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出來的?”李川很好奇。
“雁行古洞秘境十年開啟一次,雖然每次都會有些變化,但大致的關卡布置,隻要有心打聽,都能知道,”溫故應向李川解釋道:“靈川派好歹也是千年的宗門,不至於這些記錄都沒有。穆師弟在這裡,沒有選擇去找虎妖,而是繞了另一條路,估計表示察覺到不對勁了。”
“你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嗎?”李川問。
溫故應搖頭,說:“聽不到,一來耗費過多,二來各派宗門也不願意被聽到。”
李川聽明白了,他繼續看水球轉播,畫麵上穆淩與儲炳往回走去,他覺得有些不對,問:“有沒有可能他是迷路了?”
“不可能的……”溫故應噎了下,他看到穆淩兩人走了幾步後,又繞到最初的地方後說:“可能的確是迷路了……這一屆的弟子,不行啊!”
這時,一道陰影落了下來,李川抬頭,看到金鳳宗的清蓮長老站在了他們麵前。
李川看到溫故應表情淡漠了起來。
溫故應開口問:“清蓮長老,有事嗎?”
“溫道友,歡意是我的徒弟,她鬨出了這等事,我也難責其咎,”清蓮長老說:“我聽宗主說,前幾日,你和歡意見過?”
“見過。”溫故應惜字如金。
“溫道友請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問問,當時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清蓮長老繼續不急不緩地問。
溫故應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說:“清蓮長老,你們還是先想好這事怎麼善後吧。我和你們的賬,等這事後再算。”
清蓮長老臉上露出了些委屈之色,她往不遠處看了一眼,李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裡也站著一位女修,穿著打扮與她差不多。
那位女修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終於,清蓮長老說了聲“告辭”離開了。
等她走遠後,溫故應掐了個法訣,然後對李川說:“那個便是金鳳宗的宗主。”
“哦哦。”李川應了一聲,接著問:“你是不是討厭金鳳宗?”
“談不上討厭,”溫故應否認了,“隻是不想和她們沾上關係。來,我們繼續看。”
畫麵上,穆淩和儲炳還在繞圈,溫故應搖搖頭,問:“你還想看誰?”
“看看四神宮弟子?”李川提議。
很快,溫故應就換了片,四神宮弟子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十八位弟子三人一組站在不同的方位上,不斷向不同的方向推進,試圖摸到幻境的邊緣。
見狀,溫故應評價了一句,“蠢法子。”
李川想到了什麼,說:“能看到靈魚大王嗎?”
“看不到,不過可以去看看雲夢觀心花。”溫故應說著,水球上的畫麵又變了。
一棵參天大樹在李川麵前徐徐展開。
?
樹?雲夢觀心花?不是,這麼大的樹白煮蛋和他師傅是怎麼抗走的?
不對,有淵火鏡盯著,他們怎麼偷走的?樣貌沒被記住嗎?
李川再次恍然大悟,怪不得門都不出,怕的不是靈獸,而是這些記得他八歲長啥樣的宗門大佬!
溫故應用手指了指爬在樹乾上的一根細藤說,“是這個。”
“原來如此。”李川看到了藤上的花苞,看來還沒開,數了數,果然是三十九朵。他問:“什麼時候開?”
“估計就是這幾日。”溫故應回答。
“那風歡意和靈魚大王……”
“正好來個瓦中捉鱉。”溫故應說,接著他又指了指纏繞在樹枝上,顏色與細藤一模一樣的小蛇說,“看,護花靈獸,它又蛻了次皮,差不多也有千年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