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夏暉到來,雁桃立刻起身,顯然有話要說。
搖了搖手,夏暉示意對方先停下。
“夕玄來過了?”
“是的,說是情況有些不太妙,大個子的內息很亂。同時,根據他身上的一些痕跡,似乎發現了什麼,但是沒說。”
“不管他,隻要古惡來可以蘇醒開口,想必可以解開不少謎題。但也要提防,這裡可能被那個組織襲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雁桃略有所悟,點頭道:“我明白。”
“對了,夕玄除了來幫忙醫治古惡來外,可還說了什麼?”
“你是指荔茹的事吧?”
一個聲音從側麵響起,連廊上,夕晴夭緩步走來。
“嗯?你也在?”
“受了那麼大恩情,怎麼可能就一走了之呢?多少,報點恩再走吧。”
“可是夕玄前輩那邊……”
“他是他,我是我,各算各的。”
聞言,夏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招手示意夕晴夭湊近些。
“那正好,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
“這就是你說的,被擒住的人?”
看著陰冷房間中,地上的兩根斷肢與一灘不曾完全凝結血漬,古梓欣略帶不悅。
特彆是,其中一根斷肢還是義肢,看著像是以某種非金屬的特殊材料煉製而成。
一把按住自己的額頭,夏暉歎道:“疏忽了,竟然一時不察叫她跑了。不過呢,看這血漬,應該時間沒過去多久。而且來搭救她的人應該實力一般,不然直接破開禁錮就好,沒必要這麼血腥。”
誰知,古梓欣蹲下身子,看著兩截斷肢的位置抬手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
“好像不太對。”
心中一凜,夏暉驚道:“怎麼,你看出了什麼?”
以雙手比劃了一下那一條斷臂與斷腿的位置,古梓欣回道:“如果是她的同伴,她必然是乖乖接受斷肢,按理而言是自己張開肢體。而從現在的斷肢位置來看,似乎之前有所掙紮與反抗,所以斷肢的落下位置的夾角與距離,很奇怪。”
“你是想說,帶她走的人或許不是一邊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那組織內部本來就不合,所以過來的人下手粗魯了些。”
說到這,古梓欣起身走向屋外。
“等下,你去哪?有線索了?”
“不是我有,而是你有。人跑了還如此鎮定,隱隱有一種全在算計中的成竹在胸感。以我對你的認知,必然是有所防備。所以現在,你可以追蹤到那個人,對嗎?”
夏暉必須承認,古梓欣對於自己非常了解,這種默契程度真的快要趕上風筱筱和鳶藍了。
一枚胸針扣被他拾出,隨即點頭應道:“是的,大致位置能夠感知到。若不故意放她回去,隻靠審問,順藤摸瓜的速度未免太慢了。況且,如今的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
“啊啊——”
強忍著烙傷的劇痛,修芊咬緊牙關,頂著皮肉燃燒的惡臭,等待著備用的義肢裝好。
當初那一天之後,單單一條右臂義肢都叫她痛恨了許久,也因此心理扭曲,以屠殺為樂。而這一次,本以來就是手到擒來的任務,誰知自己又失去了一腿一手,如今的原裝貨隻剩下一條左腿了。
“可惡,可惡,可惡!”
“彆叫了,能夠活著,你就該慶幸了。之前上峰特彆交代過你,帶我一起去。為什麼半道撇下我,自己去了?而且有我在的話,伏擊應該會更容易。”
一旁,一人沒好氣說道,顯然就是將修芊救出的人。
狠狠瞪了他一眼,修芊回道:“就你的實力,去了也是無用。另外你出於報複心理,砍我一手一腳,我記下了。到時候上峰大業完成,再和你討回。”
“好,我等著。不過現在,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什麼?”
對方嘴角一翹,出示了手中的一枚尖針。
“我從你身上剛剛取下的,真是個蠢貨,被他動了手腳都不知道。很快,他就會追過來了。但也正好,這一輪伏擊,他休想再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