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占掏出手機查看:“對,還有一節,聖教課,上課地點在S區,特彆強調讓我們去之前一定要洗澡,保持身體無死角的潔淨,要對洗禮保持最基本的真誠。”
“聖教?洗禮?”白壽眉已經吃完了飯,在喝茶,“難不成是拉我們傳教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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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聖教課並非傳教課,但其恐怖程度遠遠超出了眾人想象的程度。
上課的大教室有些像蜂巢,中間圓形的大舞台周圍環繞著膠囊旅店一樣的房間,每間一個女生,按照學號排列。
舞台中央站了幾十名穿著黑色長袍的妖豔美人,他們似乎事先培訓過中文,能和女生們進行簡單的交流。
“所有人找到寫有自己學號的房間對號入座,不要耽誤。”他們說,“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個人要稱呼我們為嬤嬤。”他們打開全息投影,急促的呼吸聲頓時傳來,是類似於‘島國/愛情/動作片’的影像,那誇張的音效通過在場的十二架音響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嬤嬤們指著畫麵:“這些假人的感官、刺激點和模擬大小都是一比一按照新人類的平均值做的,你們每個人每天必須完成對應的課程才能離開,今天的第一課,認真學習觀摩,並完成作業。”
這樣的要求對於所有女生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就算再傻的女生也瞬間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傳教課,而是在教她們未來該如何在男女之事討好新人類的技能。
思想相對開放的女生尚不能接受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為了討好新人類卑躬屈膝磨煉性技,思想保守的女生瞬間連心中最後一道防線都崩塌得不複存在。
察覺到女生們的不樂意,嬤嬤們不以為意:“聖教課不是為了彆人,而是為了你們自己。新人類的力量、速度和爆發力很可怕,以至於履行繁殖行為時很容易發生事故,所以必須有一門課專門教你們怎麼在最短時間結束和新人類的糾纏,並且怎麼樣更有利於懷/孕和減少傷害。”
可是漂亮的話說的再多,都改變不了要讓姑娘們在這一個半小時內學習床/事的事實,以至於整個大禮堂女生哀嚎一片。
“嬤嬤……嗚嗚嗚……我可不可以不做……”
“嬤嬤……我不能……”
“嬤嬤……我……我能不能隻學動作……”
女孩們瑟瑟發抖不肯就範。
玄千兩愣坐在房間裡發懵,這時,隔壁傳來了有些熟悉的冷笑聲:“這種時候還說話這麼天真,真可笑……”
玄千兩爬到房間邊緣,發現隔壁竟然是朱祁,對方正坐在入口處幸災樂禍地瞧著對麵痛不欲生的女生們。
察覺到有人看自己,朱祁掃了眼玄千兩:“怎麼,有事?”
“沒,我隻是在想你說的話。”玄千兩,“無論是以前給小白戴綠帽,還是現在,你真的很喜歡幸災樂禍。”
朱祁麵無表情應著:“怎麼,不行?”
玄千兩:“所以,這就是你給所有人挖坑的理由?”
“挖坑?”
“昨天你明知迪雅希望我們彼此剝削,你還故意引導大眾做了一個比迪雅期待的還要狠毒的剝削。”
朱祁一聽,歪著頭看玄千兩,笑得天真爛漫:“彼此剝削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也得三周考完所有課程,我可是文科生,文科數學多簡單啊,這邊數學可是難於上青天……”
玄千兩打斷她:“你綠白壽眉的時候,我們托人查過你的底子,你是理科生吧?”
朱祁的眼神頓時深邃了幾分。
“你從一開始就看穿了迪雅的目的。”玄千兩道,“所以你想將計就計,因為你打心底認為淘汰的人越多越好,這是你當時有膽量單槍匹馬站起來裝作反抗的原因。”
玄千兩想了想:“樸月敏教授這次在咱們北校區上課,這間大教室雖然有理科生出身的人,但是理工科專業主要聚集在南校區,南校區距離咱們校區七八公裡,為了聽樸月敏教授的課專門搭車過來的人並不多,所以基本沒有數理化專業在讀的,因此身為理科生算是占儘了優勢。
而你知道,如果將自己處於一個完全優勢的地位是不會引起其他女生的共鳴和跟隨的,所以你故意說自己是文科生。
你用文科生的弱勢身份給了理科生自信,給了文科生放手一搏的動力,三周的規則自你口中誕生,也由你煽動成為了現實。”
玄千兩皺著眉頭:“你的目標不光是C級?你想去A?S?甚至X?”
