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王大人和藥罐(1 / 2)

殷星舒回到公寓之後,將蛋糕盒擱在了茶幾上,先是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昨晚又是搏鬥又是捉迷藏的,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臟東西,殷星舒片刻都不想忍受。

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出來,殷星舒從自己換下的衣服裡把手機翻了出來,插上充電器,等了幾分鐘才開機。

手機一打開電話就響了起來,像是掐著點打過來的,殷星舒按下接聽鍵,聽筒裡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

“彪哥自殺了。”

“……”

“我們去到藍血酒吧,發現彪哥死在自己休息室裡,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

“確定是自殺?”

“那休息室反鎖著,沒有窗戶,彪哥被一根尼龍繩子吊在房頂上,裡麵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

起初陳朔也不相信是自殺,怎麼可能他剛有線索,嫌疑對象就自殺了,可是經過對現場和屍體的一番檢查,法醫認為自殺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之後陳朔詳細調查了彪哥的身份資料,資料裡顯示彪哥就是一個有些橫的酒吧老板,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從來沒犯過事,買凶殺-人的事他手下的人更是聽都聽沒說過。

藍血酒吧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酒吧,沒沾過不該沾的生意,沒有盤根錯節的背景,平時生意還不錯,常來的顧客也都是一些市井小民。

調查到這裡就查不下去了,彪哥一死,線索也跟著斷了。

如果不是沒有彪哥確定的自殺動機,陳朔都會忍不住懷疑殷星舒是故意給他提供錯誤信息,現在他則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殺人滅口上。

陳朔打這個電話,就是想確認一遍殷星舒的安危,順便看殷星舒還能不能提供點彆的信息。

但昨晚那兩個人就是小嘍嘍,知道的信息實在有限,彆說現在人已經死了,就是活著也撬不出什麼線索,不然昨晚殷星舒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現在陳朔問他,他隻能說不知道了。

“總之這段時間你注意一點,我怕那買凶之人還會繼續行動。”

除了殷星舒,短短兩天已經三條人命搭進去了,如果真是有心人的謀劃,那這種人可就太可怕了。

“嗯,我會小心的。”

“另外,我聽人說你出院了?怎麼這麼急著出院?”說這話的時候,陳朔的語氣嚴肅起來,聽的人心裡直打鼓,他懷疑殷星舒還有其他事瞞著他,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殷星舒卻絲毫沒受到影響,隻是平靜的說到:“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去給母親上墳。”

此話一出,陳朔沉默了下來,他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殷星舒鎮定的表現常常忽視對方的年齡,可實際殷星舒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學生,母親早逝,父親再婚,今天還是對方的十八歲生日,他這麼咄咄逼人未免太不人道。

陳朔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自己在欺負小朋友的愧疚感,但一下轉變態度又太奇怪,而且他也不會安慰人,隻得語氣僵硬的說到:“明天記得到警局做筆錄,有些事情還需要問你。”

“好。”

聽到殷星舒痛快的答應,陳朔心裡更不是滋味了,糾結了一下下,還是頗有些不自在的開口說到:“生——”

殷星舒把電話掛了。

陳朔:“……”

生日快樂……

……

掛斷電話,殷星舒走到桌子邊坐下,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輕笑了一聲,還是把蛋糕拆開了,蛋糕隻有八寸,應該是趕著做出來的。

宋之平說是殷高良給他特地預定的,想來也隻是哄哄他,如果真是殷高良預定的,就不該是這個尺寸了,畢竟殷高良那個人花錢一向隨意,又講究排場。

殷星舒拆了一根蠟燭出來,插在蛋糕中央,點燃蠟燭,燭火搖曳,映的殷星舒的臉龐光滑如玉,清雋出塵,恍若九天上人。

殷星舒看著蠟燭發呆,已經記不起這是多少次他獨自一人過生日了,從前殷星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隻這一次,竟然有些孤單了。

或許是因為這是他的成人禮,或許是憂心著自己孤魂野鬼的身份,又或許是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意外感覺到厭煩……

殷星舒垂下頭,目光不經意掃過手腕上的胎記,他將手掌拿到眼前,端詳著三瓣花紋的胎記,腦中突然劃過一絲亮光。

不,或許不隻有他一個人,還有某個存在一直在他身邊。

殷星舒的指腹撫摸過胎記,語氣莫名的喚了一聲:“小火?”

胎記沒有反應。

“火火?”

“……”

“焰焰?火焰?白色火焰?鬼火?”

嬴峯:“……”

聽到殷星舒叫他的名字越來越難聽,甚至連“打火機”都叫出來之後,嬴峯終於忍不下去了,胎記開始發燙。

殷星舒眼睛一亮,密切注視著周遭的變化,看到一朵拇指大小的火焰憑空浮現在他麵前的空間中,就像燈芯上點的那種燭火,隻是是灰白色的。

“小火,你果然在。”

殷星舒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麵前的灰白色火焰,卻被對方退開了,之後冷漠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了出來。

“不要叫孤奇怪的名字,孤是忘川鬼王嬴峯。”

“忘川鬼王,那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

“……”

“是孤的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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