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蘭翳簡單地向玄千兩講了一下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從她昏迷後被她的老師月伯的人帶走,到她的老師月伯被限製人身自由,再到月伯承認用她做了**實驗,並拿出科研結果證明這次事件是個意外,最後黑皮新人類沒有計較這次事件,圓桌晚宴照常舉辦……
玄千兩聽著聽著,整個人都懵了。
她有胃癌?她的老師收她做徒弟是為了**實驗?她射箭是因為藥物導致情緒失控?她居然真的射中了那個黑皮新人類?那個黑皮居然沒跟她計較?
離譜的槽點太多,她一時間竟然無從下口。
“看你胃口這麼好,真的讓人很難想象你是一個胃癌患者。”蘭翳看著玄千兩,用漫不經心的口吻道。
“嗯……”玄千兩低下頭,有些心虛地應了一聲。
她是護理學碩士,在消化科門診實習過,她知道胃癌晚期的患者該是什麼樣的身體情況,她怎麼可能有胃癌?
可是,這些事不能對來意不明的蘭翳講,所以她隻能敷衍過去。
然而,玄千兩這些拙劣的偽裝,對於久經沙場的蘭翳來說,隻是一眼便看透了。
蘭翳輕笑一聲,也不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為難玄千兩,而是道:“我還以為你是討厭我們新人類呢,原來隻是對天野有私人恩怨,那真是可惜了。”
“嗯?”玄千兩抬起頭看蘭翳,心想他可惜什麼?
與此同時,蘭翳忽然逼近玄千兩,在低下頭馬上要吻上她的瞬間突然停下,於咫尺距離間用幾乎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虧我千裡迢迢從天都趕來聖都專門來參加晚宴,就是為了把逃出新人類掌控的方法交給你,看來你是不打算要的,對嗎?”
玄千兩瞬間睜大了雙眼,因為震驚,一時間沒了語言。
蘭翳見玄千兩又驚呆了,頓時又笑了起來:“你當真了?”
他的表情和聲音還是像剛才那樣溫和,讓人根本搞不明白他的話到底哪些真哪些假。
玄千兩被整得有些懊惱,正打算開口,蘭翳卻沒給她發言的機會,捧著她臉蛋的手劃向她的腰肢,摟著她吻了下去。
這一次的親吻遠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蜻蜓點水都更加深入,蘭翳在短暫的時間內就攫奪光了玄千兩口中所有的空氣,直到她缺氧露出掙紮的表情,才鬆開了她,臉上的表情一如剛才般恬靜和溫柔。
玄千兩心驚肉跳地喘著粗氣,臉蛋因為缺氧被憋得通紅,與此同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蘭翳。
就在剛才接吻的時候,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被送入了她的口中,她還來不及細細感受那到底是什麼,對方就用舌頭將那東西推入了她的喉嚨,她下意識做吞咽動作,東西就順勢從食道滑了下去,此刻可能已經到了自己的胃部。
玄千兩想問蘭翳到底喂自己吃了什麼,可是她又隱隱覺得不能問,於是隻能無助地看向蘭翳,而蘭翳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仿佛無事發生的表情,玄千兩見狀隻能低下頭,一邊吃水果一邊消化剛剛發生的事。
一時間,兩人之間突然就沒了對話。
一旁那些早已暗中觀察多時的新人類頓時見縫插針地來到二人麵前,主動向蘭翳尋求社交。
在這些人的觥籌交錯間,玄千兩了解到,這個蘭翳確實是中央軍第二軍的軍長,是夜族新人類,單體戰力在年輕的夜族同胞屬於佼佼者,他常年駐紮在世界首都天都,屬於王城軍,極少來聖都。
而蘭翳還有個連大總統都喜歡得不得了的“兒子”,據說這孩子才剛滿14歲就已經有著S級新人類在20歲時的平均單體戰力水平,大家都說如果不出意外,這孩子將來必然能成為夜族版的天野。
聽到天野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直悶頭吃東西的玄千兩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她雖然能夠在這場晚宴上靠著粉飾太平的假笑和陌生新人類談笑風生維持表麵的風平浪靜,但如果讓她麵對那個黑皮男人,她的體麵可能會瞬間崩潰。
好就好在,據旁邊這些新人類說,那個黑皮新人類除了工作時間,平時一直是獨狼,從不來不會參加這種宴會。
玄千兩這才安下心來,一邊繼續低頭吃東西,一邊考慮接下來的事。
慈善拍賣很無聊,雖然有很多珍貴的曆史文物,其中不乏一些在地球早已失蹤的曠世珍寶,但玄千兩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於是在吃完第二份裕達後,吩咐花花把現場所有餐車中所有菜品都隻拿一小口,讓她嘗嘗味道。
就在這時,一襲黑影突然籠在了玄千兩的腦袋上放,她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蘭翳元帥,您居然來了,真罕見,聽天父大人說,您一直不願意來聖都,更彆提參加圓桌晚宴。”
玄千兩不用看都知道是陳梵。
她此刻有點慫,一想到自己剛才和蘭翳在公眾場合接吻數次的行為就有些擔心,但是又沒有上次和卓曜的那場修羅場那麼慫。
人都說偷人這事兒一回生二回熟,還真是二回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