朱祁斂起臉上的笑容,表情正經了幾分:“玄千兩,你知道在這種殘酷的世界活下去的法則嗎?”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全息投影中男女熱情的模樣:“迪雅是這個世界的人,穿越到我們的世界之後,居然有能力篡改我們國家的網絡戶籍係統,這得有多強的能力或者多強的背景?這麼強的人為什麼願意割蛋、打絕育針、吃變性藥來討生活?因為他比誰都明白這個世界的道理:窮人家的兒子不如富人家的狗。”
她道:“這個世界,男人活成畜生,女人活成生育機器,底層新人類沒有權力,隻有頂層新人類一枝獨秀,坐擁世界。想在這個世界生存,隻有成為頂層聖女,利用繁殖關係接觸頂層新人類,才能有機會了解這個世界的本質,找到自救的方法。”
“可是,團結不妨礙你向上爬,喪屍片裡麵孤軍奮戰的總是死得很慘……”玄千兩邊想邊說。
雖然她平時想法比一般人渾沌複雜多了,但終究是被爸媽嗬護得好,這輩子一直順風順水,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一時半會兒不知道什麼是對的,卻又打心底覺得互相剝削是錯的。
“喪屍?嗬嗬,喪屍會發電?會造機器人?會穿越平行世界?你沒想過為什麼災難片裡麵的喪屍明明數量龐大,卻沒有大範圍出現那種比普通成年人智力高很多的家夥?”朱祁問。
玄千兩:“因為如果出現了就……打不過了。”
“是啊,喪屍沒有智商都能讓人類瀕臨滅絕,你覺得新人類像不像有智商的喪屍?”朱祁問。
玄千兩一時語塞。
喪屍體力比人類強、智力比人類高、還掌握世界世界核心科技的話……
這哪裡是人類看了會沉默的災難片,根本就是喪屍看了會狂歡的美食片吧……
“一隻螞蟻會被七星瓢蟲殺死,一群螞蟻能活捉七星瓢蟲,可一群螞蟻能活捉大象嗎?得有多少噸螞蟻送死才有希望困住大象?”朱祁問,“就咱們這幾百隻螞蟻,怎麼對抗大象?是你去送死還是我去送死?我們都去送死的話,到頭來是便宜了誰逃生?還是到頭來大家都得死?”
玄千兩:“……”
“一隻螞蟻有一塊餅乾就能活到天荒地老,一窩螞蟻有一箱餅乾都未必能熬過一個冬天……”朱祁扯了扯嘴角笑,“既然如此,我隻需要利用這場機會,攢夠我一個人的餅乾就行了。”
“啪”一聲,清脆的鞭子聲讓整個禮堂安靜了下來,也中斷了玄朱二人的對話。
隻見不遠處一個女孩緊緊地抱著前來巡房的一名嬤嬤的腰,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想……”
任由鞭子落在她的後背,她都不肯鬆手。
直到另一名嬤嬤過來,單手提起女生的衣領將她丟回了房間,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直接將女生摁坐在了假人身上。
假人和女生都是完全乾燥的,坐下的瞬間女生發出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染花了假人的大腿和腰腹。
音響裡的曖昧聲,現實裡女生的慘叫聲,還有嬤嬤的咒罵聲,這些無一不刺激著在場每一名女生的五官和神經。
旁人不願意麵對這樣的場景,都回到了自己房間的深處,不再關注那間房子裡的鬨劇。
“你們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彆讓我給你們說太多廢話。”嬤嬤們手握鞭子冷冷地掃視著四周的蜂巢,“如果你們不願意學聖教課,可以直接申請去C級以下,這門課不歡迎你。”
這句話對大部分女生很受用,很快整個教室就安靜了下來,四麵八方時不時會傳來微弱的讓人有些害臊的聲音,但好在投影的聲音足夠大,半遮半掩住在場無數女孩幾乎破碎的自尊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