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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夕點頭。張阿奶飛快地朝自己家裡走去。還沒到家門口,她就聽到了胡三的慘叫的,張阿奶插上院子的門閂,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今晚上自己給林夕打這個電話對不對。

林夕送走張阿奶,關起門,舉著手機打開攝像頭開始拍照。

胡三疼得從夢中驚醒,一睜開眼,被酒精蒙蔽的大腦都還沒清醒,姚雨然又是一棍下去,都是照著骨頭關節打的。

被打了這麼多年,姚雨然可太知道什麼地方打人能讓人痛不欲生了。

還沒等胡□□應過來,她又是一棍子落下,帶著十足十的狠與恨。

膝蓋又被打了一下,骨頭上的疼讓胡三臉色都扭曲了:“姚雨然,反了天了是不是?還敢趁我睡覺打我,給你臉了是嗎?”

胡三越說越疼,嘴裡的汙言穢語越來越難聽。

胡明芳緊緊地摟著妹妹胡明月,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胡三打姚雨然時的那樣害怕。

她的弟弟胡明鵬見到最疼愛自己的爸爸被打了,立馬就不乾了:“不許打爸爸。不許打爸爸。你是壞媽媽,你是壞媽媽,我最討厭你了。”

他嘴上說還不夠,跑過去抱住了姚雨然的大腿,正好是姚雨然被打得不敢動的那一隻。他哭著鬨著,看姚雨然的眼神也帶著恨意。

他長得像胡三,這些話都是胡三教他的。姚雨然不止一次聽到過,但這是胡明鵬第一次在她麵前說。

身體的疼痛比不過姚雨然心裡痛苦,但也讓姚雨然越發清醒。

剛剛胡三回來,用啤酒瓶砸她的時候,她的好兒子可沒有心疼她,更沒有像現在一樣,抱著胡三的手,讓他不要動手!

他更沒有哭。後麵之所以哭,是見到自己流了血,以為她要死了,才跟著小芳開始哭的。

說不難受是假的,胡明鵬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但更多的,是釋然。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隻要是性彆為男的人,都是這副德行。無論多疼他,對他多好,關鍵時刻都不會向著她。

她爸爸也是,從來不會向著她奶奶,她的弟弟也是,當年小小的年紀就認為姐姐為他犧牲理所當然。

她的兒子,自己費心教了,卻還是教不好,甚至因為自己對他太嚴厲,比不上胡三對他百依百順所以恨上自己。

姚雨然越想越恨,她不顧腿上的疼,揮舞手裡的棍子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

胡三今年四十一歲。酒精早就把他的身子醃入了味,睡過一覺,渾身都軟綿綿的。

姚雨然的每一下揮舞都是帶著恨意的,格外狠格外不要命,沙發就那麼大點,胡三被打得連退都沒有地方退。

姚雨然打著打著,眼淚也跟著飆了出來。她對胡三是害怕的。怎麼不害怕呢?她嫁過來的第一天晚上,胡三就十分粗暴地對她。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她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過來,她就被胡三打了一頓。

之後,無論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睛,胡三隻要有空就打她。

她對胡三恐懼的種子就是從那個時候種下的,這十多年來,胡三打她她從來都隻知道躲,從來不敢反抗。

可今天反抗了,她才知道,原來胡三不過如此,原來他也不是不可戰勝。

眼淚掉著掉著,姚雨然又笑了起來。胡三看到這抹笑容,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