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桑宵月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憤怒到發紅,咬牙切齒:“他配做什?麼父親!”
脫口而出這句話?的瞬間,桑宵月的眼前仿佛有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麵飛快劃過。
憤怒猙獰如同惡鬼的麵容,居高臨下的嫌惡視線,落在?身上的疼痛和一道道疤痕……
桑宵月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一旦右手拿著話?筒的時?間過長,她還是會?感覺到綿延不絕的痛感。
就仿佛那個?男人在?她心靈上留下的疤痕一樣。
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傷口早已經結痂,但是對於疼痛的恐懼和傷痕並不會?就此消失。
言爻忍不住坐在?桑宵月旁邊,抱住她的右手臂。
對上言爻擔憂的視線,桑宵月扯了扯嘴角,試圖揚起笑意,卻已經因為?憤怒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麵對桑宵月這樣的答案,花懷亦沒有露出因意外的神色,而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關鍵問題:“我猜到他對你不好,也相信你的清白。但是你們畢竟有一層親情關係,你還是公眾人物,在?和他的對峙中,不論我們是否願意,就是會?天然存在?一些劣勢的情況。”
“我知道。”聽著花懷亦的話?,桑宵月也恢複了平時?的冷靜。
隻是在?表麵的冷靜下,卻藏著執拗的堅持:“我不會?和他道歉,我沒有錯。”
花懷亦:“我不會?讓你和他道歉,但是我需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花懷亦冷靜到近乎於冷酷。
“隻有鐵一般的證據,才能夠結束這場借由親情綁架掀起的亂局。”
桑宵月皺起眉頭,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難辦之處:“我們當時?住的小區比較老舊,可能也沒有什?麼監控……”
“這就有點?難辦了……”花懷亦聞言,也不由地有些發愁。
聽到這裡,一旁沉默不言的言爻卻忽然開口:“需要證據嗎?”
這句話?一出,桑宵月和花懷亦一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言爻。
對啊……
她們怎麼忘記了!
一瞬間,兩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言爻平靜地開口,聲音回蕩在?房間裡,無聲地揚起了反擊的號角。
***
順著言爻給出的方向,花懷亦查證的速度快了很多。
不出半天,相關的證據就已經出現在?了酒店裡。
在?桑宵月的酒店房間裡,看?見那些證據的時?候,花懷亦差點?沒繃住自己的情緒,低吼道:“畜生!”
一旁,言爻擔憂地看?向桑宵月,卻發現她的眼神平靜,仿佛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對這一切死心了。
“這些證據,夠了嗎?”
麵對桑宵月這樣意外的平靜,花懷亦反而有些說不出話?來,心裡對桑宵月的親生父親更是升起了嫌惡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似乎是看?出了花懷亦的憤懣不平,桑宵月忽的笑了,隻是笑容裡卻滿是諷刺的神色:“很正常,成為?父親又不需要通過考試。”
“像他這樣的人渣成為?父親,也並不需要他付出怎樣的力氣。”
花懷亦深呼吸一口氣,按下心頭的戾氣,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有了手上這些證據,她有足夠的信心,打贏這一場輿論的反擊。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