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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外麵的天都還沒有亮,相府裡的下人們就早早的起來忙活了,各院裡的主人都相繼的起床了,丫鬟們都進了屋裡去伺候主子們起床洗漱。
這個時候作為相府嫡出三小姐的傅清研也起了床,還從丫鬟的口中得知庶弟傅秋白昨兒夜裡回來的事。
傅清研坐在鏡子前讓丫鬟給她梳頭,對傅秋白回來一事並不感到什麼驚訝,不過她對丫鬟嘴裡說的另一件事有點猜測,就問站在邊上和她說話的丫鬟:“他在父親那裡待了多久才出來?”
丫鬟回答道:“有小半個時辰。”
傅清研隻是嗯了一聲,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有問說話的丫鬟知不知道傅秋白和她父親在書房裡說了什麼話。因為哪怕是她自己作為這個家裡嫡出的女兒,她父親書房裡頭的事情也不是她該打聽的。
不過就算是不問她母親,她大概也知道她父親找傅秋白去書房談話是為了什麼事。
可以說身為相府嫡女的她從前是從未把那些庶出兄弟姐妹們放在眼裡過的,因為在她的眼裡看來,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和身邊這些伺候她的丫鬟沒什麼不同,而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現在,既然這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們能給她進宮的路鋪路,倒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了。這也算是物儘其用吧?傅清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在心裡哼笑一聲。
丫鬟幫他們家小姐梳了一個京城時下最流行的發髻,打開首飾盒子問他們家小姐:“小姐,您今兒要用哪根簪子?”
傅清研隨手挑了一根雕著蘭花的白玉簪子給丫鬟。
待到丫鬟給她梳妝打扮好了後,傅清研看了兩眼鏡子裡的自己,確定沒出什麼差錯後才從坐著的凳子上起了身,接過邊上丫鬟遞來的手爐,揣著暖手爐就往外出去了。
知道他們家小姐早上要到夫人那邊去請安的,幾個丫鬟有條不紊的跟在他們家小姐的身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