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說過,“女人的貞/操重不重要”這個問題無論是對於地球還是耀星大陸來說,其實,都是一個隨著統治者需求變化的“道德”約束。
當統治者需要女人熱情的時候,有魅力的女人便是“道德”高尚的,於是就有了歐洲十七世紀盛行的“晨妝”活動。
而當統治者需要女人變成男性私有財產時,貞/潔的女人便是“道德”高尚的,於是就有了處/女論、貞/操論和《女德》之類的文學產物。
就像小白曾經講過:“國/家需要你生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說:生一個好,老了國/家來養老;而需要你生三個孩子的時候就說:不多生幾個,小心以後沒人給你養老。”
說到底,於曆史的長河而言,弱者是壓根沒有人權的。
弱者怎麼做才叫“道德”高尚、怎麼做才叫符合社會主流價值觀——從一開始,就是由當下的時代大環境和統治者製定的規則決定的。
而在眼下耀星大陸這個男女比例已經畸形失調的時代,貞/操論根本立不住足,所以李子淑的發言壓根不會引起新人類的共鳴,反倒是她冒犯本土製度的發言引來了很多聖女和新人類的不滿。
這一局,玄千兩從一開始就猜對了。
隻是讓玄千兩萬萬沒想到的是,李子淑居然在對著自己瘋狂輸出臟話之後,還要對著自己的傷口瘋狂撒鹽。
大人們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出門不要隨便惹事,但終歸是有人習慣了欺軟怕硬,就是要得寸進尺。
這一次,玄千兩終於忍不了了,抬起頭,看向李子淑鄭重道:“你就這麼想聽答案嗎?”
李子淑:“……”
按照迪雅給的說法,打工被辱這件事是玄千兩的傷疤,隻要撕開,就能讓玄千兩痛不欲生,亂了陣腳。
而玄千兩一旦亂了陣腳,自己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低,痛斥玄千兩的放蕩,從而樹立一個潔身自愛的獨立女性正麵形象,博得新人類的好感。
可是,玄千兩為什麼是這幅態度?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回答你。”玄千兩深吸一口氣,用非常大的聲音道,“我以為會是一場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歡/愛,因為聽說新人類很強,不是嗎?
不像地球,我記得丁/香園公/眾號發布過一個文章,對某城市大學男生舉辦精/子有獎競賽活動,結果大學生的合格率居然隻有20%,這也太不像話了,大學男生是不是對自己的身體素質要求越來越低了?才導致變得這麼差?
知不知道精/子質量下降,會多麼容易導致女生宮外孕,對女孩子的身體帶來多麼惡劣的後果?”
李子淑頓時麵色爆紅道:“啊?你說什麼呢我……我……我怎麼知道這種東西!”
“所以,我就來打工了,秉承著科學研究的精神,我想感受一下地球人和新人類的區彆到底有多大,有問題嗎?”玄千兩接著道,“但是很可惜,我一點都不快樂。”
說到這裡,玄千兩為了給自己打氣,雙手叉腰道:“我承認,他的硬件非常優秀,簡直刷新了我的世界觀級彆的優秀,我長這麼大哪怕看電視都沒見過那麼誇張的硬件。
但除了硬件好之外,他沒有任何技術上的優點,更不知道如何控製新人類那該死的力量,我嚴重懷疑他聖教課可能都沒及格,這直接導致他的優點瞬間門變成了我的災難,我隻感覺全都是折磨。
所以,我非常非常討厭那場打工,你滿意了嗎?”
此言一出,高牆之上一片嘩然。
眾新人類一時之間門分不清玄大千到底是在誇天野元帥還是在罵天野元帥,隻覺得她抬頭挺胸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莊嚴和鄭重,有點好笑。
而坐在高台之上的賈斯丁挑了下眉。
雖然玄大千的發言明眼人都知道是怕得罪人留了情麵的,但膽敢在自家元帥大人在場的時候這麼批評自家元帥那方麵不行,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太肥了。
如此想著,賈斯丁用餘光偷偷地瞄向自家元帥大人——
元帥大人此刻正撐著下巴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大熒幕,仿佛不知道玄大千此刻口中正說著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幾秒後,元帥大人才突然側目瞥了眼賈斯丁道:“怎麼?”
賈斯丁:“不,沒什麼。”
——元帥大人果然不知道說的是他自己。
而高台之下密林之中的李子淑,此刻早已因為玄千兩的露/骨發言,變得渾身滾燙,難以呼吸。
她怎麼也不敢想,玄千兩居然當著攝像頭直接說出那種事情的感受。
玄千兩怎麼敢……怎麼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