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兒沒有人叫任愛國!”
門口處,張學舟心中警惕,極為謹慎回應了灰袍老者的問題。
“你扯我爺爺的名字做什麼?”
彆墅正堂中,毆打任無恙的任安然抬起頭,看著欲要出門的張學舟,隨口回應了一句。
隻是開口的瞬間,她便見張學舟的身體再次飛了起來。
“這兒……是任愛國的家!”
門口處,灰袍老者嘴中低聲蠕蠕。
宛如拍飛一隻蒼蠅一般,他伸手一巴掌就將攔在門口的張學舟扇飛了出去。
“你什麼人?王……王爺爺,您怎麼來了?”
騎在任無恙身上,任安然憤怒的情緒在見到長輩後有了恢複。
她狠狠盯了任無恙數秒,而後才躍下玻璃棺走向門口處。
“那人也有健忘症,見到人就往死裡打!”
任安然踢的那一腳沒往死裡踢,張學舟鶴翔倒飛卸力後隻是痛楚嚴重,但老者的一巴掌差點沒把張學舟身體拍成麻花。
即便再次借力倒飛,張學舟也感覺自己胸口處肋骨斷掉了。
他動用太清真術療傷時也提醒了一句。
“交出任衛國私藏的秘藥!”
低低的詢問聲傳來,又有任安然的悶哼。
門口處,灰袍老者右手一探,隨即已經如同鬼魅一般抓住了任安然的脖子。
他注目著任安然的臉,昏黃而黯淡的目光中充斥著急切。
“秘……秘藥,我要秘藥,快!”
“在……在樓上!”
被卡著脖子無法喘氣,任安然一驚未平一驚又起。
她用力呼吸著一點點新鮮空氣,口中回應時也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對年輕一輩來說,少有人見到長輩喪失神智的情形,他們更多是出現在這些人的葬禮上。
當人瀕死之時,會抓住任何一根可能存活的稻草。
她使勁晃了晃腦袋,被灰袍老者抓到不能呼吸的她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她在此前似乎也有這種念頭,但她那時沒有陷入求生狀態,也沒能力抓住那根稻草。
窒息之中,任安然腦海中諸多片段不時呈現,一幀一幀回憶在腦海中閃過。
而灰袍老者提及的秘藥更是觸動著任安然。
被注射秘藥的種種回憶不斷浮現在她腦海。
任安然無疑丟失了很多回憶,但她沒有再如此前一樣將認知陷入在三年前。
“秘……秘藥!”
等到灰袍老者再次詢問時,任安然鼻孔中才有大量新鮮空氣湧入。
注目過眼中缺乏情感色彩的王江濤,任安然打了個冷顫。
她很清楚對方神智陷入黃昏時的混亂,在這種情況下,若因為一言不合被對方快速扭斷脖子,這絕對不會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眼中沒有律法,沒有規矩,也不會在乎任何後果。
甚至於對方心中知曉了某些機密一直不敢嘗試,直到死前才尋到任家。
這與她爺爺死前的選擇並無區彆。
任安然見證過前例,她也能對比後麵的情況。
她伸手指了指布滿秘鑰的冷櫃,隻見對方指套上銳爪探出,一爪子直接抓穿了合金所打造的冷櫃。
三瓶沒有帶標簽的藥劑瓶映入眼中,王江濤隨手將任安然一拋,而後將藥劑齊齊抓入手心。
他看了藥劑一眼,伸手一彈藥劑瓶蓋,隨即毫不猶豫灌入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