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隻是……到時還是在這裡吧。修士進京,總歸不太合適。”溫故應說。
“可以可以。”常瀟連聲說。
此時,一個管事的進來,說飯菜已經擺在了東側房裡了。
他們便一起移了過去。
吃喝間,李川問溫故應:“溫道長你什麼時候去的沃池?”
溫故應說:“百年前了吧,當時我大夢初醒,決定下山曆練,遇上了一條黑蛟龍,那條蛟龍十分狡詐,他裝作不敵,一路將我引到東山,之後我便迷失在了東山大壑中。”
“大壑中迷霧重重,難以辨彆方向,還有惑人的山鬼與各色毒蟲隱藏在其中。我走了數月,終於找到一條路,卻沒想到那條路通向的是甘泉。”
“甘泉?”李川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
金熔向他解釋:“東山甘泉,泉水常年沸騰,且能腐蝕萬物。相傳有一條被流放的龍王,生活在甘泉深處。”
“是的,”溫故應繼續往下說:“跨過甘泉後,便到了沃池的外圍,在那裡隱約便能看到天柱發出的光。雖說沃池中的一切都在不停變幻,但我以天柱的光為定點,一直往前走,走著走著,身周的一切都變成了橙黃色,甚至天柱的光,也染上了橙光。”
常瀟說:“你也看到了?”
溫故應說:“那時,看到一隻奄奄一息的上古妖獸躺在燃燒的火焰中,而我便從他的身邊走過,我感覺到了火焰的灼熱,聽到了妖獸痛苦呢喃,我甚至切下了它身上的一塊血肉。”
“不是幻象?”金熔立刻問。
“不是,橙色的天空暗下後,我發現我走出了沃池。那塊妖獸血肉……我帶回了四神宮,煉成了丹藥,一共煉成了九枚歸真丹,我服用了一枚,送出了三枚,現在還有五枚。”溫故應說著,就拿出了一個瓷瓶,放在了桌上,說:“都在這裡了。”
“或許當時,莪是穿過的是一片凝固的時光,”溫故應麵色感慨,道:“我能走出沃池,完完全全是僥幸,回到四神宮後,我查閱了許多典籍,那裡……沃池禁地不僅僅封印著上古大妖,還是神魔大劫的終戰場之一。”
李川聽了後,心中卻又生出了一個疑問來,他問金熔:“那大將軍是怎麼進入沃池的?”
雖然傳言大將軍是仙人授藝,但到底還是肉體凡胎,溫故應都那麼忌諱的地方,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常瀟說:“從東山進去沃池,可能比較危險,但是從南邊過來,隻要在雨季的時候穿過草原,就能看到天柱的光,進入沃池。父親當時便是在草原與一個小部族的人戰鬥,誤入了沃池。”
“原來如此。”溫故應說。
李川卻覺得心中的疑問更多了,他不打算把問題放過夜,便一個個都問了出來。常瀟與溫故應都從他們的角度仔細回答了;金熔則將一些李川不明白的術語概念儘力解釋了一番。
於是飯吃飽後,李川對沃池的理解也被喂飽了。
他說:“所以,一般是從東山進入沃池,那條路雖然危險,但是比較確定。而彆的幾個方向,進入沃池,要滿足特定的條件?”
“大致便是如此。”溫故應肯定了李川的總結,說:“如果常公子願意帶路的話,估計進入沒有那麼困難,但想全身而退,可能要去天虞門借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