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雨心想仙女這個說法都是糊弄他的,哪裡還來什麼下凡。
再者,他們一個是遊戲角色,一個是遊戲玩家。
她倒是想出現在他眼前,但他隻是一個紙片人,就連待著的世界也都是數據做的。
心下雖是這般腹誹,可這些實話她也不能,也沒法告訴他。
便戳了戳他麵頰,做了個善意的欺騙。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秦厭眸內的希冀神色比方才更濃了些。
眉眼都染上些笑意後,還帶著駱雨去看了看近段時間被他養的圓滾起來的大眼。
大眼長胖後,身上的黑色皮毛也比之前要油亮上不少,看著秦厭一下接一下地撫摸大眼的皮毛,駱雨也有點手癢了。
隻可惜實時感受功能隻能對秦厭生效,她這會兒即便是摸上去,也沒有任何觸感。
秦厭聽著大眼因為他的撫摸打出來的貓呼嚕聲,左手還牽著駱雨軟和的小手,感覺今日因為秦遠的到來變得有些差的心情恢複了不少。
“仙女,你看起來並不好奇之前出現在冷宮大殿的那人是誰。”
聞言,駱雨正準備打開通信功能回答他一下,就聽他繼續道。
“不過也好,我也不太喜歡仙女你對除卻我之外的旁人,投去太多注意力。”
說這話時,秦厭的語氣雖淡淡的,但眸內的占欲感卻深沉到窺之令人心驚的程度。
駱雨因為注意力還放在大眼身上,也就錯過了他眸內的神色,聞言收回欲要打字的右手,撐著自己的麵頰,喃喃言道:“果然我家崽還是個小娃娃。”
也就隻有心智還不成熟的娃娃才會說這種像是在爭寵一般的話。
秦厭不知曉駱雨所想,此時說完這句後,收回擼著大眼貓下巴的右手,轉而牽著駱雨那隻看不見的左手,往冷宮大殿他之前藏著衣物的地洞處前去。
走的途中,他也難得將自己的傷疤撕開,全都裸露在駱雨麵前,同她言說起他的身世,以及這些年來的所有經曆。
“今日來冷宮大殿的那人,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大周八皇子秦遠。
我不知曉在外麵,旁的兄弟之間,甚至是母子之間該是何等的相處方式。
但我與他們之間,能明確感受到的,除卻一層抹不掉的血緣關係外,基本上再無任何其它。”
秦厭到了冷宮大殿角落,挪動起壓在地洞木板上的花盆,繼續道。
“自我剛剛記事起,就聽我生母每日災星災星地喚我。
我當年尚且年幼,雖不明白這個詞是何意思,也能敏銳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對我厭惡之意。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我生母的性子使然,可一切隨著秦遠的出生,讓我發現,其實並非如此。
我隻是,單純地不被我的生父與生母,還有旁的下人們喜歡。”
花盆挪開,掀開蓋在地洞上的木板後,映入眼簾的,便是清一色大小不一,但款式相同的靛藍色長衫。
“這些,都是我那個作為皇貴妃的生母,平詩蘭這些年來送我的生辰禮物。
這個禮物,我最早,曾經在六歲的時候,從秦遠身上看到過一次。
花紋、款式、甚至是布料,看起來都沒有絲毫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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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們可憐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