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忠等人當時在地道和陷阱中來回穿梭,依托土術拉扯鹿白白。
“我們就是一直打,直到那鹿妖一角將我叉起來”孔忠心有餘悸道:“可能是感受到了我死亡的危險,我祖上傳下來的聖令顯靈了,一道靈光飛出彈到了那頭鹿妖腦袋上,它就開始了瘋狂逃躥!”
“逃的太快哩,我們套繩都沒綁住”杜文才補充道。
“可不是,這也沒誰說有九品的妖聖前來”葉思謙吐槽道:“這誰能逮得住!”
“如果是一個九品的妖聖,我等也就應付了,這一來就來了三個”祝九思連連點頭道:“這大片死傷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不是我們擅長打洞躲藏,估計也要死個精光”李明瑞道。
“我有祖宗保佑的,活還是能活的!”
孔忠悻悻補了一句收尾。
總之,那一夜的風險很高,他們在那一夜也奮力抗爭了,至於結果則是孔忠等人無法控製的。
“有個擅長火術的妖進了帝陵,直大人也進了帝陵,但他們都沒有出來?”
張學舟並不關心孔忠等人當時是如何英勇對抗的鹿白白,他抓住了孔忠等人口中描述的重點。
這讓他看了看五十餘米外蓬頭垢麵乾活的工匠,又看了看寢陵。
張學舟踱步到寢陵門口之處,隻見自己原來依托化石術打的孔洞已經完全填了回去,墓室門上則傳來一股冰涼的陰冷之感。
“這墓室門冷冰冰的!”
“天冷的時候哪兒不是冷冰冰!”
“我總感覺這墓室門不是寒冷帶來的冰冷,而是有些像河裡侵泡的那些凍石,冷到了骨子裡!”
“直不凝當時好像對這道門施了法,我感覺是他施法的原因。”
“他進入寢陵半個多月沒出來,我懷疑他死在裡麵,就算他施法也做不得用了。”
見到張學舟伸手一摸墓室門,又迅速收縮回了手指,孔忠等人不免也有紛紛吐槽。
他們顯然也沒少碰觸嘗試。
但寢陵這座石門想打開並不容易,除了某些工匠有能力開啟,要麼則是大修煉者,又或隻能采用暴力平破壞的方式。
“透骨的冷,這不是下雪天導致的特殊冰寒,也並非術法所長期維持,那隻有……”
張學舟手指在墓室門耦合的絲縷空隙上移動,隻覺空隙之處帶來的陰冷更為強烈。
他靠近了一些,等到用鼻孔使勁嗅了嗅,張學舟隻覺一股隱約的臭味傳來,這讓他眼皮一抖,隨後清楚了朝廷為何放棄在此處設置埋伏。
“陽陵的二儀陣應該被觸發了,很可能連通了刑徒墓地的萬人屍坑,是尊上亂闖導致?還是直不凝想著同歸於儘?”
再次碰觸帝陵的墓室們,張學舟心中諸多事情已經不斷串聯了起來。
他知曉太皇太後為何受創,也明白了直不凝和尊上為何沒有從帝陵中出來,更是清楚了朝廷為何沒有在這兒派人駐守。
“這地方得儘快填土,還得有人做法鎮壓!”
感觸到煞氣的一絲蹤跡,張學舟頓時遠離了這處墓室門數步,免得身體沾染麻煩。
“煞氣無形,不管怎麼處理肯定會存在泄漏的可能,這處帝陵誰長期駐守誰倒黴,說不定哪天就會碰上這奪命之物!”
知曉了帝陵的現狀,張學舟隻覺脫離公車司馬令的理由更是充足了數分。
這地方愛誰誰去,如果新帝不給張學舟挪窩,張學舟要麼是長期缺勤下謀求‘給事中’的加官,要麼隻能改頭換麵重來入朝廷謀職,再也沒了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