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看到勞笑開不甘心的模樣,覺得他腦子真就一團蛋黃,於是恐嚇他說:“你就確定我會叫溫故應?不是叫欽天監?”
“我寒窗苦讀十年,就為了要當官;現在撿了個官當,你說我想不想進一步?”
勞笑開終於想起了李川還是個官了,他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不碰了,絕對不碰了!”
李川看了他半響,最終站起身說:“我撐不住了,你也早點睡吧。”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裡麵挪。
他原本想多問白煮蛋幾句的。隻是他其實一向是彆人說啥他信啥的,不想費腦子,也實在沒耐性去分辨這人是不是又騙人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溫故應帶了一包法寶來找李川,說:“我從四神宮裡找了一些過來,你看看能不能補吧。”
“你回了四神宮一趟?”李川驚訝。現在離開燕頃山,也太心大了吧?
“沒有,”溫故應否認了,“我讓四神宮弟子送過來的,所以費了些時間。”
李川明白了。
之後,溫故應將包裹放在了桌上,說:“你自己看著補吧。”
“行。”李川說。
接著溫故應與他說起了秘境裡的情況,“蔣鬆進了秘境後,繞開了風修士假造的空間,直接去了蛟龍潭,斬殺了一條蛟龍。按照他這個速度,今年的第一名,估計就是他了。”
“他不是說要進去收攏青宗弟子嗎?”李川十分不解。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總之你聽我的,遠離青宗的人。”溫故應不忘叮囑。
“我要遠離的宗門可真多。”李川說:“金鳳宗,青宗,還有彆的嗎?”
“太多了,數不過來,等你接觸到了我再和你說吧。”溫故應似真似假地說。
“玄門可真亂啊!”李川感慨。
“可不是麼,”溫故應突然說:“金鳳宗之前的那位宗主,是位很值得尊敬的女修。”
“前宗主?”李川問。
“對的,蒼鈴修士,她是金鳳宗的第二任宗主,據說距離飛升隻差一步。當時輪回道出了問題,封印在在九幽最深處的魔影逃了出來,蒼鈴修士察覺危機,前去阻攔,將他攔在了人界邊緣,避免了一場災禍。也因此傷了根本,不到千年便死於舊傷發作。”溫故應介紹著前宗主的過往。
“因此現在這位舒宗主繼位後,大家念著蒼鈴修士的恩情,對金鳳宗的修士總是格外優待。誰知道,舒宗主,卻刻意利用這一點,四處挑撥,從中獲利,惹出了許多事。”
“之後金鳳宗的弟子,修為一個個都不怎麼樣,惹事的本領一個比一個高強……”溫故應停了下,說:“比如風歡意,惹出了這麼大的事來,真不愧是金鳳宗的人!”
李川繼續感慨,“玄門可真亂啊!”
溫故應努力為玄門正名說:“大多數還是好的。”
“裡麵其他弟子怎麼樣了?”李川問。
“我來你這之前,看了一眼,大多都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正在努力自救。隻是風歡意的法術過於奇詭,暫時還沒有人找到破解的辦法。”溫故應回答,“目前的玄嶽門的劉洋在努力讓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他可能有什麼計劃。”
“你可能記得他的模樣。”溫故應對李川說。
“他長啥樣?”李川想到了之前照妖鏡裡看到的妖怪們。
“很有特色的,背八柄大劍的那個。”
“放言要拿第一的那個?”李川想起了公二說過的話。
“就是他。”溫故應肯定說。
“希望他能成吧。”李川衷心祝福。
“對了,穆師弟後麵的表現挺不錯的,”溫故應提起了穆淩來,“雖然最開始的時候,迷路浪費了不少時間,但他卻因此機緣巧合發現了一處破綻來,差點就走出去了。”
聽到熟人有好的表現,李川也頗感欣慰。
又聊了一會兒後,溫故應便離開了。
夜色沉了下來,屋子裡也又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