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眼睛折騰成這個樣子，除了身體因素，就隻有心理因素了。
鬆開小鳳凰的衣襟，雲玟出聲詢問：
“說吧，查到了些什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
陸小鳳臉色憔悴得活像跟人不眠不休大戰十天十夜。
聽到雲玟的問話，小鳳凰深深地低下頭，頹喪地抹了一把臉，還是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如實交代出來。
幾個時辰的時間，遠點的地方查不到，附近卻足夠摸得一清二楚了。
正好這地方是陸小鳳曾經長期停留過的一個小鎮，地處江南水鄉邊界，他每次去找花滿樓都會經過。
水鄉女子冰肌玉骨，溫柔婉約，江湖俠士大都好這一口，陸小鳳不說偏愛，但也是喜歡的。
久而久之，這裡也有他兩個相好。
他托人查了一番，才得知這兩位女子如今是怎樣的聲名狼藉。
可她們在他麵前卻未表現出過煩憂。
雲玟擱下筷子道：“你每次路途中經過這裡，即使能抽出空去她們一麵怕也是匆匆一彆吧。”
所以，即使她們說了又有什麼用？
而且，“依你之言，一個掛牌的清倌，貌美卻能拒不接客，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的打點？”
哪些隻認錢不認人，欺軟怕硬的老鴇龜公，可不會管陸小鳳有多出名，以後會如何，把人先賣了拿到銀子才是他們的硬道理。
定是陸小鳳托了相熟的地頭蛇關照那女子。
“至於另一個酒館老板娘，風韻猶存的俏寡婦，難不成她隻有你一個姘頭？”
被扣上姘頭帽子，還即將戴幾頂綠帽子的陸小鳳：“我不確定。”
對於這些露水姻緣，說實話，陸小鳳自己在外麵都從來沒消停過，拿可能要求對方為他守身如玉。
不過是古代大環境下，女子的觀念始終還是從一而終罷了。
“這兩個女子的境況還算可以，你愁眉苦臉的做甚？”至少還活著，在小蝴蝶看來就算可以了。
陸小鳳蹲在椅子上，哀歎。
“月娘本就是身處青樓，我原以為我倆以後那怕是分開了，我也可以幫她贖身，從良找戶好人家安置，如今……”
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打聽清兩位女子現在名聲的小鳳凰清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除非他把月娘遠遠地送走，不然她後半生都彆想落個清淨。
可讓一位弱女子背井離鄉，他又實在忍不下心。
想到這，陸小鳳眼角餘光瞅到吃水果的小蝴蝶，腦門上小燈泡一亮。
“雲玟，你主意這麼正，給我想個轍唄？”
雲玟猝不及防被陸小鳳抱住手臂，差點沒把茶水灑了。
放下茶杯，看著死皮賴臉的某隻小鳳凰，他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咋地？
都這麼劃清界限，還能扯上一堆麻煩。
不過，雲玟想想陸小鳳那兩位相好。
“看在你找女人還知道分寸，沒找那些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份上，幫你一把也不是不行。”
小蝴蝶思忖片刻，說道：“那位老板娘有幾分手段，你擔心一個弱女子出門在外不方便，乾脆把她們倆一起送走吧。”
陸小鳳：這是什麼魔鬼操作？
把兩個被他睡過的女人湊到一塊不會打起來嗎？
小蝴蝶轉轉茶杯道：“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兩個女子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有著相同境遇的她們，同病相憐下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友誼。”
“發展到最後成為親姐妹都有可能，你給夠她們足夠開店的銀兩，再找人不著痕跡的幫助她們落地生根，幾年之後，他們會過得很好的。”
從妓院出來的女人，和一個獨立撐起門麵的女人，手段都不弱，湊在一起可不是1+1=2那麼簡單。
有手段又能有一份家業，她們不需要靠男人，自己就能生活得很好。
真正頭疼的反而是太過年輕，天真不知事的小姑娘。
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是愛幻想的年紀，迷戀上一個說走就走從不肯為她停留的浪子。
能有好結局的都是上天開了掛或者芯子換了人。
想著想著，小蝴蝶瞟一眼小鳳凰，想看看他的反應。
誰知陸小鳳重複道：“我不懂女人的心思。”
雲玟被這蠢蛋氣笑了。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女子心思細膩，你除了花言巧語哄姑娘睡覺，了解過她們內心需求？知道她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人生目標是什麼？”
陸小鳳不說話了。
大部分姑娘想要的都是一份安定，而他給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我該說小鳳凰什麼好呢？嘖嘖，看在他即將倒大黴，如此可憐的地步上，放過他好了。
畢竟攻一旦有節操起來，受死皮賴臉求躺平的日子就不遠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