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慕之意?”駱雨有些發懵。
一個她連印象都沒有的人,是怎麼會對她含有什麼欽慕之意的。
她這副原身的皮相若按照滿分十分來打,撐死了也就能拿個七分。
是以她也不覺得會有她這張皮相太過好看,惹得那個癡漢對她一見傾心的可能性。
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或許,真的是什麼和原身有著較深羈絆,但在她繼承的記憶中沒什麼印象的?
葉時肯定地頷首:“嗯,是傾慕之意。
不過是與不是,現今都還說不好。
但他說了,會在之後的時候再尋個空閒的時間來青州找你。
屆時再好好試探一下他,也並不遲。”
兩人討論罷這事,駱雨對著葉時道了聲謝後,便頂著落日餘暉背著書袋往書院宿舍回往。
明日就是秦厭參加祭天大典的日子了,她已經提前以身子病勢複發了一些為理由,向課長要好了假。
打算明日一整日都待在宿舍榻室內,和秦厭一起經曆一下那個所謂的祭天大典。
到了宿舍小院喝了口熱茶,沐好浴了,駱雨正打算上遊戲看看,就收到蘆葦帶來的消息說,駱秀秀過來了。
“她來了?”她有想過詹顏他們會過來看她,但駱秀秀會過來看她這事,她的確是沒想過。
愣了一瞬後讓蘆葦去將人帶進來。
她也趁此往自己一張麵和唇瓣上塗了白米粉,做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靠在床榻上。
駱秀秀跟著蘆葦進來之後,見駱雨處於一種虛弱無力,麵色蒼白的狀態中,一顆心下意識緊了一些,眉宇上布著的憂色也濃鬱了不少。
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駱雨榻前之後,皺眉問她:“先前不是好端端地,現今怎的突然又複發起病勢了?
我聽說你還帶了一個醫師過來,他是如何說的?”
燭光照耀下,駱秀秀一張冷豔的麵看起來柔和上不少,眸內帶著的關切之意也不似作假。
駱雨意識到駱秀秀是真的在關心她身子情況後,假裝輕咳了幾聲,輕著嗓音回她:“許是因為之前去了雲隱寺的那次夜間禪房窗子未關好,見了風,這才讓病勢複發了些。
不過何醫師已經替我診過脈了,說是修養上一日便可。
但秀秀你這會兒能過來看望我,著實有些令我意外和感動。”
弄明白駱雨的病勢不是很嚴重了,駱秀秀提緊的一顆心鬆了好些,彆扭著神色錯開駱雨帶著些動容的眼神,從袖口內掏出一個長木盒,遞到她麵前。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過來看你,隻是想著,你我到底有著一層血緣關係。
同為駱家中人,你在書院出了事,我自是不好坐視不管,說出去了,於我和駱家的名聲都有損。”
言語間,手裡的木盒也被駱秀秀打開。
木盒內,杏黃色布帛上躺著一根看起來年頭不小的人參。
“這人參,是先前我十歲壽辰的時候,父親贈予我的。
我身子骨強健,用不太著它。
留著吃灰也是吃灰,不若放在你那處生個作用。
絕不是因為我擔心你才來看你,送你東西的。”
駱秀秀口是心非的傲嬌模樣被駱雨看在眼裡,心頭處發暖了一瞬後,沒有拆穿她拙劣的謊言,而是笑眯著眸子從駱秀秀手裡接過東西。
“原來是這樣,那就多謝了。
這人參,我如今的確是急需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