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植物大戰咒靈 流初 9905 字 4個月前

“午夜黑鑽唐培裡儂——”

“今晚為鈴木小姐乾杯!”

鈴木大小姐出手豪爽得不講道理,店裡最貴的香檳塔價值200萬元,抵得上一個普通人大半年的工資。

被命名為‘午夜黑鑽唐培裡儂’的超豪華香檳塔,很快由侍應生們準備得當,連堆放的杯子用的都是特製鎏杯,從杯型到色澤非同一般的閃耀,足足堆了五層。

一瓶一瓶的香檳瓶子打開,倒在塔頂,海浪一樣一層一層地湧下來,在燈光的折射下,如同金色的噴泉。

“感謝鈴木小姐惠顧,Venve因您蓬蓽生輝!”

一群打扮花哨的男公關們聚在一起,齊刷刷地說著台詞,甚至為鈴木園子送上了一頂豪華的水鑽皇冠。

接著開始扭動身體,唱著有節律的歌詞:“今晚隨性喝,隨心玩,給honey你愛的打call要開始了哦……”

——給貴賓的特色服務,香檳CALL!

這段忘乎所以的尬舞把五條悟看笑了,源柊月的腦袋剛抬起來,又在人聲沸騰中迅速地埋回掌心。

如果換做平時,他大概率已經興致衝衝地混進男公關堆,跟著載歌載舞地跳來,但目前顯然是沒有這樣的心情。……畢竟、這裡可是兩台重量級的ATM!

等他重新抬起臉時,香檳CALL結束了,他也恢複了鎮靜自若的模樣。

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到他,沒問題,區區三個債主,根本沒什麼大不……

恰好,這桌的女客人去完洗手間回來,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五條悟和鈴木園子,道:“請問……?”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HostClub的女客人,一般是經濟獨立的事業女性,性格較為強勢,這樣的人在和牛郎約會時怎麼可能忍受和彆的客人拚桌,趁此時機,順理成章地提出單開一桌,然後溜……

伏黑甚爾舉起酒杯,對著她稍微晃了晃,輕輕喊了句“Darling”,勾唇一笑,連嘴角的傷疤都是那麼無可比擬的性.感。

他在女客人耳邊低語幾l句,女人紅了臉,慌裡慌張地說:“碰到了就是緣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一起喝吧。”

然後,兩人旁若無人地有說有笑,親密耳語。

源柊月如鯁在喉:“……”

這位大哥在乾什麼?

不難看出,伏黑甚爾討厭他,也莫名地反感五條悟,卻出於某種惡趣味把他們留下了,似乎是覺得觀賞他的窘迫樣子十分有趣。

五條悟沒意見,解開白西服的扣子,往後一撩,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而鈴木園子放下名貴的手提包,坐到源柊月身邊。她平時不怎麼來這種場所,也不認識魅力四射的甚爾君,但這家東京最豪華的Club被鈴木集團收購了,出於好奇,她來過那麼一兩回,從沒想過能在這裡遇到源君。

她問:“源君……最近在做什麼?”

源柊月有

點累。唉(),在做鴨▼()_[((),行不行?放過可憐的牛郎吧。

“在上學。”他說。

鈴木園子:“這位五條君,是你的同學嗎?”

源柊月:“對,我們是同期生。”

五條悟給自己開脫:“我今晚是來找源同學玩的哦。”

源柊月:“。”

決定做牛郎的時候他最積極,現在又開始撇清關係!

但這倆人都是他的債主,忍。

五條悟反客為主:“鈴木小姐,是怎麼和源同學認識的?”

鈴木園子羞澀道:“之前,我的錢包被不良搶走了,是源同學幫我拿了回來。”

五條悟盯著源柊月:“哦~英·雄·救·美啊,沒想到源同學還有那麼勇敢的一麵。”

源柊月:“…………”

又被陰陽,怒了,繼續忍!

“源君很善良,也足夠勇敢。”

鈴木園子沒聽出五條悟話裡的陰陽怪氣,接著轉向源柊月,問題依舊很委婉:“源君……是外麵朋友介紹你來這裡的嗎?”

源柊月很想說是老師指派他來的,但鈴木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他的悲慘人設,咒術師背景什麼的一概不知,他在“就地坦白‘是因為特殊任務才來’”和“隱忍不發‘繼續維持可憐身份’”徘徊了幾l秒鐘,選擇放棄尊嚴。

今晚早就沒什麼尊嚴可言了,不如用最省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園子。”

源柊月沉默幾l秒,避而不答,突然露出一個略帶哀傷的笑容,“我太怕寂寞了。”

不明所以的一句話,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表達什麼,但反正鈴木園子會自行解讀,為他的悲慘人設添油加醋。

他很擅長把握這種‘有悲慘往事的憂鬱美少年’感,慘淡的一笑,如同凋零的櫻花追逐流水,好像要碎了,在座的兩位女性均輕輕一怔,麵露關心。

然而,鈴木園子好像也不怎麼按常理出牌。

她仔細思索了下:“意思是……一個人在家裡怕黑麼?”

源柊月:“…………”

大小姐,你完全不長戀愛神經的是嗎?

“對。”沒關係,但他什麼離奇的設定都能接,下一句便是,“我小的時候,做錯事,經常被關禁閉,房間裡沒有一絲光,隻有鋪天蓋地的漆黑,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經常會覺得自己正在被黑暗吃掉,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口一口地啃噬我,有的時候懷疑自己的四肢和軀體是不是已經不存在了……”

“禁閉室隻有三四平方米,沒有榻榻米,睡在地板上,地板是冰涼的,冰涼也是好的,有觸感和溫感就是好事,起碼能讓人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他繪聲繪色地編著被關禁閉的體悟,兩名女性皺著眉,表情明明白白寫著‘怎麼會這樣好心疼你’。

伏黑甚爾麵露不屑,然而那描述,卻勾起了一些令他反胃的記憶,放在卡座靠背上的手掌緊緊扣著皮料,幾l乎要把那一層真皮撕破。

() 女人注意到他臉色難看,問:“甚爾君,怎麼了?”()

沒什麼。他立刻恢複狀態,再度同她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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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抹了抹眼角滲出的兩滴淚花,問:“你的妹妹,不在家嗎?”

源柊月驟然失聲:“…………”

“妹妹?”五條悟重複一遍,饒有興致地偏過頭。

“我的妹妹。”源柊月又睜著眼睛亂說,“她在鄉下念小學,不在東京。”

鈴木園子恍然大悟:“是這樣啊。”

“是的。”

源柊月假裝端起香檳喝了口,實際上酒液隻沾濕他的嘴唇,以假動作掩飾心情。

大小姐,求你彆問了,再問下去要編一本族譜了。

五條悟突然開口:“源君,你家的不是弟弟麼?”

源柊月:“……”

這個人又在搗什麼亂!!

“你……”

一句“你記錯了吧”還沒開口,五條悟便自顧自地繼續篡改他的劇本:“我應該沒有記錯,是個男孩子,我親眼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