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不好嗎(1 / 2)

按照節目組的規定,晚飯過後,所有嘉賓開始選擇心動嘉賓。之後再根據心動嘉賓的票數挑選房間。

程嘉榷接過節目組交給他的明信片,認認真真寫了一句話,投遞到信箱裡。

幾分鐘後,節目組開始cue流程,每位嘉賓需要單獨出門打開信箱,檢查自己收到的明信片。剩下的嘉賓就坐在客廳裡閒聊。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彆說折騰了一整天的嘉賓,就連守在直播間裡看節目的觀眾和粉絲們都感覺到疲憊。但是有心動嘉賓獲得票數這個最大懸念釣著,大家還是堅持住沒有離開直播間。

洛可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有手機不能打遊戲的日子可真難熬呀!”

陶璞一臉認同地點點頭,故作不經意地詢問洛可:“你打《王者》嗎?”

洛可瞥了陶璞一眼:“怎麼,想跟我組隊?”

陶璞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複又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在節目錄製結束以後能加個好友嗎?”

話音剛落,一眾嘉賓敏感地看過去。

洛可心下嗤笑,麵上卻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有什麼不行。”不就是逢場作戲嘛,他也會。

此時此刻,洛可滿腦子想的都是等會兒直播結束以後,他非得給經紀人打個電話,讓經紀人好好欣賞一下他的演技!

已經爐火純青了都!至少演個青春校園電影的男二不在話下!

不提洛可如何沾沾自喜,最先去外麵開信箱的傅如晦走了回來,滿臉古怪。

一眾嘉賓好奇看過去,洛可最沉不住氣地開口問道:“傅哥,你收到明信片了嘛?”

傅如晦的回答有些含糊:“收到了。”

第二個去開啟信箱的人是陶璞。經過一整天的相處,陶璞對自己的魅力已經產生了強大的信心。他認為自己最少能收到兩張明信片。然而陶璞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失落和沮喪。他的眉宇之間甚至還帶了一點點憤懣。

知情的嘉賓們相互對視,不知情的虞幼凰和陸郢軒也麵麵相覷。陸郢軒甚至主動向陶璞問出了第一句話:“你收到了幾張明信片?”

陶璞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更難看了。他也沒有想到,大家白天相處得那麼好,到了晚上,他竟然連一張明信片都沒收到。

這些一線大咖果然還是看不起他!

陶璞的情緒變化都寫在了臉上,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心思。有人在心下嗤笑,覺得陶璞果然年輕稚嫩,但更多的人還是保持著臉上的若無其事。

“接下來就是我了!”莫驚春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彆墅。

莫驚春本來以為,自己收到明信片的幾率不大。卻沒想到當他打開信箱的時候,裡麵竟然還躺著一張明信片。

莫驚春有些好奇地拿起明信片,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今天相處得很開心。

莫驚春仔細想了下,也想不出這句話是誰寫的。但是能在這種節目上收到明信片,總比收不到強。於是莫驚春開開心心地收下了明信片,轉身返回彆墅。

第四位去開啟信箱的是洛可,頂級愛豆的情緒也很外露,回來以後都不用彆人詢問,他自己就大聲嚷嚷起來:“我竟然一張明信片都沒有收到!”

不過洛可明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嚷嚷完了就算,還伸手拍了拍虞幼凰的肩膀:“到你了。”

虞幼凰衝著洛可微微一笑,洛可已經轉身了。他直接坐到陶璞和傅如晦中間,有些傷心地看向傅如晦:“傅哥,你把票投給誰了?”

傅如晦暗笑不語。

陶璞有些好奇地看向洛可:“你把票投給傅哥了?”

洛可白了陶璞一眼:“那當然,我能說話不算話嗎?”

虞幼凰又看了洛可一眼,這才起身離開。

程嘉榷坐在一旁,暗搓搓地看著虞幼凰和洛可的互動,耳邊悄然響起一聲“叮”。阻止洛可這個初級戀愛腦的支線任務進度條也悄無聲息地往前推了10%。

雖然還沒達到掉落獎勵的程度,但是程嘉榷依然心滿意足。原因無他,這些支線任務實在是太好做了。都不必他處心積慮謀劃什麼,那進度條就蹭蹭往上漲。他的獎勵就跟白撿一樣。

正感慨著,虞幼凰也一臉甜蜜地走了進來。隨後出去的是陸郢軒,等到他回來後,就是顧千鈞和程嘉榷依次出去看信箱。

最終的票數統計結果,除了虞幼凰和陸郢軒相互投給了對方之外,傅如晦因為晚上做飯獲得了大多數嘉賓的好感,竟然收到了四張明信片。莫驚春收到了一張,陶璞、洛可和顧千鈞沒有收到明信片。

最後一個開啟信箱的程嘉榷有些驚訝地看著信箱裡靜靜躺著的一張明信片:“我竟然也有?”

他拿起明信片,隻見上麵寫了一句話:拍攝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看狗吧!

