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監正,”溫故應穿過人群,走到宮無光麵前,他說:“我聽說你和靈魚大王交過手,你能仔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此時宮無光也明白,此地一定發生了非同尋常的事,於是他問:“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溫故應三言兩語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接著,宮無光正色道:“當時我在城門外攔住了靈魚大王。我之前已經預判她會來京城,於是我做了很多布置。”
宮無光仔細說了他的布置。
石室中人都認真聽著,他們平時並不關心人間之事,畢竟一個閉關,也許一個朝代就過去了。
宮無光說:“當時有許多能人異士以及捉妖師駐紮在京城外的屯所裡,我的三徒弟薄一涼帶著他們,教授他們九宮鶴翼陣。”
“九宮鶴翼陣?”青宗長老質疑道:“那些道士和尚捉妖師之類的,隻比普通人強些,如何能擺得出來?”
“是簡版,隻分了三個奇門,但借助城外的地勢,也能發揮出原版的一兩分實力來。”宮無光回答。
“京城中,有不少大隱隱於市的散修。我請了其中兩位幫我壓陣,他們的修為,都不在我之下。”
“靈魚大王攜素王爺出城後,小徒薄一涼先發現了他,開啟陣法陣困住她,為我爭得了時間。因有兩位高手壓陣,我也能夠無所顧忌,全力施為,但依然沒把她留下。”
石室中的眾人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宮無光的修為,在他們之中,也是能數得上的。
他是一個散修。曾有傳言,他身負一個古老的傳承。但有傳承,也比不上有宗門,他的一切修煉資源都要靠自己去爭。據說他嫌找資源太麻煩,於是聽到哪裡有妖物邪修作亂,就跑過去,大殺大搶。
凶殘得很。
他的修為登堂入室後,卻慢慢平和下來了,開始與各個宗門結交了起來,時常去各個宗門講道,態度和善可親,內容言之有物,名聲漸漸好了起來。
後來還收了一個弟子。
當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要開宗立派的時候,他卻入朝做官去了,並且又收了三個弟子。
溫故應聽了後,問:“你不是故意放她走的?”
宮無光訝然道:“當然不是了,溫道友何出此言?”
溫故應說:“傳言如此。”
宮無光無奈道:“真的不是。就我之前知道的,靈魚大王有幾千年的修為,在蘇流湖經營多年,接收了黑角大王的不少部下。光這些,我與她交手的時候,就要處處小心了。現在你們說,她曾是仙界瑤華池中的一尾紅頂魚,時常便能聽仙人論道,那怕不是要接近萬年的修為了,我宮某是一個不小心,就要喪命在她手中,何來‘故意’一說?”
溫故應雖然覺得他在強辯,但還是向他道歉說:“宮監正莫要生氣,是我不夠謹慎,旁聽旁信了。”
宮無光說:“我沒有生氣,現在她在燕頃山上,破壞了玄台靈光會,又不知去蹤。而莪是唯一與她交過手的人,我便想儘一份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大家。”
眾長老紛紛說是,稱讚宮無光高義。
宮無光繼續道:“靈魚大王手中還有一件法寶,十分了得,我現在也沒想出破解之法來。”
接著他又說:“我還懷疑她身上的還有一件隱匿法寶。她帶著素寒逃走後,我試了許多方法去尋她的蹤跡,都無果。”
接著他仿佛想起了什麼,說:“她是為了雲夢觀心花而來的?是了,素王爺在大牢裡的時候,我的大徒弟去審訊過他,在他身上下了夢魘咒,雲夢觀心花配合明莖草可解此咒。”
溫故應目色一凝。
接著,就聽到玄嶽門的朱長老問:“到底是什麼法寶,讓你如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