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當285來到本世界(2300地雷加更二合一)(1 / 2)

植物大戰咒靈 流初 16319 字 1個月前

對戰兩麵宿儺的時候,壓力都沒現在大。

“……?”源柊月微偏過頭,眉心淺折?,眉骨壓下幾分,露出點恰到好處的困惑,“重生了很多次?”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種特異功能?”

總之,先否認。

鬼知道對麵是不是在詐。

先整理一下他們四個擁有的情報。

第一,【五條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聯係,並掌握影響、操縱他的能力;【夏油傑】察覺他是有主的咒靈。這兩人哪怕不互通消息,也能猜到【五條悟】是他的咒靈化來源這一層。

第二,自己的殘影。

據說是‘瀕死狀態’,真實性有待考證,但能提到這一茬,大概率是真的出現了,說起來那家夥現在還存續著麼?還是虛實結合,把原有的猜測按在此人的降臨之上,試探他的口風?

按照最壞的情況做打算,某一次輪回中瀕死的【源柊月】不幸穿越,臨死前,他以為自己看到幻覺,他會說什麼?

會感到欣喜、抱歉,會向他們承諾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用一秒鐘整理完思路。

源柊月心裡有了對策。

“這是另一個你,親口說的。”【五條悟】笑吟吟道,“你和你,說法為什麼會相悖呢?”

源柊月略一沉吟:“可能是平行世界?”

夏油傑:“我的傷口,出現在了那家夥身上,平行世界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果然。也發現是同一個世界了。

源柊月無辜:“我不知道。”

“係統不止一次告訴我,珍愛生命,切勿作死。”源柊月說,“我是沒辦法重生的,也隻活那麼一回。你們以為這是遊戲存檔嗎?存一下就可以無限讀檔。”

“但你親口承認過,你重生了。”五條悟立刻抓住了他話裡的破綻,“現在又為什麼否認?”

——當然,是故意露出來的破綻,要給對手一些信心,對方才能走入他的陷阱。

源柊月眼神飄忽:“這個……”

夏油傑:“到底是為什麼。”

半晌,源柊月低頭,避開了他們的視線,看著羊絨地毯的花紋,沒什麼底氣地說:“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說,“就是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不願意承認,對不對?”

“溯回時間、逆轉因果,究竟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用什麼才足夠償還?你一個人能承受這些嗎?掖著藏著不說,老子隻會更擔心!……”

他急躁萬分,扣著源柊月手腕的手掌越收越緊,像是怕命運忽然收取應支付的代價,將他忽然帶走。

正處於極度劇烈的不安之中,逼得眼眶都有點紅了,胸膛起伏不定。

“你就……告訴我吧。”五條悟幾乎有些委屈了,“……你說過的,會對戀人坦誠。你承諾過的。”

剛剛還充滿審視、對決與壓迫

的氛圍,一下子衝散。

變成可憐小貓咪扒拉著源柊月的褲腿,爪子踩來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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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打量著年輕時的自己,無情評價:蠢貨,白癡。

光顧著自責和不安,沉浸於惶恐與擔憂之中,在真相的門前反複踱步轉著圈,生怕自己的寶物被忽然奪走,焦躁將他的理性思維取代,於是也忘記所有談判的技巧,也不知如何去照拂真正需要安慰的人的心情,反倒要源柊月來好言安撫他。

世界上沒有比他更愚蠢的人了。

這無意間使出的手段,卻相當奏效。

小源同學,吃軟不吃硬,既無懈可擊,又處處是弱點。

扛得住絕望與高壓,抵抗不了一份柔軟的關心。

源柊月果然流露出了幾分不忍,僵硬得坐立難安。

“……這個……”

哈。【五條悟】在心裡譏笑。

他就知道。雖然是蠢貨,但總能輕而易舉地拿到他渴望的。命運休論公平,運氣真不講道理。

“……好吧。”源柊月說,“我確實,付出了一些代價。”

四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專心致誌,目不轉睛。

“需要立下束縛嗎?”他掀起眼皮,將目光投向【五條悟】,“關於你們想知道的真相,我接下來講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五條悟】不置可否,似乎並不關心他所言的真假,又或者說,他清楚他慣用的把戲,因而束縛沒有意義。

“你說吧。”他說。

“首先,我確實沒有死過,也沒有重生過,這是無稽之談。”

雖然很多次瀕死,但在死亡真正降臨的前一秒,就會觸發‘讀檔’,回溯時間,所以,沒有經曆過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消滅詛咒之王是我的任務。你們可以將他視作一個病毒,不徹底清除他,世界絕對會無可避免地墜入消亡。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結果就是這樣——兩麵宿儺,如果在一部作品裡,他是絕對被原作者偏愛的存在,無冕之王,天下之主,當之無愧的唯一主角,所有角色都要為他的高光犧牲,為他的登基鋪路,毀了其他所有人隻為成就他一個的輝煌。這就是兩麵宿儺。”

“為了自救,位麵啟動自衛係統,從外界引入變量,也就是通過‘穿越’的方式,我是那個變量之一。

由於來自更高維度,靈魂力量非同凡響,我順利轉變為比他更強大的咒靈,擊敗了兩麵宿儺。”

接著,他主動拋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之所以會如此強大,除了靈魂維度的碾壓,另一層原因是,我是最強咒術師【五條悟】的咒靈,力量來自於他。”

