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不是。”桑雀認真發誓,“答應你的肯定百分百做到。”
陳聿身一手扶著沙發靠背,慢慢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軀近在咫尺,幾乎能感受到滿身肌肉傳遞來的驚人熱度。
桑雀記住了老板不喜歡被躲,滿心忐忑地坐著不動。
好在陳聿深也沒做什麼,隻是勾了下他的下巴:“看你表現。”
話畢又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去幫我把行李整理出來。”
這種事也太私人了些,桑雀知道反駁了也會被他說服,想著反正被窺見隱私的又不是我,便不情不願地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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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老板回國沒多久,但奢麗的衣帽間裡已經掛滿了各式華服。
桑雀把行李箱中的西服和洗漱用品小心拿出,還沒來得及分類,就看到被壓在最下麵的那本畫冊,打開來見扉頁還有日語簽名,甚至畫了隻長尾山雀!
他興奮了,抱著書跑回客廳:“這個是給我的嗎?”
坐在茶幾前看電腦的陳聿深抬頭:“廢話。”
“謝謝,太珍貴啦!”桑雀高興到麵頰有點泛紅,“怎麼還有簽名啊?”
“談合作的公司認識作者,就拜托了一下。”陳聿深嗤笑,“至於嗎,都幾歲了還喜歡卡通?”
“你不也喜歡那些帽子嘛。”
桑雀少見地回懟了句,轉而捧著畫冊步伐輕快地回了衣帽間,這麼開心,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陳聿深無語地望向身後的頭盔收藏,對他的遲鈍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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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得到心儀之物的關係,這天桑雀做菜十分積極,在大廚房裡轉著圈忙碌時,還在輕鬆地小聲哼歌。
那是首很老的粵語歌,叫《眷戀》,恰好明玫也喜歡。桑雀聲音偏軟,唱不出原唱的清冽,反倒有幾分慵懶。
“你五音挺全的。”
陳聿深出現在廚房門口。
桑雀立刻閉嘴,回頭問:“吵到你了?”
陳聿深不回答,直接走到廚台邊參觀:“怎麼會做這麼多菜,不是經常加班嗎?”
“從小就做,爸媽忙。”桑雀專注在眼前的魚頭豆腐湯上,語氣很平靜,“要給他們和弟弟做飯吃。”
即便了解不深,陳聿深也能感覺到家人對他很一般,不由嫌棄地哼了聲。
“你嘗嘗。”桑雀見湯已經奶白滾透,不由盛了勺遞到他麵前,明亮的眼睛充滿期待。
陳聿深愣了愣,並沒張嘴。
“太燙了嗎?”桑雀稍微吹了吹,又抬頭送過去,“好了。”
陳聿深這才回神,慢慢喝掉。
平日裡總有些張揚跋扈的老板這樣子還挺乖。桑雀很好奇:“可以嗎?我第一次做。”
“還行。”陳聿深這樣說完便迅速走了出去,“做好了就吃飯吧,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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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桌家常菜,擺盤乾淨,配色治愈,拍出照片來很是好看。
陳聿深放下手機,見桑雀還在對麵翻看畫集,不由催促:“彆玩了。”
桑雀依依不舍地合上禮物,拿起筷子緩慢吃了起來。
他的食量實在是很小,每次都敷衍了事。陳聿深忽然問:“你愛吃什麼?”
“沒有很喜歡的。”桑雀
笑笑,“已經進化到沒食欲啦。()”
陳聿深:下一步就進化到沒性|欲是不是?()”
…………
莫名奇妙開什麼黃腔?桑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坦然回答:“確實也不太有,畢竟進廠了。”
天天熬夜加班的社畜,無情的打工機器而已。青春期蓬勃的欲望早就被扼殺在格子間裡,連個小玩具都沒興趣買,隻能在那些紙片人身上淺磕一下早亡的性癖了。
他的回答讓剛喝進口湯的陳聿深猛咳起來,驚到桑雀趕緊遞過紙巾。
陳聿深艱難舒緩,警告他道:“丹棠很開放的,她有機會一定會采訪你這些事,你說話小心點。”
“哦……”桑雀有點為難,“那怎麼說啊?相親相愛一夜七次?是不是有點離譜?”
陳聿深對他很懷疑:“彆告訴我你沒一點經驗。”
“還是有一點的。”桑雀越說越小聲,“但又記不清了……”
話畢他便開始臉紅,含含糊糊地嘟囔著什麼“不提了”之類的,很難被聽到。
認識這段時間,陳聿深看得出桑雀沒扯大謊的本事,所以他說的“有一點”和“記不清”,不會就是指那晚吧……
哪有男人活到三十歲還什麼都不懂的?到底前二十九年頂著這張臉忙什麼去了?
陳聿深心情有點複雜,又有點無緣由地愉悅,就連眼神都若有深意了起來。
完全沒察覺的桑雀自暴自棄:“我真不知道怎麼編,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吧。”
陳聿深第一次端著飯碗不好好吃,開始口若懸河:“就說隻對我有感覺,見麵第一晚就睡了。隻有我這麼年輕能滿足你,對我非常主動,經常玩一些角色扮演,不能忍受我出差超過一周,想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桑雀聽到麵紅耳赤,半晌後才忍不住小聲道:“老板你……”
陳聿深挑眉。
桑雀不敢說出口:老板你……臟的好自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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