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大家都請隨意。”餘澤懷萬分隨意的邀請在座大家用餐。
德米特裡體格龐大,今日在城中活動頗多,體能消耗偏大,在餐桌上表達了自己想要喝伏特加的意願。
俄國人在乏了的時候都習慣喝伏特加。
很快,酒杯給在座的每個人一一分過來,不喝就是不尊重俄羅斯客人的喜好,對他招呼不周。
在外交部上班,秉持禮儀第一的兩個女翻譯官自然要一同飲酒。
而且還是加冰的伏特加。
沈雪妮也伸手接過酒杯,她坐在桌邊一直話少的安靜,任由陳贇陪客的餘澤懷將灼熱視線衝她瞄過來。
忽然,男人菲薄殷紅的唇牽動,柔聲建議,“沈老師可以不喝。”
一桌的人都聽見了,金尊玉貴的公子哥終於舍得再度說話,是對坐得離他遙遠的沈雪妮說,她可以不喝酒。
霎時間,無數雙眼睛一起不解的盯著沈雪妮。
沈雪妮完全沒想到餘澤懷跟她會在餐桌上有這種互動,心跳怦然,深怕旁人發現他們是夫妻,特彆是被她的同事滕麗華發現。
試婚三年,前兩年,他把她放在京北檀悅宮自生自滅,即使按時給她彙錢,偶爾讓陳贇來禮貌的關心她的生活,滿足她的各種日常需要,但是沈雪妮自感自己連一隻金絲雀都算不上。
金絲雀還會間或被金主露臉來溫柔多情的眷顧。
現在也就剩下最後一年,他們這場婚姻就結束了,沈雪妮不想節外生枝的被旁人知曉,她跟餘澤懷存續過三年的婚姻關係。
“謝謝餘總關心,其實我們外交部的翻譯官酒量都還是很不錯的。”沈雪妮輕聲,櫻桃唇上揚,露出一個禮貌溫婉的笑容。
其實她在心裡極度的厭煩餘總這個騷操作。
他在心疼她個什麼勁。
他這麼當著一桌子的人說話,不是在心疼她,他是在整她。
沈雪妮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人,從來不會
拿自己的家世跟丈夫兩個強硬後台在工作場合搞特殊。
一桌子的人都要賞臉陪俄國客人喝酒,她自然也會這個技能。
但是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她可以耍一些滑頭,起碼不用那麼舍命陪君子的喝。
本來她可以偷摸著小口小口的飲,反正在場也沒人注意她,她今天著裝得低調,又坐在角落。
一桌的人都是跟紅頂白,以為她跟滕麗華也就是外交部的翻譯員,其實真要論起來,跟普通的公司翻譯也沒多大差彆。
今日不帶他們,德米特裡身邊也有深諳俄語跟中文兩門語言的精英人才。
然而,被餘澤懷這麼當眾一關心她,沈雪妮就猝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那麼多個複雜的眼神都一起落到她身上,沈雪妮知道這酒是不喝不行了,端起酒杯,扯開喉嚨,將半杯加冰烈酒直接飲乾。
“誠摯歡迎德米特裡先生來我們京北做經濟考察。”沈雪妮麵如桃花,甜嗓溫軟的對外國客人道出歡迎。
“哇哦,沈翻譯真是一個有趣的靈魂!”
德米特裡非常高興,入鄉隨俗的用中文發出了讚歎,稱讚中國女子不僅溫婉如水,還豪邁如虹。
餘澤懷見到自己的關心被人無視,有些無趣,低頭含了根煙。
於沈雪妮而言,他對她的心疼不過又是一次大可不必。
他其實知道這麼要求她不喝酒不合適,然而他的確瞧出來她今日身體還是不適,不忍她真的喝冰酒。
發生了這個事情,滕麗華是個頂級社牛,自然知道怎麼圓,她借機跟德米特裡聊了聊他們部裡的人跟外國客人喝酒的事,說十有八九都是外國客人先被他們喝高。
不管是來自哪國的酒,都醉不倒他們,他們個個都是練過的。中國是一個古老的禮儀之邦。華夏兒女熱情好客,一定會讓客人們儘興而歸。
其實她虛張聲勢了,部裡對他們的酒量根本沒有硬性要求。
沈雪妮的酒量一點都不好。
話題兜轉,餐桌上對沈雪妮的關注很快消弭,她麵色漸漸變得更蒼白,小腹開始一陣陣的絞痛。
餘澤懷依舊是所有人攀談的中心,然而他被眾人追捧著恭維,也一直是意興闌珊,視線總若有似無的落到沈雪妮身上,輕易瞧出逞強喝下的那杯加冰伏特加更讓她難受。
他適才說,沈老師可以不喝的意思,就是沈雪妮真的可以不喝。
即使有這個受當地政府重視的俄國巨頭富商在,餘澤懷不願意讓自己老婆陪酒,就不陪酒。
這就是身為餘澤懷老婆應有的底氣。
