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掉的流言(1 / 2)

後來吧,白雲城內突兀地出現了一位著藍衣輕紗的公子爺。

這位公子是一夜之間出現在城主身邊的,第一次露麵就跟城主同桌用膳,還陪伴著城主去海邊練劍。

除了城主接見外客時,基本跟城主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一時間引發了整座飛仙島白雲城子民巨大的好奇心。

即使城主府內下人們有知情的老管家約束著,不敢造次。

但是耐不住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總會有那麼一兩條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露出去。

引出如下發生在大街小巷之間的探討:

“城主宅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個好基友了,不容易啊。”一位老大爺吧嗒著煙嘴感歎。

“是啊,珍稀動物得好好保護起來。”眾人點頭附和。

結果和諧友好的討論裡冒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誰說一定是摯友的,就不能是未來的城主夫人嗎?”

撥算盤的掌櫃也插了句話,“彆鬨,城主明明是喜歡女人的。”

“可是我家三姑爺的二侄子的表舅她娘的第七個外甥女,是在城主府內上菜的,據她說,那位公子是他從未見過的好看。”得了賞錢的小二漏了嘴。

客人連忙再塞了一貫錢追問,“有多好看?”

“京城那位後宮綁一塊都比不上的好看。”小二收好銅板眉開眼笑地回道。

眾人陷在對那種好看程度描述的想象中,寂靜無聲。

片刻,一位短打大漢還是想要為自家城主的性取向據理力爭一把。

“之前城主可是有侍妾的,就算不是正經有名分的,也好歹是女人吧。”

言之有理,眾人順著想下去,正要把歪了的心思掰回來。

爆點來了——

“你跟朋友天天睡一屋?秉燭夜談或抵足而眠也不會一天不落吧。”

!!!

你說啥?!

大家夥兒的視線齊刷刷地定在角落一桌獨自飲酒的書生身上。

書生見人都往他這邊看過來,拱拱手道:

“不才家妹在城主府內做點洗衣服的活計,聽她說,每日城主的換洗衣服和那位公子的換洗衣物是裝在一個盆裡的。”

講道理,不是住一個屋的,這衣服還真不可能放到一起去。

弱弱的反駁聲響起:“可是城主不是喜歡女人嗎?”

有人立馬接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況且,你沒聽人說嘛,那位公子可標致著呢。”

接話的人腰板挺得筆直,一臉理直氣壯,生生把其他人的思維也拐進了他的思路裡。

想想好像也沒錯。

城主都#劃掉#單身狗#劃掉#空窗期那麼久了,陡然之間冒出一位形影不離的公子來,關鍵是還長得那麼好看。

額,細思極恐...

原來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家剛正不阿比劍都直的城主已經歪掉了嗎?

倒也不怪世人皆如此想,在古代,一個男子傳出來的名聲不是他的武功有多高強,才智有多敏捷,還天天跟另外一個要武力值有武力值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重點是還有一張帥臉的男人在一塊晃蕩。

分分鐘古人版“豪門高富帥N代與攀高枝拜金男的恩怨情仇”。

眼見著茶樓內的討論聲越演越烈,掌櫃對著小二和書生使個眼色,隨後小二送走了幾位客人。

幾位茶客在出門後直直融入人群中,過一會兒就分不出誰是誰了。

晚間,幾位換了一身裝扮的直屬白雲城主的暗衛半跪在葉孤城身前彙報任務情況。

葉孤城確認外麵流傳的流言在控製範圍內,也沒多說什麼,對書生自作主張神來一筆的言論也沒發表不滿。

倒不如以一個南王那個白癡來說能夠接受的理由,用來掩蓋他對雲淵的種種不同,和雲淵本身的一些異樣也不錯。

南王都能為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房受寵的小妾大擺宴席,本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一個人吧,自己沉迷酒色,葷素不忌,就以為彆人都跟他一樣,還會自動自覺地為那個他眼中的同道中人找補理由,對他格外寬容一些。

這樣,葉孤城私底下的小動作搞起來也方便一些。

但是出於對雲淵的尊重,葉孤城還是詢問了一番人魚的意見。

畢竟,“男寵”“以色侍人”“孌童”等等詞眼安在一個大男人頭上還是很侮辱人的。

換了葉孤城來,天外飛仙伺候妥妥的。

不,也有可能他連看都不屑看一眼出言無忌之人,直接讓手下料理了。

那怕種族不同,有些東西也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