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好……”
第一通被手動掛斷後,對方直接關機了。
五條悟:“……”
LINE賬號被盜了,盜取者發了與他戀人的牽手照片,哪裡是發動態,完全是顯擺給正主看的。
意味著什麼,似乎不言而喻,按理說他應該暴躁無比地殺回東京抓人,事實上也這麼做了,拉開車門,匆忙吩咐輔助監督:“回高專,快一點。”
接著給夏油傑彈電話。
“喂?傑?”五條悟說,“他在不在家裡?”
夏油傑困惑:“不是在跟你看電影嗎?”
五條悟怒了:“那不是老子,老子還在關西,剛結束任務,有人盜了我的號!”
夏油傑:“…………”
五條悟:“你去看眼他在不在家。”
夏油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既然如此,不是這位,就隻能是那位……但,原來他還不知道?
心中的天平左搖右晃,在‘把真相坦白給摯友’和‘索性裝傻讓小源自己解決’之間,他猶豫一秒鐘,果斷選擇後者。
“哦,我去看下,你稍等。”夏油傑說。
電話那頭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
等待摯友回應的這幾分鐘裡,五條悟找到負責技術方麵的聯係人,要對方幫忙調查是誰盜了他的LINE,要求查出那人的IP地址,最好有個人信息。
【請稍等。】
【等一下,您確定這不是您自己發的圖嗎?】
五條悟皺眉:【當然不是!】
技術人員丟來一張對比圖,是在他過往LINE動態中翻到的,那是張院子裡的聚餐合影照片,一隻隻手湊在一起比‘耶’。
他的手被截了出來,與那張新發合影中的進行對比,簡單疊在一起,幾乎產生重影:
指骨、指節、手指長度比例、指甲蓋形狀、掌背與手指的對比……
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兩隻手。
【是一樣的。】
五條悟:“……”
他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確定沒有出現紕漏。
總不能是失憶了吧?
但為什麼又能完全一致?
【等一下,五條君,IP查到了,但是一般來說,另一台設備登陸賬號,你的客戶端會掉線。你那邊沒有掉線嗎?】
五條悟:【沒有掉線。】
……什麼嘛、真是有夠詭異的。他心中陡然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呼吸沒辦法保持以往安穩的頻率。
咚咚、咚、咚咚咚。
錯拍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源柊月告訴他:“我們一起收集手指打敗宿儺吧!”——然後就和摯友一起毫不留情地上當受騙了,哪怕藏了一手也被
對方提前預判。
會是什麼呢?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停下,夏油傑告訴他:“我找過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小源不在家。”
“……”五條悟半點不意外,冷笑道,“嗬。他一定是去和外麵的野男人約會了,野男人還故意盜我的賬號發動態挑釁。老子馬上回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夏油傑:“。”
五條悟:“你覺得會是誰。”
夏油傑眼神漂移:“我覺得、可能有誤會吧,你我都知道的,小源不是那種人……”
“嗯。”五條悟說,“可能是一個針對老子的陷阱。但無所謂,我會去。”
夏油傑想說那要麼我陪你一起?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給對方打預防針,若無其事地說:“萬一真是‘野男人’勾搭了他,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五條悟說,語氣狂的不可一世,放在他身上,又如此理所當然,“除了老子,他還能看上誰。”
夏油傑:“……”
很狂,說得倒是沒錯。
五條悟:“嘁,總不能是他那個老男人初戀吧。”
夏油傑:“……!”
完全一致!
他乾笑兩聲:“哈哈,如果真的是呢?”
“你在開玩笑嗎。”五條悟相當冷靜地告訴他,條分縷析,口吻嚴肅,“什麼‘初戀’不‘初戀’的,交往到現在,從來沒提起過有關那個人的事,他早就放下了,說不定所謂‘初戀’根本不存在。”
“以及,老子也沒有真的在意過這個,經常講他的‘初戀’,是因為他滿臉無語、又得絞儘腦汁哄老子開心的樣子,真的非常可愛。”
夏油傑:“…………”
完全不想知道他的惡趣味。
糟糕透頂了這家夥。
沒關係,有一個脾氣更糟糕且實力更強大的存在,馬上就會製裁他。
“啊……原來是這樣。”夏油傑催促道,“那你趕快去找人吧。”
……
“你們還當過詛咒師?”
“嗯,對。我們把盤星教和Q集團打下來了,隻用了一天的時間,現在盤星教放棄了天元大人,全體改信香蕉大人,夏油傑同學由於和香蕉大人長得很像,毫不意外地成為了教祖,無人反對……”
“噗哈哈哈哈哈——香蕉大人是什麼啊?”
“就是香蕉啊!”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那種長得很像香蕉的特級咒靈?”
“不不不,就是一根香蕉,黃色的能吃的那種,它還有一輛小板車……”
“哈哈哈哈哈哈——”
聽他講故事的【五條悟】,笑得格外開心。
商場不遠處,坐落著一條河,河畔建了一個小公園,此時正值二月底,說不清是早春晚冬,夜風料峭,早櫻在身後露頭。
昨天下過一場雨,梅花不敗,青石磚的地麵上有些許深色水漬殘留,河麵倒被路燈照成
燦漫的暗金色,明暗對比起來,顯得如夢似幻。
無論源柊月講到哪裡,聊到誰,對方都笑,真心的快樂,不止為他那些啼笑皆非的故事,更多的是因他們能在這深夜和他分享這無人打擾的密語時段,所以內容是無關緊要的,主要是對人。
自始至終,【五條悟】無比配合地由著他分享,像聽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精彩的話本,脫俗的演出,而他清楚自己是台下的觀眾。
他沒有道出任何假設性的字眼——‘如果’。
在過去的近三十年時間,痛苦和人生,各自占據命運的一半。
賦予他無與倫比的強大,也教會了他現實。
不說如果,不說假如,不說也許我們重來一次,對一個經曆太多的成年人來說,白日夢比愛更奢侈。
“對了。”【五條悟】冷不丁說,“和你交往的那個臭小子——有在背後說你壞話,這事你知道麼?”
源柊月耷拉著眼睛:“我知道。他當著我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