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凶手，不是我殺的！”
“難道孟溪在這裡？他說什麼？”
“他說他不是凶手。”殷星舒替孟溪轉達了話語。
陳朔皺起眉頭，一本正經的說到：“證據確鑿，由不得他不認。”
孟溪氣成河豚，殷星舒看的又好笑，又無奈。
“先不說這個，陶之居的屍檢結果怎麼樣了？”
“你自己看吧。”
陳朔將一份紙質資料遞給殷星舒，殷星舒接過來打開：死者姓名陶之居，男，57歲，昌江省南溪市人，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判定為自殺......
屍檢結果和預料中的一樣，無論是監控視頻還是屍檢結果都反應陶之居確實是自殺的，但殷星舒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關蔓蔓的屍體也做了進一步檢測，那種詭異黑色物質的來曆至今不清楚。我們決定將陶之居的屍體保留，如果他屍體內部出現了同樣的異象，那關蔓蔓、丁彪、陶之居這三起自殺案件將重新調查，並定性為連環謀殺。”
殷星舒點頭，警察講究證據，這樣做也無可厚非，隻是可惜了孟溪的屍體沒能保留下來，不然還多一個證據。
實際上如果不是那天殷星舒提出要再看看丁彪的屍體，可能到現在警方都不會發現屍體還會出現這樣的異變，隻要判定是自殺，屍體都會處理的特彆快，如此就會出現和孟溪一樣情況——想調查都找不到證據，幕後之人也是斷定了這一點，才會行事如此沒有顧忌。
“好了，先吃東西吧，你應該餓了。”
陳朔轉移了話題，沒有提那些女屍的處理結果，想來這種程度的惡劣案件已經不方便讓殷星舒知道了，殷星舒也識趣的沒有問。
將打包來的飯菜放在殷星舒麵前，考慮到殷星舒身體問題，陳朔買的都是清淡的粥和小菜，殷星舒道了謝，還未動口，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西裝革履的宋之平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保溫盒，和先前那次殷星舒住院一摸一樣的場景。
“看來我來的晚了。”宋之平看到殷星舒麵前的飯菜，懊惱的說到：“大少爺要不要再多吃一點？”
陳朔看到宋之平出現，心裡本能的生出不喜，和他同樣反應的還有孟溪，一人一鬼的表情在這一刻出奇一致，唯有殷星舒反應比較平淡。
“麻煩宋特助了，宋特助其實不用來的。”
“照顧大少爺是我的職責，大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一會兒應該就能離開醫院了。”
有宋之平在這裡，陳朔不方便繼續說案件的事，而且他已經在醫院待了不長時間了，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於是起身告辭離開，孟溪出於某種原因也跟著離開了。
宋之平望著陳朔離開的方向，金絲眼鏡的鏡片微微有些反光，殷星舒看不清他眼神。
“宋特助在我這裡耽擱這麼長時間，父親那裡真的沒問題嗎？”
宋之平扶了扶眼鏡，笑著說到：“我隻是一個助理而已，影響不到殷總的工作，況且大少爺作為長子，才是殷總最掛念的存在，照顧好大少爺，也是為殷總免去後顧之憂。”
嗬......我信了你的邪。
緊跟著宋之平話鋒一轉，表情嚴肅：“大少爺這段時間過於勞累了，案件的事還是交給警察吧，大少爺注意保重身體，彆讓殷總擔心。”
這話像某種警告。
殷星舒抬眼，和宋之平目光相對，帶著某種不明的意味，他其實一直不明白宋之平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片刻後，殷星舒垂下眼，主動示弱。
“我知道了。”
“大少爺明白就好。”
宋之平又恢複那彬彬有禮的模樣，他拆開保溫盒，將飯菜擺在殷星舒麵前，同時不露痕跡的將陳朔送來的收了起來。
“大少爺體寒，我讓他們用的都是活血補氣的食材，大少爺嘗嘗。”
殷星舒拿起勺子吃起來，味道不錯，讓他微微發疼的胃得到緩解。
吃了大半碗粥後，殷星舒不經意抬眼，透過門框上麵的玻璃，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關蔓蔓，他差點把這隻女鬼忘了。
“宋特助，能幫我買瓶蜜茶嗎？”
“受大少爺差遣是我的榮幸。”
宋之平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在即將與關蔓蔓錯身而過時，他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殷星舒。
“大少爺，記住我說的話。”
殷星舒微眯起眼，一言不發。
直到宋之平走遠了，才對著關蔓蔓招了招手，關蔓蔓走進來，她還有些畏懼嬴峯，站的離殷星舒遠遠的。
“你和譚柏文什麼關係？”
“他是我未婚夫。”
“什麼時候定的婚？”
“一周前。”
一周前？那不是孟溪剛出車禍不久嗎？譚柏文前腳跟孟溪分手，後腳就跟關蔓蔓訂婚，怎麼看怎麼有種處心積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