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經平說:“供出了。那個紈絝是當地一個小吏的兒子,我去查他家的時候,他家裡人都已經不在清潭縣了。但人走的了,房舍田地之類走不了。我順著線索細細查探,果然發現,他家的一處莊子,就離仆役被劫的地方不遠。我便帶人去查。”
“那裡也已經人去樓空,但還是留有一些痕跡在,那些仆役果然是被送到這裡,然後再分批送去彆的地方的。”鄒()
經平說道:“不過查到這裡後,線索便又斷了。”
“在調查這些事的時候,我請來的人,也陸續到了。”鄒經平說。
“請的什麼人?”李川問。
鄒經平回答說:“從獵戶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尼姑庵的秘密,不是我等普通人可以參與的。我便請了一個和尚,一位經驗豐富的捉妖師,還有一位修士來參與此事。”
聞言,溫故應問:“是哪個宗門的?”
“是邪修。”鄒經平平靜的說:“他們的具體身份,我不便透露,但我保證他們都是可信的。”
溫故應說:“他們三人去了尼姑庵?”
鄒經平說:“是的。”
“你沒有去?”溫故應問。
“我就在外麵等著。”鄒經平說。
“他們遇到了什麼?”溫故應問。
鄒經平說:“他們進入尼姑庵,先徹底搜查了一遍,特彆是誦經堂,最後是邪修找到了密道的入口。進入密道後,果然遇到了獵戶說的藤妖,他們殺死了藤妖,並將其中一截帶了出來。”
“在哪?”溫故應問。
鄒經平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綁好的油紙包,遞給了溫故應說:“就是這個。”
溫故應沒有立刻去接,而是看了一會兒油紙包,然後說:“這個繩子的綁法,倒是有點意思。”
鄒經平說:“我高祖,就是用這種綁法,綁各種藥材的。”
溫故應點點,他打開了油紙包,裡麵是一截枯黑的藤蔓。端詳了一會兒後,他說:“就遇到一個藤妖嗎?”
鄒經平回答:“他們說就一根。”他停了一會兒,見溫故應沒有再問下去,便繼續往下說了:“他們走到密道儘頭,看到了浮空尖塔,修士找到了路,他們走到了塔下。這一路雖然陰森詭異,卻沒有遇上什麼彆的敵人。浮空的尖塔上遍布著裂痕,修士說,他覺得這座塔已經崩塌了,隻是有一股力量,將尖塔的每一部分,都禁錮在一個特定的空間中,導致它看上去還是一座完整的塔。”
“順利進入塔之後,他們發現裡麵被切割成了許多不同的時空,每個時空中都是不停變幻的幻象,他們不敢繼續呆下去,靠著和尚一邊念經,一邊向後退,終於平安退出了塔。修士與我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幻象中彰顯的道意,與他所知所有玄門流派都不同,若他在其間待的時間再長一些,便會沉溺於幻象之中,再也回不來了。”
“和尚說,他
帶著他們離開的時候,裂隙中的幽藍色的光閃爍了一下,他感覺光掃在他的身上,那瞬間,他忘記了所有的佛法,隻想再進入塔中。他說,那光能夠重塑一個人,從肉身到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