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挺會親(1 / 2)

私吻蝴蝶骨 璿樞星 8170 字 3個月前

餘澤懷把傘給了沈雪妮,他隻能光禿禿的站在街邊,雪花片片墜在他身上,染了碎白以後,他看起來不再那麼桀驁不馴。

“嗯。”沈雪妮怯怯的回答,“不要告訴彆人,三年後,我們再散。我聽我二哥說了,你家裡要你結婚,才會給你去美國創業的資本。這樣對你也好。”

餘澤懷噴了口煙,嘴角揚起,一半涼薄又一半浪蕩的衝沈雪妮笑:“那你呢?你圖什麼?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有多愛玩,跟我這樣的男人結婚,會毀了你一輩子。”

“我圖幫我大哥還人情債,要是我跟你結婚,以後餘正棟老師不管上升到什麼位置,我大哥二哥都不能也不會因為這次餘家對沈家的鼎力相助而被人擺布,淪為權力的犧牲品。”沈雪妮底氣十足的說。

她長在沈家這樣的高門,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權力場的遊戲規則,非親非故的人不會白來幫忙。

普天之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領悟到女生今晚去高盛找他的真正目的,“你真想嫁給我?”餘澤懷咬住煙問。

隔著唇邊嫋嫋升起的白霧,還有天空細細落下的冰雪,他瞧進女生那雙含著秋波的水眸。

“那先來親爺一下。”餘澤懷吊兒郎當的摘了煙,彎身湊到沈雪妮的傘下,再次將他那張骨相跟皮相都優越到極致的臉杵到她眼皮底下。

他篤定的認為這朵高門白玫瑰不敢這麼做,在她的校門口主動親他。

傘下的空間太窄,他們靠得太近,彼此能呼吸到的新鮮氧氣一瞬缺失。

“……”

沈雪妮被逼得後退兩步,沒想到這人這麼混。

“不敢?那咱們就不結婚。”餘澤懷恣肆的嘲笑道。

他在試她,還沒進社會的一個純澈天真的女大學生,能有多認真的下決定要跟他結婚。

他餘澤懷在外的名號,她肯定是聽過,知道他有多痞氣浪蕩,連他自己都沒幻想過這輩子他會結婚。

“還是算了吧。”餘澤懷準備把手裡的煙再塞嘴裡的時候,沈雪妮拉他另一隻沒夾煙的手,低頭用她的櫻桃唇親他溫熱的手背。

嬌嫩的唇輕輕觸了一下之後,快速移開,她撐著傘轉身,背著男人而站,用背影對他說話:“我親過了。我們明天就結婚。”

餘澤懷的手背上留下了女生的口紅印。

豆沙栗子的顏色濃鬱又高級,又奶又潤的在男人冷白的手背上生出烙印。

“嘖,還挺會親。”餘澤懷睨著女生在他右手親出的唇印,痞氣的評價。

這一次,真不是他招惹的。

他以為故意讓她這樣的乖乖女親他,她就會把她說的試婚三年的建議收回去。

他猜她近來肯定是承受了很多的家庭壓力,才會跟他今晚在高盛夜總會裡見麵。

他故意把臉懟到她眼皮底下,流裡流氣要她親他,是要她親他的臉,或者唇。

結果她耍滑頭,親他手背。

如此,也是親了。

還親得餘澤懷對她不得不有些服了。

那個唇印印在他手上,曖昧又煽情,純真又魅惑。

被沈家悉心教養的沈雪妮,是個什麼樣的女生,餘澤懷從她留在他手背上的唇印看出來了。

玫瑰是因為有刺才馥鬱芳香。

沈雪妮這朵高門白玫瑰身上帶的刺比一般的玫瑰多多了,所以才更馥鬱芳香。

*

送完沈雪妮回學校去,餘澤懷坐回G63的駕駛座。

適才聽完她說他們試婚三年的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小妮子吸引,手裡那根煙沒怎麼抽就燃儘了。

可他心裡的那股空虛的癮還沒被解,他以為得再點一根來緩勁。

他根本沒想到,他送沈雪妮回學校的結果是,明天他們就結婚。

掏煙盒出來的時候,對麵有車經過,在昏暗的雪地裡開著遠光燈,刺得餘澤懷的深眸自發的眯起,煙往唇邊一含,視線一垂落,便又瞧見女生印在他手背上的唇印。

那是青筋浮凸的男人的手,冷白皮,瘦突骨,做過不少恣情風流的事,不過,從來沒有被女人貼過唇印。

想起適才沈雪妮柔軟的唇瓣帶著一點濡濕,貼上來的兩瓣嬌軟,到此刻還殘餘下幾絲甜絲絲的清香,餘澤懷咬著煙,一直沒點火,將車開回周燼的高盛夜總會。

路上,餘家大姐,餘清蕊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要來美國。

餘澤懷回答:“要。()”

於是,餘家排行老大的餘清蕊鄭重對他發話:那餘澤懷你最好用已婚的身份來,不然這趟美國來了也是白來,沒人會願意幫一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東山再起。⑺()”

餘清蕊的意思是,如果他跟沈雪妮結婚,起碼他這個人擁有了一個永遠拿得出手的點,他的老婆。

如果不是看在沈雪妮的麵子上,餘清蕊才不會幫自己這個浪蕩成性,自作自受的公子哥弟弟收拾殘局。

他這次確實鬨得很傷體麵。在國內地位算是數一數二的餘家整個大家族因為他而蒙羞。

如果他不娶這位沈三小姐,那麼他這輩子就等著這麼廢了吧。

餘澤懷情商頗高,輕易就把他大姐說的這些刻薄話聽明白了。

後來,他們結婚兩年,是沈雪妮正式跟餘澤懷提出試婚失敗,要跟他正式離婚的時候,餘澤懷才恍然大悟的驚覺:

曾經在他24歲的冬天,在所有他遇上的紛繁麻煩的人跟事裡,來救他的人,其實從始至終,隻有沈雪妮。

當不可一世的餘澤懷從高處跌落,慘痛迷惘之際,是沈雪妮來到他身邊,陪他度過難關。

隻是在那個冬天,餘澤懷還根本不懂自己太太的用心良苦。

跟餘清蕊商量完事情,餘澤懷沒回舟曲胡同去睡,就在周燼的夜總會為他專屬擁有的包廂裡過了一夜,他一個人呆著:誰也不找來作陪,不點女公關,更不點酒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