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
嗤笑聲響起，一隻大手按在殷星舒的頭頂，動作輕柔的撫摸他的發絲，而後猝不及防的用力，逼迫他抬起頭來，殷高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底的笑意捉摸不透。
“杏杏，我想讓你聽話，就這麼簡單，你如果做不到，我會幫你做到，明白嗎？”
麵前的男人讓殷星舒感覺到陌生，他發現自己一丁點都沒了解過對方。
以前他以為殷高良想要財富，所以才會費儘心思發展銀杏地產，後來他以為殷高良想要女人，所以才會枕邊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錯了。
“我明白了。”
殷星舒恢複低眉垂目的模樣，他的父親大約是掌控**十足的人，和他對著乾並不明智，他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但願如此。”意味不明的感歎了一聲，殷高良身體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放鬆下來。
天色漸晚，辦公室裡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夜色照進房間，殷高良的身影和黑暗融合，隻留下一雙半合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父親，我先回去了。”
“嗯。”
殷星舒站起身，走向門口，拉開辦公室的門，秦蕊站在門外，對著他點了點頭，繞過他走進辦公室。
在關上門之前，殷星舒回頭看了一眼殷高良，看到秦蕊跪坐在他身邊，表情柔順的替他按揉著太陽穴……
辦公室的門合上，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整個二十層都非常安靜，殷星舒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秦蕊換了一個親密些的姿勢，仿若不經意的問起。
“殷總，大少爺問的那個問題，有答案嗎？”
“我給出的就是答案。”
“我以為你是搪塞大少爺的。”
“嗬……”
重新拿了一根雪茄夾在手指間，秦蕊打開打火機送到他麵前，殷高良注視著她的臉頰，緩緩吐出一團煙霧。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
離開辦公室後，殷星舒在電梯口見到了宋之平，宋之平一如既往的穿著淺灰色的西裝，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睛，從頭到腳打理的一絲不苟。
看到殷星舒出現，宋之平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大少爺，殷總讓我送你回家。”
“嗯……”
兩人靜默無言的下了電梯，坐上宋之平的車，殷星舒腦子裡琢磨著殷高良的事，上車後就望著窗外走神，宋之平俯下身替他把安全帶係好，然後才發動車子。
“大少爺還沒吃飯吧？想去哪裡吃飯？”
“不用了，直接回公寓。”
見殷星舒興致不高，宋之平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專心開車。
四十多分鐘後，清和公寓到了，殷星舒向宋之平道了謝走下車，宋之平也跟著下了車。
“大少爺。”
殷星舒轉過頭，麵露疑惑之色。
“宋特助還有其他事嗎？”
“大少爺憂心之事不會發生，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
宋之平笑了笑，並未解釋，而是從後座上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出來。
“前兩天出差看到的，覺得適合大少爺就買下來了，希望你會喜歡。”
殷星舒愣了一下，伸出手從宋之平手裡接過禮物盒。
“謝謝。”
“早點休息，晚安。”
“......嗯。”
殷星舒轉身回公寓，宋之平站在原地注視著他，等到背影消失了，才開車離開。
電梯在十三層停下，用密碼打開客廳的門，殷星舒將禮物盒放在茶幾上，習慣性先回臥室洗澡。二十分鐘後，殷星舒帶著一身水氣走了出來，去廚房給自己做了份簡單的飯菜。
忙碌著瑣事，等到快睡覺了，殷星舒才想起宋之平送他的東西，又回到客廳，他之所以這麼痛快的收下來，一是不想拂了宋之平麵子，二是宋之平不是譚柏文，如果要對他不利，不會用這種方式。
在沙發上坐下，殷星舒拿起禮物盒，拆開絲帶，露出裡麵的木盒，木盒裡麵放著一枚書簽，也是木質的，做的很精巧彆致，還散發著一股檀香味。
殷星舒覺得有意思，他將書簽從木盒裡拿出來，發現底下還用白色絲線墜著一枚青翠的玉，玉被雕刻成了樹葉形狀，隻有小指甲蓋大小，與書簽相得益彰。
擺弄了一陣，殷星舒困意襲來，將書簽放進正在看的一本書裡，而後打著哈欠回了臥室。客廳裡的燈關上，隻有一縷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書架上，那枚翠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