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學舟的呼聲,被張學舟拉扯蔓藤死掉的李少君隻得再次爬起來。
他摸了摸嘴巴,臉上滿滿都是難看之色。
張學舟扯掉了一根蔓藤,但隻要他複活回去,他的身體中還會存在這種東西。
李少君不怕死的複活會選擇一個最近身體還活著的時間點,而他當下所能選擇的時間點都已經服用過了葫蘆裡的水。
對於李少君來說,嘴裡長出一根要命的藤隻是早與晚的問題,哪怕他死亡也躲不過。
“這葫蘆是鄭無空抵押在我那兒的,他用了幾十年,我當下知道的事情有限,沒有證實的事情也不敢亂猜”張學舟道:“再說我一個練辟穀術的喝什麼水吃什麼肉,若不是這地方有靈泉水,我都不需要喝一口水的!”
“你肯定是坑我了!”
“那假如再回到三天前,你到底是喝水還是不喝水?”
“這種事情沒有假如!”
“那我沒邀請你們喝水的情況下,你們也偷喝了葫蘆裡的水,這偷喝也怨我咯!”
“你就不該帶這種玩意兒!”
李少君罵了一聲,不喝會渴死,喝了又有後患,他能怎麼辦。
就算事情再來一遍,又知曉了問題,李少君覺得自己還是會喝水。
“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那個生生造化丹的事,那丹藥什麼都能治,根治這個毛病肯定沒問題”張學舟道:“我身體一直有病,咱們可以同心協力搞藥。”
“這東西應該是我們大量服用靈泉水誘發了生長!”
雖然心裡很窩火,但李少君也清楚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早不發芽晚不發芽,等到他們喝靈泉水後就生根發芽,靈泉水必然是其中的誘因。
他目光一掃,而後已經看到了綿延不斷的蔓藤不斷從葫蘆口中生長而出,將那根樹根纏繞得嚴嚴實實時也不斷向四周蔓延生長。
李少君恨透了這株蔓藤,但他也很清楚此次真正的敵對者應該這方秘地的土著,也就是蔓藤所纏繞的那條奇怪模樣的樹根。
若非這株樹根的刺激,他覺得身體內這株蔓藤哪怕是獲得了生長條件也會藏匿許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催生野蠻成長。
隱隱中,李少君隻覺心窩子又有了幾分痛楚,仿若有什麼要長出來。
這讓他看了看公孫弘,隨後在納袋裡一掏,直接往嘴裡塞了不少藥物。
但這種服毒顯然是治標不治本,如果要解決身體後患,李少君覺得蔓藤和葫蘆都必須死,隻有這樣才能避免他體內被引動。
“我現在往體內投毒,算是以毒攻毒”李少君硬咽了一嘴藥粉後道:“如果你要服毒治療,我可以和你同心協力!”
“吃不起!”
張學舟擺擺手。
看到公孫弘口中蔓藤的模樣,李少君快速鎮壓了身體異狀,將自己體內的情況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他此時一臉晦色,不等張學舟提醒就在那兒腳踩七星施術。
“這東西很可能會有些大來頭,它擅長迷惑與恐嚇,如果這株蔓藤沒擋住它出手,你得搭把手!”
李少君施展的是六丁神火術。
他喝上一聲,施術較之在鯤背上快了數倍。
一道火焰迅速從他掌心冒出。
還不等李少君火焰騰升引火,他臉色莫名紅潤了起來,身體在那兒搖搖晃晃。
而在張學舟的視線中,一個女子緩緩走來。
隻是此前的美貌女子已經化成了任安然。
能將陌生的美貌女子化成熟悉的人,這是思維侵襲更入一步的標誌。
很顯然,在這場近距離的控製交鋒中,張學舟也沒抵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