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月自記事以來就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太陽穴被無語氣的突突跳動好幾下後,又使勁甩了甩,的確是甩不掉了,她這才沒法,撫了撫額後低頭去看跟個無賴似的李邵。
“罷了罷了,你若是想要習武,我教你便是。
但師父什麼的還是不必喊了,你看起來年歲跟我相當,卻喊我師父,聽著怪怪的。”
李邵見他的胡攪蠻纏起了作用,這才拍了拍衣裳上沾的灰站了起來。
“那不成,師父就是師父,基本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師父,你什麼時候能開始教我習武啊?我需要都準備些什麼?”
秦淳月整理起被他拽的褶皺的衣衫,抬眸問他:“那害你被罰抄的事情.......”
“害,都是我師父了,一個區區罰抄算什麼。
隻是師父,下次若是再有這種情況,你能不能彆舉報我了。
我不想被請父母過來。”
李邵的性子耿直,不悅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看起來是真的已經不在意此事了。
秦淳月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見李邵的確並沒有真的針對她的意思,這才給他說了個時間和一些要準備的事項。
下午申時末,下學的鐘聲敲響過後,李邵熱情地對著秦淳月揮手道彆過後,便想著趕緊吩咐下人去準備明日習武要用的東西。
但這步子還沒邁開幾步,便被葉時給叫住。
說是書院的食堂新出了一種菜式,葉時想請他一起去吃。
李邵也沒細想好端端地葉時為何一會兒送他小鏡子,一會兒又請他去用膳的原因。
因為性子灑脫,便直接點頭應下。
想著這也不耽擱他什麼事兒。
食堂二層,葉時給李邵倒了一杯熱茶之後,眸光微閃,開始試探起他。
“昨晚的緣燈節還是挺為熱鬨和好玩的,你去參加了嗎?”
李邵實誠搖頭:“沒去,昨晚我跟著我爹去了一個親戚家用晚宴去了。
不過其實我去沒去差彆也不大,反正你也給我帶了個禮物回來不是?”
聽李邵沒有提起旁的禮物,葉時眉頭微皺後問的更為明顯了些。
“送給你禮物的,隻有我一人嗎?
你昨晚沒有收到旁人給的?”
問完這句,葉時為了顯的他提問時不那麼刻意,補充了句:“其實是這樣的,昨晚我見駱雨一連買了兩盞花燈,還以為她買的多的那盞是給你帶的。
畢竟我見你們二人平日裡關係挺不錯的。”
“沒有,就今日一早的時候收到你送的。”李邵喝了一口熱茶,拿起筷箸往自己碗裡夾了一筷子菜,“估計小雨子買的多的那個,是給她那個妹妹駱秀秀帶的吧?”
見駱雨買的那個千千結花燈的確沒送到李邵手中,葉時碧綠色的眸子眸色更深了一些。
不是李邵的話,還能有誰?
難道是她開的那個有朋食坊裡的薑洛?
可他有觀察過,薑洛似乎隻是將駱雨當做主子看待。
“行了,快些吃吧,這膳食涼了就不好吃了。”李邵的催促打斷了葉時思緒,沒法,他隻能暫且壓下這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