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在下午繼續進學的課間,隱晦地想和李邵說起這事,卻被他和駱雨仍在悄悄商量著什麼要事的模樣抵擋住。
她沒法,隻能再等下學的時候。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和他搭話的間隙,就又被他告知,他要帶著駱雨往李府去一趟,今日就不先送她回去了。
三番五次下來,秦淳月本想親口告訴他,她即將離開一事的欲望很快消減到最低。
她歎了一口氣,心道也許這就是天意的安排。
她真的親口告訴他了,他不一定會放她離開。
便在坐上回往盛京的船隻之前,寫了幾封信件,分彆塞進駱雨等人的課桌內。
對於這一切,李邵渾然不知曉。
此時已經帶著駱雨到了李家做客。
為了不讓李家的人多想,他沒將駱雨的真實身份言出,隻是說,是和他一起在青州書院進學的一個同窗。
因為幫過他不少忙,今日特意請她來宅裡做客。
駱雨之前身子病弱,鮮少出門露麵,之後即便是身體狀況好些了,在外開的店鋪也都聘請有代理的掌櫃。
知道她真貌的人不多,因而李家人便也未發現什麼異常。
隻當真的隻是李邵的一個普通同窗。
李府一些上了年歲的奴仆都住在李宅西苑的位置,平日裡,李家老爺是不許李邵這種小輩造訪的。
但今日為了幫駱雨這個友人,李邵在晚膳下人和宅中人都忙著的間隙,帶著駱雨悄咪咪換上了一身下人的衣裳,往西苑直奔。
西苑裡住著的仆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李家感念這些仆人曾經對李宅做過的貢獻,也未想著驅趕他們,而是將西苑空出來給他們住。
因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過來給這些奴仆送一送物資。
李邵為了偽裝的像一些,和駱雨來的時候,手裡還抱了幾床薄被之類的。
西苑的老奴仆看見他們過來了,幾乎是爭前恐後地從他們二人手裡將薄被搶走。
李邵趁此期間,叫住一個看起來兩鬢斑白,但沒搶到薄被的老婦人。
“你回答本.......咳,我一些問題,待會兒我再單獨給你送一床薄被如何?”
西苑的日子不好過,因為地處陰涼地即便是炎炎夏日,到了夜裡也冷的緊。
這種情況下,一床薄被對老婦而言便顯得極為重要。
頷首之後,帶著李邵往她住著的屋子走。
到了地方,老婦還在給李邵搬凳子,他就迫不及待地問起她:
“看你在李府似乎也勞作了許多年,那有關李府的一些陳年舊事,你應當也是知曉的吧?我且問你,李府之前可有收養過什麼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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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慢慢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