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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一直坐在大樹下發呆的玄千兩正在撕自己的嘴巴,突然聽到頭頂的無人機響起了預警,示意著有人已經闖入她的安全圈。
玄千兩立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找了一處小邱坡爬了上去,四周眺望著,尋找哪裡是對手的入口。
最終,她在大約100米外的樹林後方發現了那堵消失的光牆,還有由光牆組成的狹窄長廊。
煙霧逐漸散開,有女生正向她所在的區域逼近。
會是誰?
赤九曲?金霍山?還是強悍的本土聖女?
玄千兩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小心臟向走廊的方向走去,而那人也已經進入了她的安全圈,正在向她走來。
看身高,感覺還沒自己高……不像是本土聖女。
那是誰?金霍山?
玄千兩也就隻能記住大學霸金霍山的名字。
對現在的她而言,她最想讓出徽章的對象就是小白、青梅占、赤九曲和金霍山,於情她更希望小白和青梅占獲勝,於理她更相信金霍山和赤九曲能走得更遠。
然而,等兩人距離隻有10米時,玄千兩才發現,來人不是金霍山,而是——
李子淑。
這個初始對手讓玄千兩有些始料未及。
因為說實話,她不太喜歡李子淑這個人。
玄千兩一直覺得這個女生有點莫名其妙的清高,而且清高就算了,還總是當著彆人的麵對彆人的私生活指指點點,真的很沒有禮貌。
但是,既然決定了要把標旗讓給第一個對手,那就不管第一個對手是人是鬼,讓了就行了。
於是,玄千兩張口道:“那個,我不打算……”
可她話還沒說完,李子淑就冷著臉道——
“我是不會輸給一個因為當/雞而斷了肋骨的綠茶婊的。”
此言一出,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玄千兩說到一半的話直接咽了回去,她愣了好幾秒,才疑惑地問:“李子淑同學,我好像沒有招惹過你吧?”
玄千兩是真心提問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眼前這個女孩,甚至她們之間連正經的談話都沒有過,哪來的這麼大怨恨呢?
李子淑卻冷冷地瞪了一眼玄千兩。
在她眼中,現在的玄千兩不過就是一隻虛張聲勢的雞。
這隻雞靠著不要臉的黃/色手段碰瓷新人類混到了熱度,就像那些在網絡上靠擦/邊媚/男獲得熱度的女網紅,都是沒什麼真本事的雞。
如今這隻雞身殘體廢,收拾起來更是易如反掌。
上天讓她第一個遇到玄千兩簡直是太幸運了,她一定要利用玄千兩的熱度,好好讓新人類明白什麼才叫好女人,什麼才是網絡該有的正能量。
於是,李子淑道:“我討厭你的理由,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玄千兩搖了搖頭。
見玄千兩事到如今還在自己麵前裝傻,李子淑變得更加氣憤了,她大聲道:“你知不知道地球的男人為什麼看不起女人?就是因為你們這種女人的存在!就是因為你們這種女人——有學曆有家境卻是個離不開男人的雞!所以男人才會覺得女人無論學習多好、掙錢多少都是離不開男人草的廢物!”
玄千兩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不喜歡李子淑這種“受害者有罪論”的腔調,更不覺得她說的這一大段話有任何邏輯關聯。
男人看不起女人和審視女人……難道不是因為自古以來都是男人靠拳頭在統治世界、統治女人嗎?
誰負責統治,誰就製定規則;誰負責被統治,誰就負責服從規則和接受統治者的審視……這不就是世間萬物不成文的規則嗎?
大清才滅亡剛剛100來年,於活著的人來說百年太過於久遠,但於曆史長河而言,小白說過,百年根本不算什麼,滿清封建的血液還沒有徹底被歲月洗滌。
所以,上至男性官員、下至男性家丁,很多人還沒有徹底從“夫為妻綱”的“獨/裁統治者”角色中轉換出來,搞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對著女性評頭論足,這和女孩子自身如何有關嗎?
但玄千兩也大概理解李子淑在生氣什麼,應該就是生氣那些明明有足夠的能力一個人過得更好、但是卻選擇倒貼一個讓自己不幸的男人的女生吧?
小白以前在宿舍的時候也經常拉著自己一起吐槽那些女生,就像如今還有非常多的男性沒有從封建家庭模式中脫離“獨/裁統治者”身份一樣,很多女生即使變得再優秀,也無法從“被統治者”和“被保護者”的角色中跳脫出來。
小白說了,從宏觀的曆史角度去看,這是曆史的變革中必然發生的過度。
可是,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啊……
玄千兩認為李子淑可能對自己有些誤解了,她剛想張口解釋,可沒想到對方又道——
“你這種女人,在我們家鄉那邊是沒有男人要的。你這種和幾個男人上過床還上趕著去賣的女人在我們那邊叫什麼你知道嗎?破/鞋。正經人誰穿破鞋?倒貼都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