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不跟城主一般見識，山不就他他就山。
“你願不願意養我？”
嗯？葉孤城奇怪人魚為什麼會這麼問，他一連半個多月的舉動還不能表達他的飼養想法嘛。
“我正在養你。”
雲淵眼前一亮，連忙道：“那你今天帶我回家。”
葉孤城估算了一下府內養魚池的改造進度，搖了搖頭道：“不行。”
見人魚失落地低垂下頭，葉孤城補了一句，“再過五日就可以了。”
雖然這句話很像是渣男敷衍傻女人的通用台詞，但是從城主嘴裡說出來的話語，一個唾沫一個釘子，自然不是在誆雲淵的。
他說五天就是五天，一天不會多，也一天不會少。
得了葉孤城承諾的雲淵麵色好了點，眸子裡的黯淡也退了些。
可是吧，這一顆想要登堂入室的心思一起，他就有點等不下去了。
雲淵的目光在葉孤城身上來回轉悠，四處尋找有沒有方法能讓葉孤城把他帶回去的。
最後雲淵的視線停留在了葉孤城的腰際，哪裡除了一把百八十年不變的佩劍，還有著一個搭配服飾的精巧玉墜。
這玉墜不過成年人半個巴掌大小，通體翠綠，雕工精湛，被工匠巧妙地設計成了一個中心縷空的香囊式樣，透過細密的花紋可看見內裡有顆荔枝大小的褐色圓球。
“這個玉墜能解下來給我看看嗎？”雲淵手指虛點葉孤城腰下。
葉孤城低頭看了一眼雲淵指著的玉墜，二話沒說就解下來遞給了他。
雲淵小心接過後，兩指擰開頂帽，倒出裡麵幽香四溢的固體香丸托在掌心湊近鼻端，輕輕一嗅。
淡雅怡人的沉木香，很適合城主。
雲淵五指捏緊一握，香丸在手心化為細碎的粉末。
撚起一小撮撒在自己身上，剩下的全部投入大海。
聞著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城主牌同款香氣，雲淵滿意地把呈打開狀的小玉墜遞給城主，並說道：
“我可以變小，鑽進這個玉墜裡被你帶回去，你晚上用個茶杯就可以養我了。”
說變就變，雲淵行動力超快，當著葉孤城的麵就化作微縮人魚形態。
不過拇指大小的迷你人魚混著白色紗衣一起從半空中往下掉，葉孤城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差點被紗衣帶到海裡去的迷你人魚。
還特地使用內力化去衝擊力，以免傷害到手掌中的迷你人魚。
親眼見識了一遍大變活魚的城主，感到自己的世界觀好像破了個洞。
鮫人的傳說自古就有，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異族，沒什麼可驚訝的。
然而...麵前剛上演的神奇一幕，就有點超出他的理解能力。
葉孤城微縮的瞳孔定在手裡的迷你人魚上，等待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雲淵在葉孤城的手心裡新奇地爬動，魚尾亂甩，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自己的天賦能力，縮小到這麼小的身形，這個角度的視野，還挺好玩的。
轉個頭，迷你魚就對上了葉孤城此時和他頭一般大的黑眼珠子，雲淵有趣地比劃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