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替換了,有點肉渣,以防萬一,還是放郵箱吧,我被鎖文鎖煩了,自己看作者有話說最底下,不知道的親留郵箱。
帕特裡奇親王有三個兒子,長子和次子均為前妻所生,由於母親死的早,兩個孩子性格都比較獨立,沒讓他操過多少心,長子成年後受封了伯爵爵位,目前在東半球一個大省擔任行政長官,因政績突出,去年還得過一次皇家榮譽勳章,次子在軍中任職,表現雖算不上太出色,但也絕沒有為家裡丟過臉,唯獨小兒子雷米自小嬌生慣養,鬥雞走馬,一事無成,可再不爭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親王殿下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先是向警方暗中施壓,不過這次,伯尼塞西爾那個溫吞吞的胖子竟然難得強硬起來,親王心裡非常清楚,現在不光是公爵府,外麵還有無數雙眼睛在時刻緊盯著案件的進展,他不敢做得太過,昨天他去向皇帝陛下申請特赦令,這個請求被堂弟很乾脆地拒絕了,皇帝陛下回答得也挺直接,他說,帕特裡奇,一個是我的堂侄,一個是皇後的親外甥,不要為難我。
皇帝想的是,我家裡的爛攤子才剛剛收拾乾淨,哪好意思再去幫你,何況人魚有特殊優待,不表示其他人也可以輕易逃脫處罰,莫坦仍是一個講求法度的星球,如果特赦令變得像衛生紙一樣,那麼安托瓦皇室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親王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咬牙花了五百萬保釋金先將兒子保釋出來,保釋期間雷米的日常活動受到了很大限製,不僅一步都不能離開安卡德市,還要時不時地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以及等待十多天後的開庭,問題並沒有得到徹底解決,帕特裡奇親王知道這起案子的關鍵還在於布蘭奇的取舍。
公爵府三年前的醜事帕特裡奇親王是知情人之一,他不知道用特蕾莎和卡修的奸/情去要挾布蘭奇,會不會成功,那件事確實可以讓公爵府所有人顏麵無光,一段時間裡抬不起頭來,但說到底,不是公爵本身道德行為有缺失,有過錯的人三年前已經死了,這麼做非但起不到實質性的威嚇,反倒有可能令那小子惱羞成怒,態度越發強硬,而且公開特蕾莎和卡修的醜聞,勢必會進一步動搖皇室的威信力,為此開罪的人就更多了,帕特裡奇親王思來想去,始終覺得此舉得不償失。
他正在煩惱如何能擺脫劣勢,就接到個陌生電話,親王本不想接,最近亂七八糟的電話太多,除了警局和法院打來的,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那些人本事也真大,連他辦公室裡的直線電話都能想辦法探聽到,可這個陌生電話不同,它很執著,兩天裡連續打來了六七次。
“喂,你哪位?”親王終於煩不勝煩地接起電話。
對方聽聲音是個男子,隻是嗓音怪異,讓人判斷不出年紀來,“我是誰親王不必知道,但我這裡或許有您感興趣的東西,想不想聽聽?”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不說我就報警了!”親王不答反問,這人行為鬼祟,說話聲經過特殊處理,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訛他,親王一手按下錄音鍵,一手悄悄招來侍衛官,讓他立刻去查這通電話的來源。
電話裡那人忽然輕聲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諷,他慢條斯理地說:“親王殿下現在是不是正忙著找人在查這個號碼?勸您彆費事了,查不到的,您真的不想聽聽我要說的事情嗎?是有關赫爾南德公爵府的哦,不聽的話那我就掛了。”
親王心裡一動,連忙道:“等一下!”
