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浩祥的反應，包蓉不悅地皺眉。
王浩祥這是什麼意思？她有說，方子一定要賣給他嗎？
她隻不過是看在他是自己大客戶的份上，才先找的他，又是他自己猶豫失了機會的，現在這是要反過來怪她的意思嗎？
“王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包蓉也生氣了，沉著小臉問。
“蓉兒。”見包蓉竟然給王浩祥這樣的富家公子擺臉色，包學文輕聲喚道，想要提醒包蓉不要得罪王浩祥。
包蓉理都不理包學文。
如果她還是那個為三鬥米犯難的包蓉，肯定會折腰，但現在她已經不是剛開始的那個包蓉了。
何況，生意本來就是平等互惠的原則，她是不如王浩祥有錢，但她的身份一點都不比王浩祥低，她犯不著特意去討好王浩祥。
“我，對不起，我隻是一時著急。”看到包蓉小臉上的不悅，王浩祥立即道歉。
見王浩祥是真誠道歉，包蓉揮手，表示她不會放在心上。
見包蓉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剛才的態度，王浩祥這才鬆了口氣。
“那包姑娘可還有彆的釀酒方子？”
“沒有了，而且翊親王說了，讓我以後有掙錢的法子直接去找他。”
包蓉直率地說道。
“你那釀葡萄酒的方子也是賣給了翊親王？”
王浩祥知道，包蓉有給太後母子做點心，因為他每天早上去取點心，問起包蓉的下落，崔氏都是這樣回答他的。
而一旁的包學文，則是聽得一頭霧水：蓉兒什麼時候有釀酒的方子了？他這個做爹的怎麼不知道？
“嗯。”包蓉點頭。
反正想瞞也瞞不住，李天翊都已經開始釀葡萄酒了，到年尾第一批葡萄酒就上市了。
“好吧。”王浩祥頹然地坐回凳子上，為自己一時的猶豫而錯失了葡萄酒這麼好的機遇，而感到後悔。
可是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買的。
“打擾了，在下告辭。”王浩祥站起來，有氣無力地拱手說完，轉身就往堂屋門口走去。
看著王浩祥頹然的背影，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每次見麵，他都是溫文儒雅，意氣風發的模樣，包蓉有些不忍。
“王公子等等。”
“包姑娘還有事？”王浩祥緩緩轉回頭，蔫蔫地問道。
包蓉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
雖然在這件事上王浩祥才是起主導作用的那個，但若不是她先找的王浩祥，給了他希望，他也不至於如此頹喪。
“王公子家裡隻做酒水買賣嗎？”包蓉問道。
“嗯，我們家是從我太爺爺那一代就開始釀酒，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我本想把自家生意做得更大，現在看來我並沒有那樣的魄力。”
想起自己的悠遊寡斷，王浩祥覺得他家的生意交到他的手中，也就這樣了。
“王公子來，坐下，雖然咱們生意做不成，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彆忘了，你還是我的VIP客戶呢。”
包蓉衝王浩祥招手說道。
“VIP客戶？”王浩祥被這個新詞給吸引了，不由得又走回到桌旁坐下，一副靜聽解釋的樣子。
“VIP客戶和大客戶是差不多意思。”包蓉想了想，挑了個王浩祥能聽得懂的解釋。
“明白了。”王浩祥想起他家裡的大客戶，每次訂貨都是優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