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等魏櫻上榻的時候,就仿若上了一個單獨的床榻一般。
而他,則是睡在床榻的另外一側,吹滅點著的燭火,沉聲道:“好了,這次總可以安穩地睡了吧?”
魏櫻的訴求得到滿足,眉眼上都帶上了細碎的笑意。
借著有夜色的遮掩,魏玉看不清她神情的便利,偷偷摸摸地將腦袋側了過去,去看他半邊被月色籠罩著的俊俏麵,一顆心鼓鼓漲漲地,“嗯”了一聲。
夜色漸濃,外頭月色幾番被黑雲遮掩過後,日頭便頂替起它,月落日升,晨曦自窗外灑進,刺醒了向來不睡懶覺的少年。
魏玉還沒睜眸,就覺得身上沉重異常。
不但如此,脖頸處也一直有溫熱的氣息噴灑著,弄的他癢癢的。
睜眸一看,才發現本來是該老實睡在床榻分割線左側的少女,不知何時越過了那條線,整個人跟個八爪魚一般纏繞著他身子。
“......”
複雜著心情靜默了好一會兒,魏玉才低頭去看身前放大的少女麵龐。
晨曦的照耀下,連她麵上細小的白色絨毛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緊閉的圓眸之下,在她眼尾的位置還落著一顆紅色的痣,配著她已經長開的一張芙蓉麵來看,徒給她增了幾分女子才有的嫵媚。
也是到了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懷中的少女,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奶呼呼,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跑的小丫頭了。
而是一個,已經可以和男子談情說愛的正常女子。
即便她麵容受了損,不好再議親,但憑借她的性情和看過去仍舊極具吸引力的臉龐,也很難說,會不會遇見一個真心想要娶她,不介意她麵上傷疤的男子。
屆時,她也會像這樣,躺在那男子的懷裡,對那男子如此親近,甚至是撒更多本該是對他撒的嬌嗎?
答案如何,魏玉幾乎在思考起這個問題的瞬間,心下就已經有了。
思及方才所想,他竟然會覺得心下有一些不舒服。
還有一種,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卻被旁人搶走的惱怒感。
是因為他太在乎魏櫻了嗎?所以才會這麼胡思亂想?
懷中的少女睡的並不老實,此時時辰也算不得太晚,不過剛剛卯時初而已。
她就像隻不老實的貓兒一般,一會兒用麵龐去蹭魏玉脖頸,一會兒架在他身上的**又重了些力道。
就好像,是將他當做一個陪睡的布偶一般。
察覺到這一點,魏玉無奈輕笑了一下後,動手小心去移起魏櫻架在他身上的手腳。
為了不吵醒她,他動作放的很輕,先是輕著力度移開她大腿了,而後又去移她手臂。
卻不曾想,下一刻,少女嘴裡喃喃了一句“糖葫蘆”之後,直接湊近他麵龐,不偏不倚嗷嗚一口咬上他唇瓣,令他瞬間呆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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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工業糖廠老師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