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
到了集體宿舍的秦淮茹,再次撲了個空。
這次,更乾脆,門還是半掩蓋著的,但屋裡麵的生活物品,都已經都不在了。
門口的臉盆架,乾乾淨淨,牙缸牙刷,臉盆毛巾,全沒了。
看起來走的還挺匆忙,塑料的肥皂盒,倒是落下了。
秦淮茹輕咬著嘴唇,臉色非常難看,狐疑的打量著宿舍內的陳設,目光最後停留在了,書桌上。
一包廠裡包好的退燒藥,放在上麵,其他的東西,全都空空如也,抽屜裡的相冊,也被帶走了。
拿起了藥片,還剩下三粒,除了自己親手喂給他的一粒,其他的紋絲未動。
“哐當!”
一屁股坐在了高低床上,鬆散的木床撞在了牆麵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這聲音,秦淮茹十分的耳熟。
牆上釘著的鏡子裡,能看到秦淮茹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明亮,變的黯淡而又無比失落。
南易的“不告而彆”,仿佛是給這段記憶,畫上了一個句號。
這跟她所想的,出入太大了,宛如從雲端,掉落到穀底,估計一時半會,心裡有些接受不了,這樣倉促的結局。
本來都算計好了,南易要是不想走下去,那正好,她跟婆婆也不會撕破臉,兩人維持不清不楚,和當初傻柱一樣,借錢。
他要是想走下去,那也不是不行,還是一樣,需要錢堵住婆婆的嘴,裡外裡,買家屬房的錢,都會有了著落。
隻是沒想到,南易這個人,就是看起來老實,其實心眼也不少。
付出了代價之後,直接拍拍屁股跑了,什麼給他時間考慮一下,感情,就是在想辦法拖著自己呢!
坐在床板上的秦淮茹,嘴唇微微顫抖,手指用力握成了拳頭,麵色都有些蒼白,心口窩,氣的真疼。
事情算計的好好的,明明感覺南易都快妥協了,為什麼,突然,事情來了個急轉彎。
“談一談,我得找他談一談!”
從床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淮茹不服輸的倔勁又出來了。
畢竟兩個人,確實發生過什麼,真要閉上眼,吃下這個悶聲虧,秦淮茹可不認。
“怪不得打菜都不打菜了,隻要你還在廠裡,我看你能跑哪裡去!”
緩緩走到了鏡子前,秦淮茹對著裡麵的人影笑了笑,場麵看起來異常驚悚,為了達到目的,這個女人太不擇手段了。
軋鋼廠家屬院。
六號樓下。
劉海中同誌,此時背著手,正在指導小區內的日常工作,意氣風發的樣子,人都顯得年輕了一點,還真有了一絲領導的派頭。
可見,他真的挺享受這種感覺,四合院的盤子太小,還是家屬院這種管事大爺,來的舒坦。
可惜這個年代沒物業公司,不然,高低得是個物業經理的角色。
“你說你,跟你媳婦鬨成這樣,堂堂一個,大,大男人,臉被撓的,媳婦,還被關了幾天!”
“受不受罪,我問問你,有事不知道招呼我,來給你們調解,好家夥,直接找保衛科,這後頭,還怎麼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