年輕的DK們交換驚訝的眼神,【夏油傑】輕抬眉尾。

這條情況,是他們準備拆穿對方話術時再拿出來的,卻沒想到會被大方承認。

【夏油傑】問:“你是怎麼變成咒靈的。”

作為咒靈操使,他明白,人類想變成咒靈,隻有兩種途徑:特殊術式的

操作;或者,被詛咒。

顯然?_[(,他是被【五條悟】詛咒,而這個過程和原因——

“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源柊月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我,再也沒辦法回家了。”

慘淡個鬼。裝的。

毫無疑問,他又編出了一個看上去天衣無縫的故事。

成年組一言不發,儼然正在斟酌,而DK組又被三言兩語和他演出來的精湛失落糊弄過去,支起一副擔憂的情狀,著急忙慌、笨嘴笨舌地安慰他。

夏油傑:“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會一直陪你的。”

五條悟:“老子把五條家送給你,以後他們全都聽你的,錢和不動產也都歸你,家人要多少有多少。”

夏油傑:“……那個叫家仆吧?”

五條悟:“嘖,你不能讀下空氣嗎?”

夏油傑:“是你搞不清楚家人的定義。”

源柊月悠悠道:“傑,未來的那個你也把盤星教的同伴稱之為家人,然後驅使他們去殺普通人騙錢。順帶一提,我也是受害者。”

【夏油傑】眉眼含笑:“為了大義,這是必要的步驟。”

夏油傑:“……”

夏油傑大驚,訕訕道:“什、什麼!有這種事!……家人就是家人,我不是那種意思啊!”

“行了,傑,彆狡辯了。”五條悟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下去,“如果這還不夠,跟老子結婚的話,在法律意義上也有新的家庭了。所以,我們選個有空的時間去結婚吧?”

夏油傑:“……現在同性婚姻好像還不合法,且你們也沒到法定婚齡。”

五條悟:“嘖,你個第五者怎麼這麼愛拆台,走開啊。”

夏油傑瞪大眼睛,嚷嚷道:“我不是!我拒絕加入!!”

就著自己的清白,就著‘家人’的話題,DK們再度激烈爭辯起來,一時間,誰都忘了最開始的目的,而兩個成年人也沒有刻意提起,始終保持著良好的沉默,聽他們打打鬨鬨。

從京都折返東京,再回到院子。

昨晚下過雨,下午又飄上一場,地上零落著點點潔白的櫻花花瓣,氣溫明顯回升,有了春天蒞臨的意思。

大人們回來的時候,伏黑姐弟正在院子裡掃水,還有飄進來的花瓣與落葉。

“你們回來啦!”

伏黑津美紀興高采烈,並告訴源柊月一個好消息——

“哥哥,草皮上出現了新植物!”

源柊月:“!?”

他立刻被奪去注意力:“在哪裡?”

伏黑津美紀描述著新植物:“我帶你去。有一個豌豆長出了兩個腦袋,一麵朝前,一麵朝後……”

到現在,對源柊月而言,抽卡和新植物的吸引力依舊在線,很快撇下後麵四個人,跟著津美紀溜達到後院,打量忽然出現的裂莢射手。這個院子裡沒有礦工僵屍,它的功能性無限趨近於零,造型依舊吸睛。

等他一走,夏油傑與

五條悟立刻卸下了輕鬆的表情,各自在池塘邊的石頭圍欄上蹲坐,頭上仿佛有陰雲籠罩,悶悶不樂。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一開口就是歎氣。

“……”

“……”

“唉。”

“……老子怎麼就打不過兩麵宿儺,還要他付出那種代價。”五條悟想到這件事就鬱悶,“果然還是不夠強。今晚開始加訓。”

“我居然連打兩麵宿儺的資格都沒有就死了……還給大家添亂。”夏油傑陷入痛苦,抓著自己的頭發,“我居然那樣對小源,強迫他做壞事,我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正在擔憂、自責,既心疼又愧疚,被自尊心和內疚感折磨得無法安寧,卻又生怕被源柊月發現,給對方增添不必要的心理壓力,不約而同找了個陰暗角落種蘑菇。

背影都傳達著快要溢出來的焦躁和難受。

這一幕,被房頂上的兩位成年人納入眼底。

【夏油傑】:“你怎麼看。”

【五條悟】:“兩個無可救藥的白癡。”

【夏油傑】:“顯然如此。”

黃昏逢魔時刻,夕陽在地平線上勉力燃燒著,似乎是想延緩下墜,最遠處是橙紅,向著四周逐漸褪色,頭頂的天空已轉為昏黃。

少年們陰鬱了好一會兒,成年人若無其事地坐在房頂上,沒過多久,五條悟忽然站起身,將目光精準地擲向另一個自己。

他腳尖點了下地,下一秒已懸空出現在兩人麵前,單手插兜,對【夏油傑】說:“我有事和這個老東西聊。”

【夏油傑】聳肩:“那我回避。”

相當知趣地一躍而下,為兩人留出了交談空間。

【五條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小鬼想說什麼。

風一吹,樹林的枝葉一同招展,從高處看,像起起伏伏的海浪。

沾上夕陽光色,是翡翠疊金的浪花。

五條悟沉默好一會,悶悶地說:“他還在瞞老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上當受騙一次又一次,再笨的貓也該長記性了。

他隱約猜到,這個未來的自己,始終保持著沉默,不再從各種挑剔的角度發出質詢,並非由於信了源柊月的話,而是出於縱容的態度——是年長者的鎮靜與從容。

“咦。”【五條悟】佯裝驚訝,“原來……你有腦子?”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