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墨一樣的潑下來,漆黑無邊。
沈雪妮什麼事都沒心思乾,在檀悅宮裡憂心忡忡的等著餘澤懷回來,要當麵質問他把泡沫帶去哪裡扔了,她好就著地方去把它找回來。
中途她等得焦灼,也曾數次耐不住的給他打電話,但是他都沒接。
等到晚上八點多,餘澤懷終於回檀悅宮來,坐陳贇開的巴博斯G800,本來是要早點回來,但是融天公司裡出了點事,兩個男人在回來之前又去了融天的辦公樓裡一趟,所以就晚了。
沈雪妮一聽到動靜,疾步從樓上的臥室衝下來,開口就質問許久跟她沒見麵的男人:“餘澤懷,你彆以為你是餘家的三公子,這兩年去美國辦公司撈到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把我的貓給我找回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我的泡沫弄丟了,我不會等到三年,我就明天就跟你離婚。”
沈三小姐的脾氣上來了,在媒體的鏡頭裡那個溫柔嫻靜,才華舒雅的中國最美翻譯官回到家,跟自己的老公著急起來,就是這種嬌到不行的大小姐。
把離婚當兒戲,明明說好三年,她可以為了一隻貓,明天就跟他離婚。
袁嫂跟陳贇都在場,從未見過嫻靜優雅的沈雪妮如此牽動情緒的失態,全世界似乎隻有餘澤懷才能讓她這麼失控。
等她吼得胸口起伏,麵紅耳赤,陳贇才揚了揚手裡的貓籠,說:“太太,貓在這兒,不知道昨晚半夜淘氣的爬了彆墅的哪裡,左腿被捕鼠夾弄受傷了,懷少今天發現了,讓我仔細找靠譜的寵物醫院,他親自帶它去看醫生。”
陳贇走上來,蹲下之後,把貓筐打開,讓泡沫緩緩的從筐子裡扒拉出來,爾後,他將泡沫在寵物醫院就診跟體檢的報告單遞給沈雪妮。
泡沫喵了一聲,左腿瘸著走路,來到沈雪妮腳邊,用貓背蹭她的小腿,對她萬分依戀。
仰頭望著沈雪妮,灰色眸子裡漾出平靜,似是在告訴主人,她不在的時候她的老公沒有折磨它。
“……”
沈雪妮這才意識到她完全錯怪餘澤懷了。
他沒有對她的貓不好,相反,他對她的貓很好。
“昨天,懷少給泡沫洗澡,還被它抓傷了手背。”
陳贇不忘補充一個重要事實。
“適才在電話裡,他都是跟餘太太說著玩的。”
沈雪妮愣怔著,手裡拿著那疊寵物醫院的診斷報告,一時十分困窘。
“哎呀,都是誤會一場。”袁嫂笑哈哈的打圓場,“好了,太太,不要生氣了,阿澤隻是跟你開玩笑,他這人真沒那麼壞,即使不喜歡寵物,可是泡沫是太太養的寵物,他也會喜歡的。
太太回娘家的這段日子,阿澤把泡沫照顧得很好,每天帶它去院子裡散步,還會卷起袖子,親自給它洗澡。我知道的,阿澤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如此照顧過一隻寵物,他對泡沫真的很有愛心。”
耐不住袁嫂的這一通誇,餘澤懷撿他認為的重點強調,“對,我是沒那
麼壞,我是特彆壞。”
餘澤懷見著沈雪妮在他們三人的注視下羞紅耳根的模樣,真的覺得她特彆嬌,為隻貓都能氣成這樣。
多大點兒事。
當初,要是知道她這麼嬌,這麼難哄,他餘澤懷還真就不結這個婚了。
現在結完,他成被動的那個了,每天都在絞儘腦汁的想著要如何哄好驕矜任性的沈三小姐。
為了她,不養寵物的餘澤懷現在已經在學著如何跟寵物相處了好嗎,甚至還親自給泡沫洗澡吹毛呢。
“抱歉,我錯怪你……”了。
沈雪妮不自在的囁嚅低喃,話還沒說完,餘澤懷就在袁嫂跟陳贇的眼皮底下,將她攬腰抱起,徑直往她的臥室裡走。
“你乾嘛?”沈雪妮望著他俊酷的臉,恣肆的眼,驚訝至極。
“找你要賠償,你的貓把我的東西毀了,還把我抓傷了,你不負責?”餘澤懷隻要想欺負她,隨便都能找個理由都能把她欺負了去。
回京北住進檀悅宮也有段時間了,他一直沒放開跟她相處,是心疼她的工作,更心疼婚後這兩年,他讓她一直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彆墅。
“你乾什麼,彆抱我。”
沈雪妮在男人懷裡掙紮了兩下,瞬間萬分的去讚同他適才說的,他沒那麼壞,他是特彆壞。
“你說選貓,不選我?嗯?”到了臥室,餘澤懷抱體態輕盈的女人到浴室的洗手台上坐著,拾起她下巴,露骨的視線瞧進她的瀲灩眼眸。
她根本不跟他打招呼,就徑直離開京北,回娘家去休年假,完全不當他是她老公。
這都算了,休完年假,回京北來的第一天就當著袁嫂跟陳贇宣布,要跟他明天就離婚。
他餘澤懷在她眼裡就是如此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是,我以為你把泡沫帶出去扔了,當時我……”
沈雪妮嚶嚀了一聲,話還沒說完,語調已經為男人黏膩,“嗚嗯……”
已經洗完澡的她此刻穿了一條很漂亮的強調身體線條的複古風純黑絲絨連衣裙。
方領挖空,將纖細的天鵝頸跟鎖骨烘托得瑩白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