“嗬嗬,我就知道您會有興趣的。”男子陰陽怪氣地說。
對這個人的裝腔作勢,親王恨得牙癢癢,可一時又拿他沒辦法,這時侍衛官進來報,說那個號碼是空號,電話來源不明,親王揮了揮手,等手下出去後,沉聲說道:“你現在可以講了。”
李喵偉這段時間不方便出門,怕他無聊,夏爾迪管家就推薦了幾種他認為十分有趣的消遣項目,李喵偉一一嘗試,最後不能說不感興趣,而是實在天賦有限,插花能插得像掉了毛的公雞,聽會兒慢調的高雅音樂,能聽得哈喇子差點流下來,學著鑒賞珠寶古董,永遠把贗品當寶貝,哦,還有對舞劇音樂劇等的特殊理解力,簡直令管家大跌眼鏡,最終他倒是沒放棄,管家先放棄了,算了,夫人也許更適合倒騰那些花草,就連艾伯特都極力誇讚過好多次,說但凡是夫人經手過的蔬果花卉,長勢都特彆好,比起他這個專職園丁還猶勝一籌。
幸好這種無聊的日子沒過上幾天,李喵偉又找到了新的樂趣,事實上不光是他,還有迪迪,夏爾迪管家和廚子埃德森,那天布蘭奇下班帶回來個盒子,打開一看是幾套棋牌樣品,布蘭奇是想叫他檢查一下成品跟圖紙有沒有出入,沒問題的話,就可以批量生產了,之後那幾套樣品就留在了家裡,結果僅過了一天,兩個老頭外加兩個少爺就熱衷上了搓麻將,搓就搓吧,夏爾迪管家還矜持,說什麼不可玩物喪誌,每次都要彆人三催四請,然後才拿腔拿調地說就小小地玩幾圈,最後輸了卻死逮著不放人走,那好吧,再來,李喵偉剛贏到手的一瓶防曬霜、兩份南瓜布丁、一盒海苔蛋卷、一包辣味魚條外加一條未拆封的新內褲又給輸了出去,這下子夏爾迪管家得意了,拿著剛到手的魚尾按摩油和一大堆零食回屋去了,迪迪哭哭唧唧地跟李喵偉說:“少爺,我要這個有啥用?”
李喵偉一看,埃德森提供的老頭內褲夏爾迪管家嫌品味太差,上一把故意輸給了迪迪。
“沒事,明天你還拿這當籌碼,總比我啥也沒有要強。”李喵偉安慰道。
“這倒是!”迪迪又高興了,今天好歹贏了一條內褲,昨天可是淨輸沒贏。
李喵偉不清楚綁架案的調查進展得怎麼樣了,這些天他很少看電視,但猜也能猜到布蘭奇肯定麵臨了不小的壓力,帕特裡奇親王的勢力不能說滔天,但畢竟是皇族,背地裡使個絆子,施些手段亦屬正常,隻不過布蘭奇始終高高興興地,從未在他麵前表露過什麼。而且,興許是受到前幾天莫裡斯送花的刺激,布蘭奇也開始每天帶點小禮物送給妻子,有時是花,有時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
李喵偉很少會在一件事情上糾結太久,嚴格說起來他對那個雷米沒有多大厭惡的感覺,那些謠言在他看來就像個笑話,而綁架一事也純屬虛驚一場,他隻是覺得貴族間的感情真的很淡薄,雷米的母親是皇後殿下的親戚,那也就是說雷米跟布蘭奇之間也有親屬關係,就算平時處得不太好,可鬨成現在這樣就真的有點過分了,不過這些念頭也就在李喵偉的腦子裡晃了晃。
他想著等一周後誹謗案了結,就差不多可以解禁去上班了,那天下午,家裡忽然來了位特殊客人,李喵偉在驚詫之餘,還是接待了她。
“您茶裡要加糖嗎?嗬嗬,我不太會招待人,您彆介意。”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坐了許久,李喵偉才打破沉寂,為坐在對麵的金發人魚倒茶,這位不僅是長輩,還是雷米的母親,雙方在這種情況下見麵,確實有點尷尬,可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拘束。
“不用客氣,那個……是我太冒昧了。”金發人魚垂下頭,兩手緊緊地絞在一起,顯得有些不安和緊張。
幸好沒過多久,金發人魚就慢慢鎮定下來,她抬頭看向李喵偉,輕淺地笑了笑,問:“我能稱呼你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您隨意。”李喵偉覺得她挺奇怪的,一般來講,這種時候就算不敵視自己,至少也不會這般友善,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表麵上的善意。
金發人魚沒有立刻接話,她轉首對站在一邊的夏爾迪管家說:“能讓我和你家夫人單獨聊一會兒嗎?”
李喵偉也看向管家,他方才就發現了,自從這位黃金人魚進門,夏爾迪管家的態度就很微妙,他既表現得非常尊敬得體,又隱含著一絲審慎和敵意,按說這也許是因為雷米意圖綁架他的緣故,導致夏爾迪對他的母親也有所反感,但又似乎不單單是那樣,夏爾迪的眼神太過複雜,他站在自己身邊,腰板挺得筆直,舉止一絲不苟,可總有種錯覺,這個老頭就像隻張開翅膀的母雞,這種保護的架勢連李喵偉都生出了幾分好奇。
管家躊躇著,李喵偉朝他點了點頭,管家才說:“我就等在外麵,夫人有事立刻叫我。”
李喵偉有點困窘,夏爾迪這麼說,好像客人不是尊貴的黃金人魚,而是銀行搶劫犯似的,他等管家躬身退出後,解釋道:“您不用放在心上,夏爾迪管家沒有惡意,他一直把我們當自己孩子看待,您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