程嘉榷啞然失笑,顧千鈞這人還真是,明明是匿名的明信片,他就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寫信的人是他。

陸郢軒冷眼瞧著程嘉榷看明信片時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心中又是一塞。

隱隱約約的,陸郢軒總有一種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的感覺。

他一個沒忍住,在幾位嘉賓按照順序挑完房間以後,悄悄走到了程嘉榷的門外,敲了敲門。

住在陸郢軒隔壁的虞幼凰,以及同樣住在一層樓裡的其他幾位嘉賓都注意到了外麵的動靜。但是沒人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第一天的拍攝已經結束,節目組連直播間都關了。所有人都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程嘉榷正打算洗個澡。折騰了一天,程嘉榷倒是不覺得累,但他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時間,正打算好好研究一下係統發給他的任務獎勵。結果他剛從係統空間裡拿到了洗髓丹,還沒來得及打開裝丹藥的瓶子,聞一聞這個洗髓丹是什麼味兒的,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程嘉榷順手將裝滿了洗髓丹的玉瓶塞進被子裡,走過去開門,就見穿著家居服的陸郢軒站在門外。

“我們聊一聊吧!”看到已經換了睡衣的程嘉榷,陸郢軒眼眸一深,故作深沉地說道。

程嘉榷看著陸郢軒依舊英挺俊美的一張臉,忽然就覺得有些膩歪。

“我一直很好奇,同樣都是陸家的人,為什麼你大哥很早就進入集團擔任執行總裁,你卻選擇進入娛樂圈當明星……”甚至在進入娛樂圈以後,也沒拿到什麼好資源。

程嘉榷之前一直認為陸郢軒是不想依靠陸家的勢力——他們這個圈子裡,向來不缺這種離家出走,單打獨鬥,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富二代。

程嘉榷原本以為陸郢軒也是這種人,直到他看到了那本書!

程嘉榷勾了勾嘴角,他雙臂抱胸靠著門框,饒有興味地說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秘密?”

陸郢軒的臉色忽地陰沉下來,他目光詭譎地看向程嘉榷,沉甸甸問道:“你想說什麼?”

程嘉榷剛要說話,顧千鈞的房門忽然打開:“這麼晚了不睡覺,陸影帝精力這麼充沛嗎?”

陸郢軒難掩敵視地看著顧千鈞,離開鏡頭和直播間的約束,陸郢軒裝都不裝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顧千鈞嗤笑一聲:“你一個有夫之夫,為什麼要在夜半無人時,找我的心動嘉賓聊天?”

陸郢軒:“……是嗎?可是我覺得程嘉榷的心動嘉賓應該不是你吧?”

顧千鈞:“……”

程嘉榷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笑過之後,他看著有些無奈地看向他的顧千鈞,主動解釋道:“我是因為傅哥做飯很辛苦,所以把票投給了他。”

顧千鈞順勢說道:“你做得對。”

程嘉榷忍不住了,又笑。

又一次被兩人無視的陸郢軒十分不滿地皺了皺眉:“就算你這麼說,他明天投心動嘉賓時也不會投給你。彆忘了還有陶璞呢!”

陸郢軒顯然是打算禍水東引,讓顧千鈞也感受一下他之前感受過的惡心。

顧千鈞嗤笑一聲,有點瞧不上陸郢軒淺白的小伎倆,故意惡心他:“你一個有夫之夫,怎麼還關心起三號男嘉賓的感情問題了?”

陸郢軒臉色一黑。他發現他真的沒有辦法應對顧千鈞的刁鑽問題。

最後,陸郢軒都沒來得及跟程嘉榷說幾句話,就黑著臉離開了。

顧千鈞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哼了一聲,扭頭衝著程嘉榷邀功道:“怎麼樣,我這個護草使者還稱職吧?”

程嘉榷疑惑:“護草使者?”

顧千鈞有些驚訝地看向程嘉榷:“難不成你想當花?”

“少來這套。”顧千鈞這套“顧左右而言他”的打岔策略在程嘉榷這裡不起作用:“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護草使者了?”

“自封的。”顧千鈞勾了勾嘴角,目光灼灼地看著程嘉榷:“身為發小,我總不能讓你在同一個茅坑裡絆倒兩次。”

程嘉榷嫌他說得惡心,糾正道:“是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

“你知道就好。”顧千鈞看了一眼月色,溫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回房間了。

程嘉榷也轉身回房,還細心的將門鎖上。節目組安在房間裡的攝像頭早就被程嘉榷細心的,在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用外套蓋上了。

此時此刻,終於安全的程嘉榷趴在床上,翻出之前藏在被子裡的洗髓丹瓶子,好奇地把玩起來。

這是一隻雙耳圓肚羊脂玉瓶,小口,大肚,渾然天成的玉瓶在燈光的反射下流光溢彩,肉眼一看就知道玉質通透水頭很足,頂端被一個同材質的羊脂玉蓋子嚴絲合縫地塞起來。

程嘉榷拔出塞子,從裡麵倒出一粒洗髓丹——丹藥看上去有指甲蓋大小,好像是小時候吃過的朱古力豆一樣,程嘉榷小心翼翼觀察半晌,最終也沒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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