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是如此,都是向著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麵,韓振倒是也不責備人性的自私自利了。
成王敗寇,今日成的是他,坐在這裡的也隻會是他!
至於那幫被他關進大牢裡的兄弟們,他是不可能給他們機會的。
“丞相快請起,各位愛卿們快請起來。”韓振親自上前去扶了傅丞相起來,還請後麵的臣子們都起來後,才坐回位置上,對在這裡的臣子們說道:“各位愛卿們的話,朕的心裡也明白。”
“不過現在父皇剛走,朕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思,此事就稍後再議吧。”說到這裡的韓振麵上露出了一點傷心和難過。
“陛下一片孝心,先皇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知道的。”傅丞相拍起新主子的馬屁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最重要他這話說得彆人聽著還挑不出半點毛病出來。
這個時候誰敢說他們新主子沒有孝心了?怕是是不想活了吧!
所以其他的官員們聽到丞相都在恭維他們新主子了,其他人也跟著站出來說好話和拍馬屁。至於當初那封詔書的真偽問題,這個時候已經無人再提起了。
座上的韓凜看著這幫臣子們對他的臣服和恭維,心情很是不錯。等到這幫臣子們的話說完了,他才揮揮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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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傅丞相帶著一幫官員們出去了之後,隻有他們幾個心腹人員在這裡的時候,作為謀士的陳唯庸才站出來對他們主子說:“陛下,微臣認為剛才傅丞相他們說的話是有道理的,您早日完成登基大典,既能穩定社稷,安定民心,也好讓某些人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很顯然,後麵這一句才是重點的了。
陳唯庸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留了一把小胡子,看起來一臉的精明樣。他從前是四皇子府裡的食客,在一眾食客中表現突出,漸漸的就成為了他們主子身邊的謀士。
到後來他們主子被發配到邊關去當守軍,他們這些當年在四皇子府裡的老人也跟著一起起了,陳唯庸正是其中的一個。
半月前他們主子回京,他們這些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現在他們主子坐在這宮中的龍椅上,他們這些謀士們也跟著他們主子進了宮中。雖然現在他們的官職沒有下來,不過日後一個官職肯定是逃不了的。
站在這裡的幾個謀士們,基本上都是跟了他們主子很長時間的老人了。傅秋白在這裡頭,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也是後麵才來、而且是來的時間最短的一個,不過他用自己的能力和智謀得到了他們主子的信任,還讓這個向來以聰明為傲的謀士智囊團們接受了他的加入和存在。
“這個事情你們倒是不必擔心,他們幾個現在在朕的手下,是翻不出天來的了。”韓凜也明白這幫下屬們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仿佛看在那幫兄弟們被他捏在手心裡的模樣一樣,他倒是不覺得那幫兄弟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韓振能坐在這裡說出這句話,是有絕對的底氣和自信的。
現在他都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宮裡有三千他的親兵,京都外駐紮著三萬大軍都是他的人。誰想在這個時候搶走他這個位置,可能性不太大。若是這個時候他的那些兄弟還被彆人搶了這個位置,那隻能說他和這個位置無緣了。
當然,這幫跟著他們主子的智囊團們也知道這一點的。隻是他們主子一日沒有正式登基稱帝,他們的心裡就擔心有變,唯有把這個身份坐實了,他們才能安心。
陳唯庸是一個不怕他們主子的人,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就越是要提醒他們的這位主子了,“主子,前麵一百步我們都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這最後一步。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小心為上。”
“你說的也有道理。”韓振想了想,轉頭問站在側邊的傅秋白道:“秋白,你去找司天台的人過來。”
“喏。”傅秋白應了一聲,就往外出去了。
過沒多久,司天台的官員就被小太監帶到了他們新主子的麵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