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給我磕著碰著,這縫紉機,當初可是花了半年工資才買的,磕著,你可賠不起~!”
哪怕知道賈家非常難纏,可真給搬了,劉強才算真見識到,賈張氏的惡心。
她兒媳婦明明都沒打算出錢,她這個老一輩的跟不知道似的,不光盯的死死的,害怕人偷東西似的,嘴裡的話,還忍不住讓人生氣。
“那你自己來,我是賠不起,那你自己搬~!”
縫紉機本來就不輕,已經搬到前院的劉強,聽著賈張氏還在絮絮叨叨,實在忍不住,索性往地上一放,直接開擺。
什麼東西,不想花錢也就算了,隻想著趕緊把秦淮茹家給送走,以後離開了這個院,純當清淨下來了,她反倒蹬鼻子上臉了。
賈張氏還真不知道自家情況,也不知道兒媳婦白女票的這一趟的車還有人力,一看劉強撂挑子了,頓時大眼瞪小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住,強哥,我媽不會說話,媽,你回來,彆去添亂啊~!”
從中院跑過來的秦淮茹,一臉的埋怨,趕忙拽著婆婆的胳膊,她婆婆不知道,她可是門清,人能忍到現在,也算是脾氣夠好了。
夏天,住在耳房裡的李峰,窗戶本來就開的,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揉了揉眼睛,一條胳膊撐著草席,看了看外頭的情況。
邊上靠牆位置的李慧,睡的四仰八叉,給她爸硬是擠到了床邊,外麵哪怕再大的動靜,孩子貪睡,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就提醒一聲,你還倒不樂意了,就是給主家乾活的?”
賈張氏現在可不再慣著這兒媳婦了,從農村回城她,性格更為乖戾,雙手往腰間一掐,那潑婦勁就拿出來了。
“怎麼回事,強子?”
李家主屋這邊,李峰的母親,肩膀披了件外套,此時也打開門從屋內走了出來。
講道理,劉強很少跟院裡人發生矛盾的,今兒,怎麼攤上跟賈家吵起來了?
“沒事沒事,幫我搬家呢,您繼續睡您的,馬上就好,不耽擱時間。”
看著劉茵從屋內走出來,秦淮茹頓時一臉訕訕的笑容,這可是李峰她媽啊~!
“哦~,搬家~!”
這時,老閻這邊,可能動靜也吵醒了老兩口,也跟著從窗戶口探出了腦袋,穿堂旁邊的老趙家,也是如此。
“呦,終於走了,還有這好事,強子,你抓緊搬,搬不動的你跟我招呼一聲,我來幫你~!”
相比於老閻家的無動於衷,老趙家的當家人,聽到賈家要搬走的消息,恨不得立馬拍手叫好,直到窗戶口的趙大娘,拍了一下老趙的胳膊,提醒了一下才稍微收斂點。
話中的意思誰聽不出來,賈家人憎狗嫌到了這地步,老趙家最是深受其害,一聽要搬,寧願搭把手,都趕緊把這尊瘟神給送走。
“你說的什麼放屁話,我家搬家,你就這麼高興?”…。。
賈張氏陰森森的目光轉向了老趙家,好家夥,老趙頭一句話,劉強身上的仇恨就被拉走了。
“嘿呦,我不光高興,我還要買掛鞭炮放放,孩他媽,去,排隊去去買肉去,挑肥的,再給我打二兩酒,今兒,我家吃肉~!”
看著老閻擠眉弄眼指了指自己,一臉壞笑,老趙頭更是來勁了,剛才趙大媽的暗示,立馬沒了效果,趴在窗戶口,嘲諷力度直接拉滿。
賈家要搬家,趙家喝酒吃肉,還要放掛鞭炮,這哪裡是送人呐,簡直就是送瘟神,筍都被奪完了。
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忍到了賈家搬家,老趙家也確實忍夠了。
“你~!”
賈張氏沒想到,就半年不在家,回到城裡,都不拿她當回事了,以往閒話都不敢多說的老趙,竟然敢騎在賈家頭上拉屎撒尿了。
“我什麼我,抓緊走吧,沒人送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兔子,兔子窩也趕緊搬了,夏天感情臭的不是你家~!”
趙大媽連拉帶拽,都沒把老趙給控製住,最後隻能把窗戶關上,就這,老趙說的話,還是讓院裡人聽的清清楚楚。
局麵弄成這樣,這節目效果,是劉強沒有想到的,想板住臉,結果嘴角的笑意還是不小心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你先給她們搬吧,彆多說了,我等會兒,也去房子那看看~!”
多年鄰居,混到了這個地步,隻能說自作自受,劉茵還能說什麼,賈張氏剛才刻薄劉強的話,她又不是沒聽見。
隻是考慮劉強在做生意,鄰居雖然惡心,但錢還是要掙的。
說道搬家,兒子全款集資了一套家屬房,劉茵這個當媽的又不是不知道。