可是沈雪妮挺敬業的喝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也不是工作場合,她沒必要還死守著他們部門的工作守則,禮行天下。
約莫半小時後,餘澤懷陪著客人喝了一杯伏特加,起身跟德米特裡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去接個電話。
德米特裡示意他請便,不遠處水榭舞台上的昆曲名伶的歌聲很得他喜歡,他興致正濃,還很
是不想結束飯局。
餘澤懷出去之後,沈雪妮很快收到他的微信。
【出來,在對麵的包廂,來見我。】
【要乾嘛?】沈雪妮回。
【來了就知道了。】他答得散漫又痞氣,上次在摩爾曼斯克,他們偶遇,叫她瞞著彆人去他的賓館房間,也是這麼說的。
沈雪妮不太想去,因為現在她的肚子疼得要死,像被冰錐在一下下紮的刺疼。
滕麗華察覺到她不舒服,壓低聲音罵她:“適才人家餘總叫你不用喝那酒,你就不喝唄,這群人都沒管咱們了,都把咱們安排到犄角旮旯來坐著了,你還要跟他們維持禮儀,把加冰烈酒一口飲空杯,我真服了你。我們翻譯官可不是三陪好嗎。”
“彆說了,我先出去一下。”沈雪妮找了個由頭,跟大家抱歉,她要出去。
沒人在意的情況下,她溜了出去,去對麵的包廂找餘澤懷。
*
男人坐在一盞白絹刺繡了綠梅的婉約屏風後,過分修長的身段倚靠在一個金絲楠木的圈椅裡,薄唇銜煙。
聽到沈雪妮像貓一樣,靜悄悄的進入,他把沒點燃的煙摘了,騰出一雙在春寒料峭裡始終溫熱的手,等著她來。
沈雪妮踩著半跟鞋,走到屏風後,跟男人視線交接。
餘澤懷眼神放肆的盯著她慘白的臉蛋,低聲命令:“坐到爺腿上來。”
“……”
沈雪妮皺緊眉頭,他都在發什麼瘋呢,不,沈雪妮感到自己是瘋了,才會聽他的話來這裡。
她轉身要走,男人長手一勾,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按抱到他腿上。
一話不說,就低頭咬住她的唇,輕輕含吮,從唇瓣處暈開的濡濕入侵,很快弄得沈雪妮渾身發熱。
沈雪妮後縮腦袋,想掙脫他莫名其妙的輕薄。
餘澤懷這個人就是浪得沒邊了,沈雪妮應該明天就跟他離婚。
她當初絕對是被鬼迷了心竅,在大學校園裡過的日子太單純無聊,隔他隔得太遠,想他想得太多,才會想到要跟借試婚跟他拉近距離。
“嗚……”沈雪妮心裡全是懊惱,被男人深吻得暈頭轉向,喉頭不適的逸出一聲嚶嚀。
餘澤懷厚實溫熱的手撫弄過她冰涼的脖子,摸索著將她的西裝連身裙扣子解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入,輕易在渾身冰涼的沈雪妮點燃一團又一團的火焰。
沈雪妮被嚇瘋了,對麵的人在包廂裡聽昆曲,用中餐。
那些談笑風生,觥籌交錯的聲音還被她聽得那麼清楚,就隻隔了一條燈光幽暗的走廊,她被男人如此對待,雖然是持證夫妻,但是這麼做,也是太過激的離譜了。
她抬手,想給天生放浪形骸的公子爺一耳光。
不僅是想,是真的那麼做了。
雪白柔荑在他溫熱的臉龐上狀似使勁的刮過。
此刻的她痛經,還喝了烈酒,渾身無力,刮著男人耳光的動作倒像是在跟他使性子的調情。
餘澤懷逗得她像檀悅宮裡的那隻泡沫,在他溫熱的懷中縮著身子,又奶又凶,然而也對他做不出什麼真正的抵抗,扭一陣,也隻能被他圈在他的大掌之中。
“喜歡爺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弄你?”
手探在女人香氣盈滿的裙擺裡,被打的餘澤懷根本不惱,反而還更壞透了的把滾燙的唇貼在她耳尖問。
“你滾。”沈雪妮生氣的罵他。
她覺得他現在是在報複她,因為適才在餐桌上她沒聽他的話,還是喝了那杯加冰烈酒。
她覺得餘澤懷就是在用對以前跟他的那些舊相好的輕慢方式在對她。
“餘澤懷,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最後一個字依然是還沒說完,沈雪妮的軟唇就被男人惡劣的噙住,粗舌探入她淺窄的口腔,不容她反抗的搜刮榨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