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米花刁民團 舟望 15746 字 2個月前

KP給出肯定的回答。

宮野誌保哦了一聲,平靜地丟下骰子。

骰子在地毯上滾動了沒一會兒,幾人的眼神都停留在那不斷旋轉的黑金多麵體上,心中暗暗祈禱宮野誌保這次能夠像在紐約時一樣穩定發揮。

【醫學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10)/79成功】

【治療:1d3=3】

宮野誌保果然還是穩的!

工藤新一眼前一亮,正想說些類似於“你是我的姐”之類的話,就被宮野誌保一把按下。

【急救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10)/73成功】

【宮野老中醫重出江湖,雖然她對這場鬨劇感到十分無語,但經過幾番縫縫補補,還是又將工藤新一和琴酒修到了九成新。】

治療三人組無一例外地無視了KP的描述,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從陽台邊重新折返而回。

他們的表情相較於之前要更加凝重,工藤新一等人立刻察覺到了異常,在三人詢問的目光下,安室透簡明扼要地道出他們查探的結果:

“剛才的襲擊者全都消失了。”

“刺客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工藤新一猛地起身朝陽台跑去,一起跟過去的還有同樣被修好的琴酒。

比起某位高中生偵探,琴酒顯然要更著急些,他三兩步便衝到陽台,探出大半個身體朝下張望。

宮野誌保房間的陽台下正對的是花園,生長旺盛的棕櫚樹枝葉舒展,白天看起來十分清涼解暑,但從晚上看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琴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同樣這麼做的還有工藤新

一,隻是無論他們如何急切地搜尋,那抹微弱的光線還是很快就被陽台下的黑暗吞噬殆儘。

但是從那些模糊的陰影輪廓看,的確沒有黑衣刺客的痕跡。

琴酒此刻的臉色比屋外的草叢更黑。

他剛才是帶著必殺之心開槍的。

即使要不了那刺客的性命,也要把他們強行留下、好好審問他們偷襲的原因。

結果現在呢?

子彈白打了,大失敗走火連累他自己受傷,刺客還逃了。

一些似曾相識的經曆瞬間湧起,讓琴酒險些再吐一口血。

努力半天,全是無用功。

他氣得恨不得立刻從陽台翻下去,好好在草叢裡搜尋可能的蛛絲馬跡——如果是當初的他,肯定會這麼做的。

但如今他是成熟穩重的調查員。

“無聊的鬨劇。”

丟下這句話,琴酒收起槍扭頭就走,留下麵麵相覷的四人。

等琴酒走得沒影了,工藤新一這才緩緩開口:“你們說,大哥他是不是跑到樓下草叢裡去過偵查了?”

“那他為什麼不從這裡跳下去?”

“因為這樣要過跳躍?”

這個回答顯然比較靠譜,眾人也沒急著從宮野誌保的房間離開,而是將這裡徹頭徹尾地調查了一次——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在賭琴酒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隻是非常純粹地想要確認沒有彆的埋伏。

宮野誌保站在陽台邊望風,她計算著從這裡到樓下的距離,果然沒一會兒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來了。”

她話音剛落,剛才還在裝模作樣地調查的三人頓時飛奔到陽台邊。他們生怕被琴酒發現,也沒站得太明顯,隻是……

“赤井秀一你居然把狙拿出來了?!”

“放心,沒裝子.彈。”

“……赤井先生你還裝了夜視鏡?”

“這樣看得清楚點。”

幾人徹底無語,赤井秀一的行為太抽象了,讓他們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同時,他們也的確對他的視角感到好奇。

琴酒是直奔樓下的,他提著手機在草叢裡翻找了半天都沒有什麼結果,於是果斷地選擇丟骰子。

【偵查檢定1d100(檢定/出目):75/59成功】

【草叢裡很黑,你用手電筒在這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痕跡——血跡,腳印,和四個襲擊者重傷墜落後的壓痕,什麼都沒有。但是在這片黑暗中,你能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正從上方看著你。】

是另一波敵襲?

還是他們逃到上麵去了?!

琴酒一得到這個訊息,迅速關掉手電筒躲到就近的棕櫚樹後,以此為掩護,他警惕又戒備的抬起了頭。

然後他看見了三個探出的腦袋。

和一把狙。

琴酒:“……”

神經。

他沉默了一瞬,還是

忍不住在心裡又補上一句。

這群人有病。

九個眼睛隔空對視了數秒,琴酒簡直快被這群人氣到發笑,但他還沒開口,就感覺到手機的震動。

琴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收回槍換出手機,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到了群裡,而剛才發消息的人正是宮野誌保。

“有什麼發現?”

