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補的是一把斧頭,還有一柄匕首。
李川掂了掂斧頭,沒拎起來,於是他拿起匕首,走到窗邊對著光細看。看了一會兒後,他語氣遲疑,“這把匕首……”
“怎麼了?”岑鐵匠問。
“感覺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上麵的陣法,和材料融合的,有種不分彼此渾然一體的感覺。”李川回答。
“上次幫你打那把小刀的時候,我有所感悟。算是有了點提高吧。”岑鐵匠說。
“原來如此。”李川將匕首拿在手裡,說:“我去外麵再仔細看看,琢磨琢磨。”
“不急,你慢慢來。”岑鐵匠說。
李川走出去後,常瀟對岑鐵匠說:“岑鐵匠,我想打一把刀。”
“行啊,你要什麼樣的?”岑鐵匠問。
常瀟將身上的刀解下來給岑鐵匠看,然後說:“這把刀是我成年時,父親送我的,但現在感覺有點輕了,刀背也不夠寬……”
岑鐵匠與常瀟討論的時候,李川則在屋外找了木箱,拂去上麵的積雪後坐下,然後低頭細看手中的匕首。
沃池一行之後,他感覺進入狀態更容易了,而且即便身處於玄奧的狀態時,他也能夠保持對現實世界的感知。
他全神貫注在匕首上。
匕首打造得很精巧,與岑鐵匠之前的作品截然不同,但進入玄奧的狀態後,卻能發現手法還是一樣的,許多地方都保存著他特有的習慣,隻是更用心,也更極致了一些。
李川隱隱覺得,手中的這把匕首,有突破低品的可能。
“怎麼樣?”李川聽到岑鐵匠的聲音。
玄奧的世界在李川眼前褪去,他看到岑鐵匠站在他麵前。
見李川回神,岑鐵匠說:“現在太陽落得早,雪化了路更難走,你帶回去慢慢補吧,過兩天我來吃飯的時候,正好帶回去。斧頭的話,就讓常公子幫你帶回去吧,他是個有力氣的。”
“行啊,”李川抬頭看天空,果然太陽已經西斜了,他問:“你和常公子聊好了?”
岑鐵匠回答:“我差不多有數了。”
說著,他也拖了個箱子過來坐下,問:“你這次出去,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遇上好多事,太多了,”李川搖搖頭,說:“一時也說不清,等吃飯時我再和你們講。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今天一副恍惚的模樣,我一眼就看出了你不對勁。”岑鐵匠說。
李川倒不覺得他哪裡恍惚了,想了想後,他說:“和那沒關係,我隻是看到童兄要娶妻了,張員外家裡也添了人口,還有今天見到嫂夫人,突然發現就我還是一個人。哦,還有無空,不過他是和尚,我又不要當和尚。”
“上次你還和我說,你要比童兄弟更快呢。”見是這麼回事,岑鐵匠取笑了他一句。
“那時我還想著一年抱倆呢,”李川岔開話題說:“我也的確有點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