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法感覺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那種特彆特彆心虛的,心虛的跳動。
爪子都在心虛的顫抖呢!
薇兒法努力的把視線從那用癟掉的染毛膏上挪開,放到了被啃禿了的貓草上,爪子不安的踩啊,踩。
可惜以前非常好欺負的小海星已經被她丟出去了(。
夏魚看了看貓,又看了看染毛膏,又看啦看貓。
嗯?看錯了嗎?歡喜的尾巴好像在抖?
耳朵也是呢。
它抖啥?
薇兒法:“……”
薇兒法開始假裝舔毛,一點一點,認真的舔毛。
……舔毛中,勿擾。
夏魚眯起眼睛。
之前那股打消的疑惑,又開始慢慢浮現起來。
黑色的染毛膏,歡喜的耳朵尖,還有喜褪色的黑耳朵。
一模一樣的貓貓香波。
夏魚蹲到正在假裝舔毛其實已經心虛的一戳就破的三花貓前,然後把貓飯推給了她。
溫柔的試探:“喜?”
薇兒法心一跳:“…………”
啊死亡拷問!!扛住!
三花貓還是在認真的舔毛,好像沒聽懂她在說什麼一樣。
夏魚:“……”
夏魚覺得自己蹲這裡問一隻貓是不是人變得好像有點蠢……
……
但要真的是人變的那蠢的就是她了qaq。
夏魚歎了口氣,看著歡喜,竟然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怎麼辦呢。
就算它真的騙了她,她也不舍得把它怎麼樣的。
它是唯一一隻對她好的貓。
她愛它,它也對她溫柔。
夏魚沒再說什麼,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沒再把歡喜抱到屋子裡去。
薇兒法蹲在窩裡,莫名冷汗。
啊,她這是被發現了,還是沒被發現……是被拆穿了,還是沒被拆穿……
……發現了的話為什麼不當場拆穿?沒發現的話為什麼把它扔到外麵qaq。
不過叫她的名字的話一定是懷疑了!!
薇兒法:我太難了。
夏魚躺在床上,開始認真的思考魚生。
其實到現在為止,她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太荒謬了。
貓怎麼可能變成貓人呢……
夏魚的腦海裡自動把小三花貓的耳朵和喜的耳朵重合了一下……
……
夏魚在床上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可是真的很像啊!!
那到底是……是不是呢。
如果是的話……會怎麼樣,不是的話,又怎樣?
夏魚在烏漆嘛黑的被子裡,陷入了卑微的思考。
……反,反正她是絕對不會丟貓的,這是底線!!
如果歡喜真的是……
那,那她就把它的毛擼禿!!!
……
啊,好殘忍的樣子。
可是不擼禿的話,總覺得很吃虧的樣子。
……
等等,這種情況擼禿也沒用啊!!
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斂,她望著天花板發呆。
其實現在,也才剛剛過午後,正午的陽光燦爛溫柔的照進
來。
它可是,唯一一隻對她好的貓啊。
她會來到這裡,還不是那個算卦的老頭說,在這裡能找到她的真命天貓麼。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命運和幸福,哪裡有那麼輕易的就得到呢?
誰都不知道,眼前的幸福是不是一戳就破的泡泡,背後藏著的,又是什麼影子。
……
可是……
就算這樣……
她也舍不得呀。
夏魚又打了一個滾,想著歡喜。
她的歡喜呀,有著漂亮的貓耳朵,驕傲的黃金瞳,黑色的貓尾巴。
她第一次遇見它的時候,它蜷縮在廢墟之下,利爪夭折,滿眼都是殺意和銳利。
她一眼就知道,這是一隻心高氣傲的貓,有著自己的驕矜和榮耀。
是她自己把它帶回來的。
她從來都沒有問過它是什麼,也沒有問過它願不願意,它從未承認過什麼,她和它相遇和相知,一切的開始,都是她一廂情願。
所以……
所以,就算它真的是喜……也不算它騙了她吧。
它被她帶過來的時候,受著傷,也不會說話。
它有它的苦衷吧。
夏魚把被子蒙到了臉上,怎麼想,心中也都是一片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