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坐在馬車內的時候,駱雨就有感覺馬車內的光線有些太暗了。
彼時她還以為,是因為車窗關的較為嚴實的原因。
這會兒馬車停在海寧縣的入縣城門關口,對馬車內的來人身份進行詢問的時候,她打開馬車車窗,這才發現外頭的天不知何時陰沉了下去。
從彌漫在空氣中的泥土氣息能夠猜測到,估摸著很快就要有一場雨落下了。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在海寧縣城門關口處堵著的馬車開始不遵守起順序,你爭我搶地插起了隊,估摸著是怕待會兒下雨了路不好走。
“要不要臉,直接當著我們的麵插隊,真當我們都是瞎的嗎?!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是我們先過。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東西?人都沒學會怎麼做,就開始做狗了?”
“放肆,你可知曉馬車內的人是誰,如此不敬也不怕掉了腦袋?”
爭吵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引得在後麵排隊等著通過的馬車車廂內的眾人紛紛探出了腦袋,開始吃瓜看戲。
駱雨也免不了俗,想著等著也是等著,不若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絕不是她太過八卦!
前方城門關口處,兩輛馬車一同擠在大敞的關口門前,若是一起通過的話,定然誰都沒法過去。
罵人開始做狗的那一方內的馬車眾人這會兒都提著大砍刀下了車。
為首的,是一個麵相凶神惡煞的刀疤臉。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至於威脅說會讓刀疤臉一行掉腦袋的,則是一個看起來身板極為瘦弱的小廝。
再看小廝身後停著的那輛馬車,光從馬車車廂上的裝飾來看,就能猜測到身份不凡。
尤其是那些垂落在馬車四角的流蘇裝飾,每個流蘇上還串著一顆價值最少百兩的琉璃珠。
高低也是個權貴之家吧?
摸著下巴還未思忖上多久,就感覺身側多了個顆小腦袋。
“漂亮姐姐,你在看什麼呀?”
“噢,沒什麼,就是前麵出了些衝突,有人吵了起來。
你一個小孩子,就彆看這熱鬨了,當心他們教壞你。”
駱雨說這話的確也是為了葉旭好,畢竟從刀疤臉那一夥人嘴裡吐出來的話,的確是有些過於“芬芳”了。
萬一讓葉旭這種乖孩子學去了,那就罪過了。
一聽是這樣,葉旭雖然較為好奇,也還是老實將小腦袋縮了回去。
壓下蠢蠢欲動的葉旭了,駱雨繼續將視線投射過去,想看看這事到底要怎麼處理。
“翔少爺,您看看他們,真是好生大膽,連您都敢辱罵!”
那男小廝氣的一張麵都漲紅到不行,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一直窩在馬車內的那位所謂的葉公子也終於亮了相。
看上去長的倒還勉強能和俊逸二字搭邊,就是那眼底的青黑瞧起來實在太過嚴重。
一看就知曉是縱欲過度。
“真就是小地方的賤民,連尊卑都不分。
我爹可是盛京葉家的家主,我是他嫡親的大兒子葉萊翔,你們這群賤民居然敢罵本少爺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