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做什?”溫故應先是愕然,接著就變得十分不耐。
修士喜歡上凡人,很常見;帶她踏上仙途,情理之中;但用禁術抽取魂魄,再重塑肉身,那就是走上邪路了。
雖然對修士而言,正邪一念之間,即便是墮入魔道,隻要能自承後果,旁人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自家的師弟,最後這樣的結果,他總要找幾個人遷怒一下。
蔣鬆毫不介意溫故應的態度,說:“放在我那邊,不太合適。肉身要維持,每日都需要耗費不少資源,我極少離開宗門,隻靠宗門分配的資源,已經無力再將肉身維持下去。”
“直接毀了。”溫故應說。
“我在這上麵花費了許多心血,要親手毀去,實在下不了手。”蔣鬆說著他的難處,並提議說:那具肉身,相當完美,隻要稍加煉製,便可以煉成不錯的傀儡,到時候教她一些功法,讓她自行修煉,可以用來打理洞府,也可以煉作陣眼,控製陣法。”
溫故應不為所動,反問:“你自己為什麼不用?”
蔣鬆說:“她身上青宗禁術的痕跡太明顯,我無法使用。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隻能想辦法找彆人接手了,到時候會被用作什麼用途,就不好說了。”
溫故應依然拒絕說:“冠師弟已死,你想拿作什麼用途都由你,不用告訴我。畢竟,冠師弟早已被逐出了四神宮。”
蔣鬆見溫故應的態度實在堅決,最終沒有再說下去。
蔣鬆離開後,溫故應告誡李川,“以後你遇上青宗的人,還是躲得遠些比較好。”
“好的。”李川應了下來。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中,他已經看出了溫故應對青宗的厭惡了。
“你彆覺得我多事,”溫故應解釋了一句,“青宗看著行事還算正常,一旦露出什麼出格的法術,就會解釋說,這是青宗禁術,早已被禁止使用了。正常宗門,哪來那麼多的禁術?”
李川聽了,深以為然。
溫故應又說:“讓凡人踏上仙途,很難;但若隻是永駐青春容顏,益壽延年的話,並不難。冠師弟若沒有接觸青宗禁術,他與素娘至少能相伴一兩百年。”
李川突然想到什麼,他問:“那讓青宗去研究異鬼,會不會有問題?”
“隻有青宗能研究。”溫故應說。
接著,溫故應抽出了他的佩劍,示意李川看劍尖。
一眼看去,沒什麼問題,細看的時候卻發現,劍尖是碎開的。
溫故應說:“幸虧是這把劍,才能將異鬼留這麼久。”
“能修複嗎?”李川問。
“蘊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你可彆想補,我就這麼一把劍。”溫故應把劍收了回去,“青宗……我不喜歡他們,找到機會總要損他們幾句,但除了青宗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人能解開異鬼的秘密。”
溫故應說著,突然愁眉苦臉了起來,“我也想對他態度好點,但是素娘肉身這事,實在太離譜了。”
李川也覺得離譜。
師弟死了,把師弟喜歡的人的肉身煉成傀儡放在身邊,實在……
他們一起吐槽了幾句蔣鬆的行為後,溫故應便離開了。
李川回到居所,公二與旁三又不在,他們和隔壁四神宮弟子相處的不錯,估計又一起去哪裡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