銀針造成的繭子。
他冷白的右手搭在婦人腕間的時候,也開口說起了他所求。
“能治好,就付我你先前承諾的。
不能的話,我不會向你要哪怕是一個銅板。”
三人的態度對比之下,駱父最終敲了板,對著已經在替婦人診脈的少年頷了頷首。
另外兩名中年男人見此,惱羞成怒地甩了甩衣袖。
“居然寧願相信這麼一個屁大點的孩子,也不肯相信我們二人。
真若出事了,你就等著被這婦人的鬼魂纏上吧!”
“就是,真是未見過如此不識好歹的人。”
駱風見這兩人對他父親出言不遜,麵色冷下來後正欲言說些什麼,直接被駱父搖頭製止。
“風兒,當務之急是先尋輛可以去往最近醫館的馬車。
這樣不管待會兒這婦人醒或是未醒,都能派上些用場。”
目送走駱風離開,原先給婦人診脈的少年也從醫箱內掏出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牛皮包。
見到那個牛皮包的第一眼,駱父的瞳孔便微縮了一下,而後訝異著神色去看那黑衣少年。
牛皮包打開,裡麵整整齊齊躺著大小不一的銀針。
每一根銀針上,還雕刻著一個樹葉的印記。
用小藥箱內取出的一瓶藥水清洗好雙手和銀針後,少年便聚精會神地給婦人頭頂處紮起了針。
幾根長短一樣的銀針紮好之後,他又對著婦人的太陽穴還有身體上的幾個穴位重著力道按揉了一會兒。
不多時,就見李西施的右手食指動了動,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童亮起眸子,緊張地看向婦人麵龐。
睫毛輕眨過後,婦人徹底睜開了眼。
少年見此,低聲說了句:“彆動。”之後,便熟練地拔起了銀針,用方才用過的藥水清洗過後收回牛皮包,整好藥箱了,才抬眸去看婦人。
“夫人你氣虛和虛血有些嚴重。
你應當不常吃早膳吧?
我看了下,除此之外,夫人您的肺也有很大問題。
思慮過多,做事太拚的毛病,最好還是改一改。
不若時間長了,像今日這種昏倒的情況,還會再次甚至是多次發生。
長此以往,您這身子怕是要垮下來。
我這裡有些可以幫您調愈身子的藥方,屆時去醫館定時抓藥,每日早晚各吃上一副,溫養個半年,應當便可以徹底治愈了。”
少年說著,收拾好小藥箱,扭頭去看駱父,對著他伸出右手。
“說好的一百兩。”
駱父聞言,愣了一瞬後,從腰間去取錢袋子。
但他從裡拿出的麵額為一百兩的銀票卻並不止一張,而是又加了四張,遞到那少年手裡之前,不確定地問道:“你可就是青州醫草堂的藥老收下的那位關門弟子?”
駱父年輕的時候,曾經也受過一次藥老的醫治,彼時藥老還未金盆洗手的時候,他見過藥老用過同一套刻著樹葉標誌的銀針。
應當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