剛組的群裡隻有這一句話。

琴酒再一抬頭,那三個腦袋一把狙還探在窗外,生怕彆人發現不了似的。

安室透察覺到他的目光,甚至還衝他揮揮手,仿佛晚上在陽台上BBQ時正好遇見夜跑歸來的鄰居一樣。

琴酒不忍直視。

如果他們現在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他都不想搭理他們。但此刻他隻能捏著鼻子認下,垂下視線在手機上回道:

“沒有。”

回完之後,他也不管這群人到底能不能看懂,又能理解到幾層,直接返回房間。

琴酒走後,其他人也就散了。

臨走前,他們再三囑咐宮野誌保今晚要鎖緊門窗,最終在宮野誌保有些無語的目光下,各自離去。

大約是直接從結算空間過來的緣故,即使他們剛抵達埃及也沒什麼時差,隨著天色暗去,一行人很快就感覺到了困意。

宮野誌保因為剛才的襲擊還心有餘悸,她睡不著,開了盞小夜燈反複研究下午得到的香水,在幽深的香氣中,她感到困意襲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等所有人陷入沉睡,KP的聲音也如期響起。

但這一次,KP並沒有讓他們過靈感。

【工藤新一、赤井秀一、安室透、和琴酒,你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流水的汩汩聲。】

【這個聲音似有若無,像是近在咫尺又好像是從夢裡傳來的。你們無法判彆具體的方位,隻是被這奔流的水聲擾得無法陷入更深度的睡眠、也無法從現有的夢中掙脫,隻能像無法從漩渦中脫身的魚一樣來回掙紮翻滾。】

【好在這個聲音並沒持續太久,待水聲消失,調查員們也重新陷入安睡。】

而四人也的確像是做了一場場不清晰的噩夢,有時覺得自己被反複有生命似的水困住,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好像脫水的魚,直到後半夜才將將得以安睡。

第二天一早,四人頂著黑眼圈,出現在神清氣爽的宮野誌保的麵前。

看見宮野誌保明顯無事發生的樣子,四人表情都不太自然。

“昨晚你什麼都沒遇到?”

“沒有。”

宮野誌保一時都快分不清那到底是黑眼圈,還是拳頭留下的痕跡:“你們昨晚練自由搏擊了?還是真的啟動尼羅河計劃?”

總不會是他們幾個還是受不了和琴酒一隊,或者想起些前塵往事,半夜靠赤井秀一開後門,摸到琴酒房間把他給暴揍了一頓?

新一/秀一/安室:……

“我們在你心裡

就是這樣幼稚的人嗎?”

“差不多吧。”

“灰原,你到埃及後好像變得暴力了。”

工藤新一說完便挨了宮野誌保一個爆栗,頓時捂著額頭裝模作樣地哀嚎,他三分真七分假,卻連帶著一旁琴酒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哦,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真妙。

這個點距離和阿布彙合還有一段時間,一行人朝餐廳走去,打算先吃點早餐。

“昨晚你就什麼都沒聽見?”

安室透也再次向宮野誌保確認道:“比如流水聲或者KP的播報?早上起來也沒什麼怪事發生嗎?”

他們四個剛才看見彼此的黑眼圈後就相互確認過了,昨晚他們都沒有過聆聽或者靈感,卻不約而同地聽見KP那段詭異的描述,同時也遭受相同的詭異狀態。

他們沒說的是,當他們起來時,床上和地毯仿佛泡過水一樣,處於潮濕到能夠滴水的狀態,房間裡也充斥著海水和魚腥味。

可當他們準備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員時,這些水和氣味又全都消失不見。

安室透將這個情況和宮野誌保說了下,得到一個完全茫然的表情。

“我這裡什麼都沒發生。”

她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集體靈感大失敗了?總不可能是琴酒溜到你們房間悄悄潑水了吧?”

琴酒:……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幼稚的人?”

“差不多吧。”

他們剛抵達大廳,就發現那裡亂糟糟的一片。

在大廳的東南角的方向亂糟糟地圍著許多人,有住店的旅客,也有酒店員工——工藤新一幾個記得那裡原本擺放著一個巨型魚缸,裡麵養了許多各地的觀賞魚。

他們昨天就是在那附近投骰子分房的。

五人看看彼此,也湊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安室透向就近的旅客詢問,對方也沒說,隻側過身讓他們去看。

看熱鬨是人類的天性,見到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裡開了一個口子,幾人向對方道著謝、便推推搡搡地擠過去看。

巨型魚缸本身並沒有出現異常,異常的是魚缸裡的水全部消失不見。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觀賞魚堆疊在魚缸中,波光粼粼的身體泛著詭異的青白,那些美麗的魚鱗仿佛被強行撕扯過一般、散落在魚缸的各處,顯然全都沒有了生命。

腐壞的腥臭從魚缸裡散發,安室透一抬頭,恰好和被擠壓在中間的那尾額斑刺蝶魚對上視線,在那雙已經失去光澤的魚眼中,安室透仿佛看見了詭異的色彩。

似乎被困在腐爛的魚屍堆中的不是它。

——是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