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那個太沒難度了,想乾票大的。”
夏油傑:“比如說?”
源柊月:“槍擊首相之類的。”
夏油傑:“??”
夏油傑:“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距離與兩麵宿儺的那一戰,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當中,除了幫係統到處跑腿修複異常的那一個月,源柊月沒乾什麼正經事,過著種地、逗小孩、四處溜達的美好生活,借口養傷拒絕所有祓除咒靈的工作,照樣領著一級咒術師的基本工資,提前享受退休的美好待遇。
休息那麼久,是時候乾點正事了。
念頭剛一冒出來,手機鈴聲響。
“滴滴滴……滴滴滴……”
聯係人,工藤。
源柊月提起手機,放下筷子,漫不經心道:“這裡小源,什麼事啊?”
“源同學,五條君好像失憶了。”工藤新一欲言又止道,“你能過來接一下他嗎?在我家裡。”
源柊月:“失憶?出車禍了?忘了全世界唯獨記得我,是這種劇情嗎?”
工藤新一:“不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手機被交予到另一個人手裡。
愉快的語氣,親昵的口吻,陌生又熟悉的自稱。
“下午好,小源同學,是老師我喲。”電話那頭的男人聲線清朗,“唔……你應該認識我吧?”
源柊月:“……”
炸蝦掉進碗裡。
呆滯.JPG
“你……”源柊月倒吸一口冷氣,“我……你……你來了?”
“是的~!老師在這位江戶川小朋友的家裡等你哦,快點找我吧。”
嘟嘟——
通訊掛斷了。
源柊月恍惚地站起身。
“出門嗎?”夏油傑問。
“……嗯。”他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瞳孔震顫,“我去接個人。……傑,你下午彆走,他應該挺期待見到你的。”
夏油傑:“?”
……
一小時後,抵達了工藤宅。
源柊月站在門口,按門鈴的手遲遲下不去。
他不知道來的是哪個時間點的五條悟,但聽對方輕鬆愉快的語氣,應當是沒有經曆過死彆的那位——他不知該如何麵對的那位。
可就算不是他,一想到要再見二十八歲的五條老師,無端生出幾分近鄉情怯的情緒。
糾結著,糾結著,門自己先開了。
“小源同學~!”門邊探出一個白毛腦袋,
像隻等到主人接自己回家的大貓咪,興高采烈道,“你來啦。”
“……”源柊月開口,“啊……嗯。是的。工藤呢?”
工藤新一站在他身後,抽了抽嘴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五條君真的失憶了嗎?他完全不記得你們的院子,但又記得夥伴們……”
在工藤看來,這人真的好奇怪,他每報出一個熟悉的咒術師名字,對方都知道,但提到院子和植物們,又一臉‘欸?真的假的’的茫然;術式卻又是哪個術式。
和平時的五條悟也有點不一樣。
雖然照樣笑眯眯的,但更有距離感,像琉璃瓦片上的一層霜,冷淡,潔淨,高高在上。
違和感讓工藤留了個心眼,沒有貿然將院子的位置告知對方,先通知源柊月前來確認對方身份。
看這樣子,應當是五條悟本人無誤了。
正確,但也不正確,這位是……二十八歲的,【五條悟】。
“這個說來話長。”源柊月歎氣,“我先把他帶走了,謝謝你,工藤君……”
……
一路上,源柊月向他科普這個時空的不同之處,對方聽著,十分捧場地及時給予回應。
“原來如此,這裡是十年前。”
“傑沒有叛逃啊。”
“還修了個院子?真的假的?那群老橘子能同意嗎?”
“誒誒,好厲害哦……!”
“不愧是小源同學!”
“……但是。”
【五條悟】的話鋒陡然一轉,嗓音沉冷幾分,“既然是這個時空的小源同學,為什麼認識我呢?”
“對我的突然出現,也沒有表現出驚訝。”
“你有記憶。你記得我。”他說。
他沒有質問的意思,講出來的每句話都是結論,黑色眼罩貼合著麵部弧度,像覆蓋在地麵上的植被,那下麵的蒼藍瞳眸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審視,打量,評估。
“……”源柊月耷拉著眼睛,睫毛顫了兩下,“其實……”
“——源前輩、五條前輩!”
一聲呼喚自他們身後傳來。
兩人正站通往院子在小徑之中,林間能走的路就那麼幾條,與結束任務的七海和灰原撞了個正著。
“……”【五條悟】轉過頭,唇角上揚,語氣帶有幾分感歎,“真是……好久不見了。灰原君。”
灰原雄身後背著一把大刀,是他新淘來的咒具。
他中氣十足道:“五條前輩,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然而,看清白發男人的裝束時,他忽然想到什麼,笑容凝固。
對方輕鬆道:“哎呀,很可惜,我不是你的‘五條前輩’。”
灰原雄:“……”
七海建人:“……”
灰原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悚:“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不是源前輩說過的那個……”
“源前輩的那位初初初……”
最後一聲,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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