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學生外的所有房間,都很正常。彆說是許彥淮想要找到的,被剝下來留有手印的脖頸皮膚了,稍微反常點的東西都沒有。
大家似乎都在排斥著,這個把他們困在這裡的彆墅。房間內的生活痕跡很少,裡麵的擺設幾乎都沒動過。
“看樣子,那剝下來的皮膚已經被處理掉了。”
李毅擰著眉,看樣子很是頭疼。
“凶手什麼時候清理的,昨晚嗎?”女白領白著臉問。
“不知道啊,不過大家出門後便一直在一起行動,凶手應該沒機會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處理。”李毅打量著眾人,“如此說來,晚上的可能性最大。”
“那還怎麼玩,凶手要是一直這樣,在我們沒醒來的時候就把關鍵線索處理掉,我們怎麼找出來他?”有人焦慮發問。
“一定有什麼被我們忽視了。”
許彥淮說話間,又分彆看了眼嚴歌,女主播和宅男。
人群最終又返回了女學生的房間。
他們又認真搜尋了一下房間,最終還真有了一個新發現。
女學生屍體下壓著她的邀請函,伴隨著許彥淮將其翻開,裡麵的內容不再是那句選人的話,而是——
“5?”女白領顫著聲音問,“5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邀請函上什麼都沒了,隻剩下新出現的數字5?”
喬七呼吸一頓。
他想到了他之前思索過的邀請函順序。
在沒發現有凶手之前,他便隱隱覺得這個順序很有用。
尤其是第1個收到邀請函的人,他是目前所有人裡麵,唯一一個由彆墅主人指定的參與人選。
他在這場遊戲中扮演的角色一定很重要。
難道——
喬七心跳快了一瞬。
第1人便是凶手?
許彥淮沒有明確回答女白領,隻道了句,“現在還不好確認。”
*
始終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在所有房間都被搜尋過後,終於散開,開始以小組的形式分開找線索。
嚴歌本來還打算圍在喬七這邊,隻許彥淮想要去鎖上的三樓看看,準備在那邊琢磨著怎麼將其打開。
那裡不僅空氣窒悶,而且容人落腳的地方有限,擔心會突然有危險的嚴歌,不想喬七過去。可受規則限製,他又必須和許彥淮互相監視,隻得跟許彥淮上了三樓,和喬七分開。
不一會兒,就隻剩下喬七和陳鬱單獨待在樓梯拐角了。
“你覺得凶手會是誰?”
陳鬱也不知道怎麼了,莫名就想和喬七搭搭話。
他說的這個話題,應該是目前所有人都在思索的問題。
喬七嘴唇微抿。
他們不可能放任凶手每天殺1人,按照目前已知的信息,唯一一個可以讓事情走向發生變化的辦法,便是在邀請函上寫上凶手的名字。
或許,這就是一個找凶手的遊戲。
隻要成功抓到凶手,他們就能活下來。
“我不知道。”喬七一邊搖頭,一邊又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他輕咬了下唇,“我感覺凶手應該是男的。”
陳鬱挑眉,“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男的?”
當然是因為他昨晚有接觸過。
可喬七不能這樣說,他隻含糊地道,“剛剛許彥淮不是說,凶手的手勁很大嗎,不是靠巧勁捏死人的,女生的力氣應該很難達到吧。”
喬七感覺陳鬱就是在故意氣他。
他明明已經很好脾氣地回答陳鬱的所有問題了,可陳鬱卻好似突然不開心了。
也不知道他的哪句話戳到了陳鬱的肺管子,陳鬱又開始不會好好說話了。
他的聲音有點沉,“許彥淮說?你就那麼聽許彥淮的話?”
陳鬱好似是在故意找茬。
“他說你就信啊,你怎麼不想想,他為什麼能看出來這點。正常人能對屍體怎麼死的這麼了解嗎,說不定他就是凶手,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排除自己的嫌疑。而且他就算不是凶手,能看出這個,也絕對不是好東西。”
陳鬱的語氣相當不好,他的話前麵還勉強有點道理,後麵就話題突轉到莫名其妙了,“你難道沒發現嗎,許彥淮剛剛一直在偷偷看你,他絕對不懷好意!你這麼聽他的話,到時候傻乎乎被他騙了都不知道。”
喬七:“?”莫名其妙!
喬七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陳鬱的思路。
也不知道陳鬱怎麼想的,他冷哼了聲,話題又從許彥淮莫名轉到了嚴歌,“你倒是誰的話都聽,嚴歌的話聽,許彥淮的也聽,既然這麼愛聽人話,怎麼就偏偏不聽我——”
說到後麵,陳鬱又莫名忽然頓住了。
喬七:“???”
神經。
喬七不敢當著人麵罵,隻輕輕地在內心裡罵。
突然莫名其妙被人教訓一通的喬七,又不想搭理陳鬱了,他嘴唇微微撇下。
陳鬱才意識道自己脫口說了什麼,他臉上劃過喬七看不見的懊惱。
陳鬱繼續看喬七。
喬七看起來是真的有些不開心了,白軟的臉正繃著。隻陳鬱吃飯前的話似乎起了作用,看起來很不想理他的喬七,礙於監視任務無法不關注他,並沒有將漂亮的臉蛋偏到另一邊,隻在他麵前板著臉。
就連生氣的樣子都——
好乖。
陳鬱腦海裡控製不住地湧出這個想法。
心臟的跳動似乎變快了,陳鬱看著人微惱的樣子,心情有些煩躁。
他嘴唇翕動了下,聽到了自己有些慌亂的聲音,“你怎麼老是給我擺臉色啊?”
喬七不理他,巴掌大的小臉繃得更緊了。
陳鬱從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不對勁。
在下一秒,他聽到了他以從未用過的哄人語氣道,“你就大發慈悲,告訴我原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